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這種狹小的老房子,還要足足800兩。


    他挑了一個多月,才買下了一間不大不小的鋪子,位置還行,價格高的離譜,幾乎用光了家裏的一大半銀子,信心滿滿的開業後,忙活到現在,鋪子隻賺了八十兩,連雙橋鎮都比不上,競爭壓力大,這裏有太多同行了。


    為了讓兒子上那個學院,找關係還花了一百兩。


    家裏的銀子也隻剩300兩了。


    本想拿著銀子去進批稀罕貨,給鋪子漲漲名氣,跟同行打擂台,誰知他媳婦私自拿了200兩給小舅子。


    說是小舅子欠了賭坊的賭債,不還錢就要被斬斷雙手。


    他能怎麽辦呢,僅剩的100兩還要留給兒子以後科考用,貨也進不了了。


    原以為死撐著熬兩年,等兒子考上秀才,再搬迴雙橋鎮,家裏能好過一些,可他那小舅子又開始惹禍了。


    他把村裏一個姑娘家弄得肚子揣上崽了,人家爹要去衙門告他呢。


    說是不拿20兩彩禮就要他蹲大牢。


    他丈母娘自然找到媳婦哭訴,媳婦夜夜鬧騰他,一個好覺都沒睡過,為了求個安靜,鄧求知無奈又給了20兩銀子。


    為了此事,夫妻二人都分房睡了。


    還沒安穩多久呢,他天殺的小舅子又惹出事了。


    竟把裏正家的獨子腿給打斷了,裏正說是沒有五十兩就把他送去大牢裏呢。


    媳婦娘家雖然住城外的村裏,可以往他鋪子生意好的時候,幫扶了不少,不至於缺銀子啊,鄧求知再也不肯妥協,他放了狠話,一個銅板都不會掏。


    這不,丈母娘賴在他家不走了。


    鄧求知心灰意冷,都想和離了。


    反正女兒早已嫁出去好幾年,兒子又時常呆在學堂,基本上不迴來。


    他暗暗下了決心,若是這次媳婦再逼著他妥協,他就和離,把鋪子賣了迴雙橋鎮,房子不要了,留給她。


    雙橋鎮的鋪子田地雖然賣了,可還留了祖宅,不如迴家,拿著賣鋪子的錢,買片地,老老實實當地主。


    不當商戶了,總歸對兒子也好。


    自從爹娘去世後,家裏的鋪子生意越來越差,要不是因為賺不到錢,他也不至於來江南縣。


    哎......


    當初還不如留在雙橋鎮。


    鄧求知悔不當初。


    “顏掌櫃,多謝您抬舉,隻是...不知道您糕點進價多少,有沒有數額要求?”


    他全身上下就80兩了,其中還有兒子科考的錢。


    就算全部拿去進貨,怕是也不夠啊。


    可從天而降的機遇,讓鄧求知從商的心思再一次升起,為何他爹能賺到錢,他就賺不到。


    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鄧求知準備拚一把,若是再敗,他立馬啟程迴老家。


    “我鋪子上了新品,可賣的糕點多了一種餅幹和蛋糕,隻是蛋糕送不過來,隻能預訂,我派人過來做,當然價格昂貴,這個之後再說,這樣,鮮花餅、桃酥和餅幹,先賣這三種,鋪子直接用顏氏糕點鋪的名號,在招牌下加上一行小字,寫上江南縣分店即可,每樣價格都是半兩銀子,我給你這個數。”


    顏夏伸出了三個手指頭。


    “我算你三吊錢一袋,我鋪裏的爐子已經改造完成,一盤出爐的數量是之前的兩爐,再給你透個底,我鋪子光餅幹,一天都能賣一百多袋!第一次進貨,你可以這三種各進五十袋,看看賣的如何,再加大數量。”


    鄧求知瞪大了眼睛。


    一百多袋,一袋半兩銀子。


    加上鮮花餅和桃酥,顏掌櫃一天都能賺百餘兩。


    天呐。


    一個月就是三千多兩,一年豈不是能賺幾萬兩。


    許久不見,顏掌櫃竟然如此富餘。


    “多謝顏掌櫃,多謝你。”


    鄧求知站起身,對著顏夏深深的鞠了一躬,眼裏飽含淚水,他明白了,原來顏掌櫃是特意抬舉他呢,不然怎麽第一個合作就想到他,自己身處江南縣,自然聽過這裏的人提到過顏氏糕點鋪,若是在這開一家,怕是賣的比顏掌櫃還要多。


    三吊錢一袋,他淨賺兩吊錢。


    哪怕一天隻賣100袋。


    那也能賺20兩!一個月就是600兩銀子,比他爹之前在世時,賺的還要多得多。


    鄧求知內心極度興奮,唿吸聲都急促起來。


    “顏掌櫃,我在這買下了一處鋪子,地段還行,在臨街的中間,周邊都是賣吃食的,平日裏逛的人也多,鋪子買來被我小小的修繕了一番,你要不隨我去看看哪裏還需要改?”


    “行,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說完三人走出了堂屋,準備去往臨街。


    臘梅全程沒插嘴。


    緊緊跟在顏夏身邊。


    “你去哪?這是誰?求知!你竟敢如此對我!”


    三人還沒走出院門呢,鄧求知的嶽母便關上大門守在一旁,不讓他們走,旁邊還站著一位婦人,外貌看著跟顏夏年紀差不多大。


    隻是眼角的細紋有些明顯。


    長得還行,高高的顴骨,細長的眼睛,淡淡的眉毛,跟鄧求知的嶽母長得起碼有三分相似,要不是鼻子比較挺,臉又是瓜子臉,皮膚稍白,中和了一下長相,怕是有點不堪入目。


    “她便是買我田地的顏掌櫃,顏氏糕點鋪的掌櫃!你忘了嗎?你不是最愛吃她家的桃酥,讓你娘走開,趕緊迴家,別擋著我辦正事,我最後再說一句,要銀子,一文都沒有!這小畜生,就該蹲次大牢才長記性,日日惹禍,出了事知道找我擦屁股了,我他娘的又不是他爹!滾蛋!”


    鄧求知向來是個好脾氣。


    王淑芳嫁進來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夫君發火。


    一下有些愣神。


    鄧求知拉開丈母娘,準備和顏夏離開,誰知還沒碰到她呢,丈母娘王陳氏就癱坐在地。


    她拍著大腿哭嚎著。


    一邊罵一邊唱著大戲,就跟家裏死了人一樣。


    鄧求知臉色逐漸變黑。


    當初娶王淑芳時,是因為他爹跟王淑芳的爹是故交,兩人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隻是王家因為生計,搬到江南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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