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夏記得他。


    這男子在她鋪子剛開業時,排隊買了好幾次特價的鮮花餅。


    顏夏沒管他,他自己願意排那麽長時間的隊就排唄。


    沒想到活動結束後,再也沒見過他。


    “你這鮮花餅難吃就算了,甜的膩死人,裏頭的鮮花又苦又澀,你就算加再多糖也掩蓋不了,我雖然沒什麽錢,但是我這嘴啊,特別挑!果然是仿的,就是跟顏氏不能比!趕緊給我退錢,老子就算攢一個月的銀子買顏氏的也不會再買你家這破爛東西。”


    “退你娘奶批,小雜種,你故意來鬧事啊?看我打不死你。”


    周一流本就是街溜子。


    平常就吊兒郎當的,沒少跟那些狐朋狗友逛窯子幹壞事。


    自然也是打過架的。


    被人罵到這份上了,他擼起袖子就跟這壯漢扭打在一塊。


    可他低估了壯漢的體格,也高估了他的小身板。


    沒幾下,就被打倒在地。


    嘴裏吐出一口血沫子。


    “報官,報官——”


    周撈財急的亂竄,一邊是擔心壯漢鬧事對鋪子影響不好,一邊是擔心兒子的傷勢。


    人群中,一位大娘喊著報官。


    周撈財趕緊製止了。


    他掏出一吊錢遞給那壯漢。


    “錢退給你,別鬧了,這事一筆勾銷,你也打了我兒子,餅我們也不要了,你拿迴家吃吧。”


    壯漢毫發無損,他捏了捏拳頭,接過錢。


    把放在地上的鮮花餅撿起,狠狠砸爛了。


    “誰稀罕你這破鮮花餅,比豬食都難吃,剛才好好退給我不就行了嗎,非逼的我鬧上一場,什麽玩意,賤嗖嗖的樣子,就是欠打,就你也配打我?老子一拳送你迴你娘肚皮裏重新投胎!”


    壯漢罵完轉身就走。


    留下氣得滿臉烏黑的周撈財和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滾的周一流。


    以及看熱鬧的百姓。


    和吃瓜的顏夏。


    “都散了,散了,別聚在我門口,妨礙我做生意,大頭啊,你是死的啊,快過來把一流抬進去,還有你們幾個,一個個就知道看戲,剛剛怎麽不幫一把,養你們有什麽用,一群飯桶!”


    百姓見當事人都走了。


    也沒了看熱鬧的心思,都散場了。


    顏夏悄悄撿起地上摔成兩瓣的鮮花餅,迴了自家鋪子。


    仔細觀察著。


    原來這周記的鮮花餅裏用的鮮花真是觀賞的。


    這品種的鮮花好看卻味道苦澀,香味也不濃鬱,烤熟了後玫瑰味淡到嚐不出來,還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黴味,怪不得要用那麽多糖來壓味,成本提高了不少,味道卻膩死人。


    不僅如此,周記的鮮花餅用的玫瑰是玫粉色的,一加熱,玫瑰花瓣泛著枯黃,就跟爛了一樣。


    “哎,學就學吧,你好歹顏色學對了呀,真是抄都抄不明白。”


    顏夏都無語了。


    這種東西也敢拿出來賣。


    她嫌棄的把鮮花餅丟到垃圾桶裏。


    甚至洗了把手。


    不然總感覺手上有味。


    “娘,有人學我們做鮮花餅怎麽辦,會不會影響我們生意啊?”


    桂花問道。


    “不會,先不說他們學不會,就算學會了也得研究個一年半載的,那時候我們名聲都打出去了,其次,剛剛周記的鮮花餅你也瞧見了,外皮是軟的,一點也不酥脆,哪怕搞定外皮,裏麵的玫瑰他們也搞不定,你沒發現娘隻用一種玫瑰嗎?”


    桂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對,娘你用的玫瑰花長得都很醜,我還納悶娘為什麽不用好看的玫瑰。”


    顏夏邊解答邊遞給桂花一個肉包子。


    “因為這種玫瑰好吃啊,雖然它不好看,而周記用的玫瑰好看卻不好吃。”


    百花村的地勢很奇怪。


    整個鎮子就像是一塊凸起的山丘,雙橋鎮在下坡,而百花村在山丘正中間,也就造成了百花村的花,在地勢低的村子長不出來,原主的記憶裏,她從未在別處見到那麽多鮮花。


    而百花村的玫瑰,卻被她包圓了。


    今年的玫瑰估計臘梅和小荷今天全部摘完。


    這些人就算偷了秘方也苦於沒有材料來做啊。


    所以還擔心個毛。


    就算真的學去,她還有桃酥。


    更有那本厚厚的書。


    怕個卵。


    跟兒女各吃了兩個肉包子後。


    再把剩下的鮮花餅和桃酥賣完。


    收工迴家。


    路過一家鋪子時,母子三人進去抬了三個大罐子出來,老沉了,一個罐子足足有一米多深。


    顏夏一手拿了一個。


    金福和桂花兩人抬著一個。


    他們再一次用佩服的眼神看著娘親。


    三人已經跟趙大力達成默契。


    相約在橋尾等著。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趙大力就趕著牛車來了。


    一行人上了牛車。


    迴家。


    “哎喲,顏掌櫃迴來啦,今天賺了多少銀子啊——”


    “顏夏,我家裏今天挖了不少野菜,來,分你點。”


    “小夏啊,聽說你家金祿在相看人家,我家燕子跟金祿一般大,倆人從小一個村子長大,不就是青梅竹馬嗎,要不我們做個親家怎麽樣?”


    “金福娘,你那鮮花餅是不是老賺錢了,能不能帶帶我啊。”


    “顏氏,聽大嘴嬸說,你開鋪子啦,乖乖,你這是賺了多少銀子啊,鋪子裏還要人不,我帶著我兩個兒媳婦去給你幫忙。”


    剛進村口。


    就看到大樹下站了二十來個婆娘。


    她們瞧見顏夏就跟瞧見金子一樣。


    紛紛湧了過來。


    各說各話。


    無非就是圍繞著她的鋪子以及兒子。


    逃不出一個錢字。


    尤其是家裏有女兒的。


    那眼睛直放光。


    “嗬嗬,賺不到錢,你們聽大嘴嬸吹牛,我這鋪子是租的,也就糊口罷了,別聽她嚇胡謅啊,我先家去了,不說了,在鋪子幹了一天,一塊鮮花餅舍不得吃呢,我得趕緊迴家喝野菜糊糊。”


    顏夏拍了拍趙大力的後背,示意他趕緊走。


    趙大力懂事的抽了老牛一鞭子。


    老牛吃痛。


    加快腳步。


    總算到了自家門口。


    剛目送走趙大力。


    迴頭就看見臘梅苦著臉望向她。


    “娘的小臘梅,這是怎麽了?你哥欺負你啦?”


    “沒有...娘,我今天跟嫂子摘玫瑰的時候被人看見了,是羅百,他肯定要迴去跟他爹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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