“爹娘真有錢,天天跟我哭窮,估計就是想把這個錢,留給大哥他們用吧,真是偏心,我要把銀子全部拿走,氣死你們。”白瑞雪咒罵道。


    她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把荷包塞到腰間裏。


    貪心的她,接著翻找起來。


    這次一個銅板也找不到了。


    她不滿足。


    又翻起白瑞吉夫妻倆的屋子。


    直到家裏所有的屋子都被翻找的一片狼藉後。


    白瑞雪才失望的停下。


    她隻拿到房契地契和十兩銀子,以及大嫂的銀耳環,輕飄飄的不值錢,可樣式不錯,她眼饞好久了。


    “大哥大嫂怎的一個銅板都沒有,還有向鬆,在顏氏手下幹了那麽久,就沒偷偷藏點銀子?這臭小子,肯定把銀子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了,真雞賊!”白瑞雪好氣。


    可時間已經過去好久了,她不敢再逗留,萬一家裏人迴來,她想走也走不了了。


    白瑞雪收拾好包裹,偷偷溜出了家門,連門都沒關,就往村外跑去。


    這副做賊的模樣,落到大嘴嬸的眼裏。


    她剛好從好友家閑聊完出來。


    “這白家老姑娘怎的沒去參加王家的婚宴,喲,這躡手躡腳的模樣,我還以為是賊呢,真是奇怪。”她看著白瑞雪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此時的王家,白向鬆的心裏有些不安。


    今天不是他輪值,所以得空過來參加王遠山的婚宴。


    可他來了,家裏就隻有白瑞雪一人,他從小跟姑姑一起長大,太了解她了。


    “爺爺,你說姑姑她,會不會偷銀子啊?”


    向鬆的聲音很小,小到隻有白裏正能聽到。


    “誰知道呢。”白裏正有些失神。


    就在白向鬆想提出迴家看看時,王遠山和錢晚月來這桌敬酒了。


    桌上的人,老的坐著,小的站起來。


    熱鬧非凡。


    白向鬆沒了機會,隻能把話吞到肚子裏。


    吃飽喝足,一直聊到傍晚,婚宴才算結束,在場的男人,喝醉了大半,也有少些愛喝酒的婦人,也醉倒了。


    顏夏從鎮上迴來時,特意帶了十壇子酒。


    現在酒壇子裏一滴酒都不剩了。


    “行了行了,都迴家吧,我喝的頭昏,迴家睡覺了,孩他娘,過來扶著我,咦?人呢?”


    “哈哈哈,狗剩子,你媳婦早都醉迷糊了,被你兩個姑娘送迴家咯,你去找找你兒子吧,讓他扶你。”


    “他兒子?他兒子喝的不知道栽到哪個窟窿裏睡覺呢,笑死人了,一家子全是酒鬼。”


    “好了好了,大喜日子,說這些幹啥,我家那位不也醉的不省人事,不得不說,顏氏帶過來的酒,真是又香又好喝啊,應該挺貴。”


    “能不貴嗎?你沒聽那證婚人說,顏夏給王遠山送了一套鎮上的宅子,哎,真羨慕啊,女兒嫁得好,一家子都改換門庭了,那可是鎮上的宅子,再便宜也要上百兩吧。”


    “不光宅子呢,聽說遠山現在是顏夏手底下的管事,一個月工錢有三兩銀子,哎喲,早知道我把我女兒介紹給遠山了,沒想到顏夏這麽夠意思,連兒媳的娘家都拉扯,哪像旁人,生怕兒媳拿婆家的東西補貼娘家。”


    “噓——你們小點聲,別讓顏夏聽到,我一直都說她人好,你們不信,你們看看我家,自從我弟媳做了花農,我男人去養牛棚幹活,你們看看我家的日子,那是一天過得比一天好,每天都能吃上肉,可不就靠顏夏嗎,往後誰敢說顏夏的不好,我頭一個不答應。”


    “羨煞旁人哦,往後王家就搬去鎮上了,咱們村又少了一戶,哎,我當初怎麽就沒跟顏氏走的近一些呢,要不是我男人小時候跟遠山他爹玩得好,這婚宴,我們估計都不會來,後悔啊。”


    “........”


    散場時。


    十幾個人圍在一起聊著天。


    這些話,被顏夏聽得清清楚楚。


    誰讓她耳朵尖呢。


    不過她沒在意,當做不知情般去了婚房。


    屋裏,錢晚月坐在床上,臉上透著緋紅之色,她緊張的抓著衣角反複搓揉著。


    王遠山正陪著許春霞在外麵送客,畢竟他爹早早的去了。


    他得扛起一家之主的重擔。


    “小月啊,你未出門時,家裏教過你那方麵的事沒?”顏夏有些擔心的問她。


    古代性教育可以說是沒有。


    女子沒成親時,就是一張白紙。


    隻有出嫁前一天,她的親娘或者家裏的女性長輩,才會教導她如何伺候男人。


    純純臨時抱佛腳。


    顏夏怕她害怕,準備給她科普一下。


    “教,教了,娘告訴我了,說,說會有些痛,讓我忍著,不要叫,等過了今晚就好了....”錢晚月聽到顏夏說起這個話題,她雙頰更紅了。


    “就教了這個?沒了?”顏夏的表情讓錢晚月難以看懂,她茫然的點了點頭。“沒了,娘就教了這些。”


    顏夏沉沉的吐了口氣。


    看來還是得教啊,不然這姑娘要受罪了。


    “嬸子教你,你要記清楚,這事別害怕,你娘說得對,一開始會很疼,疼得話你就說出來,讓遠山輕點,別不好意思,嬸子給你打個比方,你身下有三個口子,一個是平日裏大解的,一個是你平日裏小解的,還有一個就是你來月事時的口子,夫妻倆洞房.....”


    顏夏盡量用文明的語言,解釋給錢晚月聽。


    說了有一刻鍾,她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不要怕,嬸子會讓常福去教一教遠山,他爹早早的去了,遠山這孩子平日裏又不愛說話,更不會亂玩,自然不懂這些事,嬸子讓靜水小荷進來陪你,還有不懂的,你就問問她們,知道了吧?”


    畢竟是好友的娘家侄女,顏夏當做親女兒般,耐心的教導她。


    “知道了嬸子,謝謝你。”錢晚月莞爾一笑,她雖然很害羞,可看到顏夏這麽關心她,說不感動是假的。


    “沒事,嬸子先出去了。”顏夏幫她整理好碎發,出了婚房。


    她把兩個兒媳叫進去陪錢晚月,又拉著半醉的大兒子,讓他去教一教王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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