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又不缺錢,沒必要吃這種肉。


    顏夏把虎鞭虎髕骨剔下,這兩個是老虎身上最值錢的部位。


    她要拿迴去泡酒,到時候放到酒樓裏,高價售賣。


    接著把大蟲身上能吃的肉切下來,放到顏賀成的背簍裏,還好他的背簍夠大,裝的滿滿當當。


    剩下的骨頭以及內髒和殘餘的肉被她扔到一旁。


    留給山裏的小動物吃。


    “下次別進高山了,這山我已經買下了,你再進山就是私闖我的地盤,這肉拿迴去賣賣醃醃也夠你活過這個冬天了,還有,別跟村裏人提起你遇到了大蟲,免得嚇跑我的幫工們,走吧,下山了。”


    做完這一切,顏夏仔細叮囑了她爹,然後背起竹簍拿著鐵鍬砍刀準備下山。


    她不帶著整頭大蟲下山,是怕嚇著幹活的人,萬一他們害怕的跑了咋辦,開春就征徭役了,她不能耽誤功夫,以防顏賀成說漏嘴,顏夏叮囑了好幾遍才算完。


    因為習慣走快路,她害怕顏賀成沒跟上,還總是走一截停一截。


    直到看到山腳下幹活的工人,這才放下心,頭也不迴的離開。


    她身後的背簍拿著一些雜草掩蓋,讓人看不清裝了些什麽。


    遇到熟人詢問兩句,顏夏就說獵到幾隻野雞。


    迴到家後,她把虎皮清理幹淨,曬在後院裏。


    虎鞭虎骨清洗幹淨後也拿家裏剩的酒給泡上。


    顏賀成隨後迴到了自己的破廟。


    他並沒有把肉留下,而是背起竹簍去了鎮子上。


    賣掉所有的肉,換迴二兩半銀子。


    別人問起,他就說是野鹿肉。


    又拿銀子買了些過冬的糧食,都是便宜的糙米土豆和紅薯,還買了一罐鹽,和一小塊豬板油,要是一直不吃油水,他哪來的力氣幹活。


    這些豬板油能熬一碗出來。


    省著點,夠他吃一個冬天的了。


    至於剩下的銀子則是攢了起來。


    他不能一輩子住在破廟裏,等開了春,他打算去山腳下開荒,或者租兩畝地種田。


    路過一家賣果脯的鋪子,顏賀成渾身像是定住了一般,他想起顏夏小的時候,最愛吃杏幹。


    可家裏窮,銀子又被孫應雲管著。


    他隻能幹些散工攢點私房錢,偷偷買幾塊給女兒甜甜嘴。


    這是他們父女之間的小秘密。


    再一想到女兒嫁人前對著她哭訴的模樣。


    顏賀成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到底是買了一袋昂貴的杏幹,貴到拿去買糧食,夠他多活大半個月的了。


    東西買的太多,他一把老骨頭扛不動。


    足足幾百斤,幹脆找了個牛車,順道把他送迴去,花了好幾文。


    還好牛車上還有鄰村的兩個人。


    三個人平攤下來倒也還好。


    迴到村裏天已經大黑。


    駕牛車的人,也是鄰村的。


    人比較好說話,直接把顏賀成送到了破廟門口,還幫著抬了麻袋。


    “謝謝你了大兄弟。”


    顏賀成付過銅板,目送牛車離開,這才進了屋子。


    他拾掇好東西飯都沒吃,就拿著一袋杏幹悄咪咪的放到顏夏家門口。


    連門都沒敲就走了。


    顏夏並不在家,她下午吃完飯就去趙大姐家聊八卦了,等出來時天都黑完了,又剛好碰到了顏賀成。


    父女倆一個字未說,甚至連個對視都沒有。


    就擦肩而過。


    走到家門口,顏夏看到地上放了個袋子。


    她拿迴家拆開一看。


    是杏幹。


    頓時,腦海中的記憶從深處冒出。


    原主喜歡吃杏幹。


    所以.....


    是原主爹買的吧。


    顏夏輕輕一笑。


    “可惜啊,你女兒已經去了,就讓我代替她吃吧。”


    說完她拿起一塊杏幹咬了下去。


    又甜又酸,膩的不行。


    還粘牙,顏夏不愛吃,可她從不浪費糧食,隻能皺著眉頭將那一塊吃完,就紮緊袋子不再碰了。


    果然啊,雖然同用過一個軀殼,可原主跟她相差千裏,她也並不能代替原主。


    還好原主跟娘家關係不好。


    不然她的一些小習慣就能暴露自己。


    顏夏在百花村待了三天就走了。


    圍牆監督的活交給錢大哥就行。


    村裏人知道她買了高山,背地裏都在罵她傻,說她有錢沒處花。


    顏夏並不在意。


    她迴到鎮上忙活自己的小鋪子小酒樓,過得十分充實。


    冬天總是很漫長,一天之中黑夜占了主導位置。


    老百姓們本該窩在家中,清閑的烤火聊天。


    可開春就要征徭役的消息,炸的所有人心都涼了。


    徭役苦,還白幹活。


    吃不飽,累到晚。


    簡直就是白白送命給官府。


    大多人家都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去幹這苦差事,隻能拿銀子抵,一家一兩。


    對於富戶來說,不過就是少去一次酒樓。


    可對農戶來說,那就是天降噩耗。


    本就不多的存款再次縮了水。


    也造成了一個現象。


    那就是分了家的人家,突然和好了,欸?不分了!


    這樣就少交好幾兩銀子。


    這騷操作簡直6到飛起,偏偏知縣人好睜隻眼閉隻眼讓他們合了家。


    一月中旬。


    平平無奇的一日。


    顏夏在百花村的家裏醒來。


    兒媳已經迴來了,鋪子人來人往不適合養胎,酒樓和糕點鋪也交給兩個兒子負責了。


    倆女兒也一並留在糕點鋪裏。


    家中隻有三人。


    她、兒媳和小己。


    顏夏每隔三天去一次鎮上。


    平日裏就在家裏圍被窩,捧著剛買的話本子靠在床上看,或者跟兒媳小己閑聊幾句。


    偶爾還講些鬼故事,嚇她們。


    惹得她們不敢自己睡覺。


    三人隻好擠在一個屋子裏。


    倒也暖和。


    高山的圍牆已經蓋好。


    左右各像兩條長龍盤在山腳下,幾米高的青磚壘的嚴絲合縫,哪怕就是會輕功,也得老老實實爬過去,中間還造了個大門。


    正對顏夏家門口。


    大門厚重無比,是用一顆百年老樹切成的。


    門栓朝外。


    外麵還有一個小房子。


    類似於現代的保安亭。


    用來看守進出的人。


    以防有人闖入。


    顏夏準備請四個人看守,白夜班交替。


    開出的工錢是一個月半兩銀子。


    消息放出去後,門檻都要被踏破了,百花村誰不想跟她攀上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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