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惡婆子還在咒罵,顏夏的杏眼微微眯起,她轉而冷笑一聲。


    “放心吧,我不會打死你,我還沒玩夠呢,你這種人啊,就該長命百歲,我會日日折磨你到死為止,既然你嘴巴不幹不淨,這口牙也別想要了。”


    顏夏一棍子砸在陳李氏牙上,本就破爛不堪的一口牙,幹脆掉了個大半。


    陳李氏疼的在地上打滾,她捂緊嘴巴,鮮血從指縫中流出,稻草堆上散落著零碎的黃色顆粒,原來是這陳李氏的牙,上麵布滿了牙垢,讓人看著都作嘔。


    “別打了,哎喲喲,疼死我了,嗚嗚別打了。”


    因為牙都沒了,陳李氏說話含糊不清,她不停地求饒。


    顏夏豈會停手,整個柴房除了棍棒聲和陳李氏的嗚咽聲,簡直安靜的不行。


    沒一會,地上的惡婆子便昏死過去。


    顏夏把陳李氏身上的衣服脫光朝身後一丟,就將柴房的門打開走人。


    要知道她還是一名妙齡少女呢,突然的喜當娘,總得見見這白來的兒子女兒們吧。


    在陳家,原主是生活在最底層的,家裏的豬啊雞啊都比她重要,其次就是原主的孩子們,哪怕陳李氏再壞,也不會害了他們的命,好歹也是自己的親孫子孫女。


    隻是再好點也沒有了,無非就是吃個水飽,住的比原主好一點。


    兩個女兒睡在雜物房,三個兒子擠在陳家最小的一間側房,因為床鋪太小,本分老實的大兒子陳金福自願打地鋪,泥巴地上僅僅是鋪了一層木板,半夜老鼠爬來爬去簡直嚇死人,更別提冬天有多冷。


    剛走到後院雜物房,就見到桂花坐在門口偷偷抹淚,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看得顏夏有些心疼。


    可能是這具身體母女連心的反應吧,顏夏想著。


    “桂花,這是怎麽了,哭什麽。”


    陳桂花見娘來了,立馬擦幹眼淚,起身迎接。


    “娘~我沒事,就是風有些大,這才迷了眼睛,娘你身體好點了嗎?還疼嗎?以後奶奶打你,你就趕緊認錯,或者躲我後麵,娘你身子本就不好,我真的好擔心...”話沒說完,桂花的眼淚又開始往外冒。


    “好了,別哭了,娘沒事,剛剛你奶奶說的相看人家,到底是怎麽迴事?給你介紹的是哪家?”顏夏詢問道,原主的記憶裏壓根就沒有這迴事啊,看來陳家人從未跟她這親娘提過。


    可笑至極,自己親生的女兒連親事都要從別人口中得知。


    【原主啊原主,你這輩子活的真窩囊。】


    顏夏在心裏瘋狂吐槽,她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她爸媽,其次就是軟包子,沒辦法,用了人家的身體,隻能在心裏罵罵了。


    “娘,我,我不想嫁,聽隔壁的趙嬸子說,奶奶給我找的那家人是,是.....”陳桂花軟糯的聲音欲言又止。


    她看了看自己的娘親,又把委屈悉數吞下。


    就算娘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娘要是找奶問,肯定又逃不過一頓打,還是算了。


    “有話就說,給你找的是哪家人?”


    “是隔壁村的周昌民...”陳桂花說完,顏夏的眼睛立馬瞪的老大。


    這名字可謂是人盡皆知啊。


    周昌民,三十有五,八年前考了個童生,卻變得自大無比,調戲了地主家的獨女,被那地主打了個半身不遂,這事鬧得很大,雖然周昌民隻是一介童生,卻也算是半個讀書人,知縣大人判了那地主10板子就了結此事了。


    然而這隻是個開頭,周昌民乃家中獨子,癱在床上後相繼娶了五個媳婦,都是不到半年就死了,要麽跳了井,要麽投了河,還有吊死在周家大門口的。


    所以周家在這四裏八方那是出了名的。


    誰也不敢把自家的女兒嫁過去,聽說周昌民殘廢後就不能人道了,所以夜夜都暴打媳婦。


    白日被婆婆磋磨,晚上還要被夫君打罵,這些可憐的女子能撐到半年已經是不錯了。


    然而陳李氏這惡婆子竟然要把桂花嫁到這種人家,什麽虎毒不食子,孫女在她眼裏那壓根就不算人!


    “娘——”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嫁給他,我害怕——”


    桂花看著顏夏的臉色變得越發沉重,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顏夏的左胳膊開始哭泣。


    “別怕,娘在,娘不會讓你嫁給他的,放心吧,有娘在的一天,沒人敢害你。”


    顏夏沒想到她這麽快就代入了角色。


    此時的她用右手輕撫桂花的後腦勺,以此來安慰大女兒。


    “你哥哥妹妹和弟弟們呢?”


    顏夏向屋裏探去,一個人影都沒瞧見,她們在這都說了七八分鍾了。


    聲音也不小啊。


    “大哥去砍柴了,妹妹在廚房裏熬野菜粥,弟弟們早早的就出門幹農活了,奶說必須要把田裏的雜草拔光,不然就別迴來。”


    桂花停止了哭泣,模樣十分乖巧。


    顏夏抬頭看了看天空。


    現在正值初夏,天色漆黑一片,不過才寅時末而已,後半夜就去拔草,能分得清草和莊稼嗎?這老不死的婆子,就是想磋磨人。


    要是兩個兒子拔錯莊稼,怕是今天又要挨一頓打,擱以前這事沒少發生。


    陳家人要麵子,不想在村裏的名聲變壞,就連打原主那也都是找了由頭打的。


    比如她幹活不利索啊,吃得多啊。


    真真假假,還不是那死婆子說了算。


    “行了,去把你大哥和兩個弟弟叫迴來,我們去廚房吃飯,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桂花,你想離開這裏嗎?可能會吃一段時間的苦。”


    顏夏不想再看到陳家這些極品,她可不是原主,受不來那個氣。


    心裏的計劃慢慢成型。


    隻是五個兒女,她總要問下他們的想法。


    “娘,真的能離開嗎?我想離開,哪怕吃苦也願意!我不想娘你天天這麽累,奶還老是打你,娘,我不想你再這麽苦了,哪怕讓我餓肚子都行。”


    聽到這話,桂花有神的眼裏迸發著光芒。


    好似突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好,那我們就一起離開,你等會再問問他們的意思,今天我們就走,娘在廚房等你們。”


    說完話,母女倆兵分兩路。


    顏夏來到廚房。


    小小的黑屋子裏,連個蠟燭都沒有,隻有灶台下映出來一點微弱的光芒。


    一個看起來比桂花年紀還小些的女孩,正滿頭大汗的坐在灶台邊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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