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先帶你去成衣鋪子買身衣服,你直接換上,再帶你去醫館檢查下傷勢,看看你臉上要不要塗藥膏,走吧,別在這蹲著了,太雖然熱,可你身上濕透了,萬一被風一吹,染了風寒,我就罪孽深重了。”


    顏賀成催促著孫香香快起來。


    孫香香聽到這話,勾起嘴角,下一秒就恢複了表情。


    她緩緩站起身,結果蹲太久,腿麻了,她一個不小心,踉蹌的往後摔。


    顏賀成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再次摔倒。


    隻能上前一步,猛地拉住了她。


    兩手交纏在一起。


    加上巷口沒人。


    氣氛一下就變了。


    “對,對不住,是我魯莽了,我看你要摔跤了這才....真對不住。”


    顏賀成趕緊鬆開手,後退好幾步。


    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竟然占人便宜。


    男女授受不親啊,該死啊該死。


    “無礙的,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啊切——”孫香香聲音嬌作,話沒說完突然打起了噴嚏。


    “不好,你都打噴嚏了,趕緊跟我走吧,先換了衣服,再去醫館看看,最好給你弄點藥喝,以防晚上發熱。”


    顏賀成見她不動,作為熱心腸的農家漢子以為她是不好意思。


    幹脆撿起盆子,又拉著孫香香的袖口往前走,連地上的草魚都不要了,看到人來時,才鬆開袖子避嫌。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走到成衣鋪子。


    “哎呀,這不是顏老太爺嗎,您大駕光臨是要買衣服嗎,還是?”


    說來也巧,兩人來的成衣鋪子,正是馬掌櫃的。


    顏夏家中但凡定製衣服,都是找的馬掌櫃。


    所以她一眼就認出顏賀成了。


    “呀嗬,馬掌櫃啊,這鋪子是你的啊,乖乖,衣服都挺好看,我剛剛買魚迴家,撞到這位夫人了,把她衣服弄得透濕,就想著給她賠一身新衣服,你給她挑挑唄,選個好看的,貴些的。”


    顏賀成的荷包鼓鼓,都是顏夏給的零花錢。


    他平日裏啥也不買,就偶爾給重外孫女買個小玩意,加上經常換的草魚。


    其餘的都攢了起來。


    有足足二十兩呢。


    “行,夫人這兩套怎麽樣,都是店裏上好的布料做的,花樣也是時新的,夫人你長得素淨,穿淺色衣服肯定好看,要是喜歡,我就幫你拿到後院,讓您試試。”


    馬掌櫃沒多問,她爽快答應後,就給孫香香介紹起來。


    “就那套吧,不用來迴試了,我不挑。”孫香香隨意指了一件說道。


    “夫人好眼光啊,這套衣服的布料是出了名的輕煙綢,穿在身上猶如穿紗,又輕又透氣,衣服上的繡工更是極好,全是請江南的繡娘繡的,花了整整小半年才做好一套呢,來,夫人您跟我來,我們鋪子沒有隔間,隻能在後院試。”


    馬掌櫃沒想到她隨便一指就是最貴的。


    這套衣服和另外一套相比,價格差了很多。


    另一套隻要6兩銀子。


    這手中的,要十八兩。


    就這還是她看在顏夏的麵子上,給的最低價。


    要是賣給別人,起碼二十二兩。


    “這麽好啊?不會很貴吧?那我不要了,你就拿身最便宜的給我吧。”孫香香說完,用不舍的眼光看著馬掌櫃手中的衣服。


    這模樣被顏賀成瞧在眼裏。


    他對著馬掌櫃說:“就這身吧,帶她去後院試,要是合身,就穿在身上別換了。”


    顏賀成雖然心疼,可錯在他。


    隻能認栽。


    “好嘞,夫人您跟我來。”


    孫香香故作為難的跟上她的腳步,轉身之際,她的眼神流露了一絲得逞之色,無人看見。


    顏賀成坐在鋪子裏,晃了晃手中空蕩蕩的盆子,悔的心肝脾肺腎都在疼,剛剛他怎麽就忘記拿草魚了呢,這下迴去魚肯定不在了,就算在,也死光了。


    虧大發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出來了。


    還不如掏點錢,讓下人給他跑腿。


    就在他懊惱之時,後院的簾子被人掀開。


    馬掌櫃率先出來,其次是孫香香。


    她換上新衣服,容貌再添一層。


    隻見她微微低下頭,雙手輕撫著身上的衣服。


    又抬起頭,用著感恩的眼神看向顏賀成。


    “不錯,挺好看的,就這身吧,馬掌櫃啊,多少錢啊?”顏賀成從腰間掏出荷包,問向馬掌櫃。


    “這身要十八兩銀子,沒辦法,布料和時間擺在那,我賺不到什麽錢的。”這話是真的。


    這套衣服擺了好幾個月了,從春天放到現在還沒賣出去,就因為價格太貴,原本定的價格是二十八兩,後麵又改成了二十六兩,二十五兩,一直到現在。


    已經降價到二十二兩了。


    成本都有十六兩。


    比起便宜的衣服,看著像是賺了二兩。


    但是她虧大發了。


    “嘶,還挺貴,呐,十八兩,我再多給你半兩,你幫我找個繡娘把這位夫人剛才穿的衣服修補好吧。”


    顏賀成數了幾錠銀子,又拿了一顆最小的碎銀子放在桌上。


    他考慮的很全麵。


    “不用不用,縫補下衣服而已,要不了多少錢,我跟顏掌櫃相熟,您能來照顧我生意,我都很感謝了,這位夫人,衣服縫補至少三天,三天後,您來鋪子取就行,我認得您,下午我天天都在鋪子裏,上午不一定,所以您最好下午來。”


    馬掌櫃推走碎銀子,隻拿了十八兩,她把取衣服的時間告訴給孫香香。


    “嗯,我知道了。”


    孫香香點了點頭。


    見馬掌櫃不肯要,顏賀成隻好收起碎銀子,離開了鋪子,他又帶著孫香香去了醫館。


    “夫人脈搏強健,臉上微紅卻並沒有發腫和淤血,不需要喝藥抹藥,若是疼,迴去休息幾天便是。”


    醫館的大夫很有醫德。


    沒有為了賺錢而亂開藥。


    最後顏賀成隻花了診金,就離開了。


    “不知該如何稱唿你?剛剛我聽那成衣鋪子的掌櫃叫你顏老太爺,還有顏掌櫃又是誰?”


    兩人出了醫館大門,孫香香假裝不認識他,問道。


    “馬掌櫃說的是我女兒,她在鎮上開了一家鋪子,人人都叫她一聲顏掌櫃,你看著比我女兒大幾歲,應該跟她同輩分,你叫我一聲顏叔吧。”顏賀成的話讓孫香香有些無語,她要是真的叫叔,往後還怎麽演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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