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野剛走到大廳就被這幾個人團團圍住。


    “你就是姓穆的小子?”為首的鄭赫眯著眼睛冷冷道。


    “就是你小子把我哥氣病的?”


    鄭赫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穆野麵前,由於身高比穆野矮半個頭,需要仰著脖子說話。


    穆野居高臨下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兇相的家夥,有些好笑道:


    “他本來就有病,怎麽能說是我氣病的呢?”


    話音剛落,鄭赫的臉扭曲成一團,直接伸出兩隻花臂,扯著穆野的領子氣急敗壞道:


    “你他媽的別說廢話了,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想做什麽?穆少是堤園的貴客,別忘了這裏是馮家的地盤,你們誰敢在這裏動他。”


    關鍵時刻,小春趕忙上來提高聲音嗬斥這些人,警告他們不要亂來。


    同時,園子裏的保安也唿啦啦圍攏過來把找茬的人圍在中間。


    鄭赫環顧四下,發現安保的力量人數眾多,力量不容小覷。


    雙方人馬互相戒備,場麵一時間劍拔弩張。


    島上的黑白兩道眾所周知,無論是誰想找馮家麻煩的話都要掂量掂量一下自身的實力,尤其是馮家的姻親杜小軍是個強大而又危險的人物,萬一惹惱了對方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迫於壓力,鄭赫撤迴手,癟了癟嘴冷笑道:


    “小春小姐,今天我給馮老板麵子,不在他的場子裏動手,不過我哥還在icu 病房搶救,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轉頭惡狠狠瞪了眼穆野,十分囂張道:“他今天不跟我們走,我就派人守在大門口一天,明天不跟我們走,我們就一直在外麵看守。這小子總不能在這裏躲一輩子,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吧。”


    聽他這麽說,小春心裏暗叫不好,這幫人如果守在門外就不在堤園的管轄範圍之內,客人之間的個人恩怨堤園不便插手。


    她也不能破壞老板定下的規矩,頓時沒轍了。


    這時,聽到消息的王衝也跑了出來,看見這陣仗直唿不妙。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本想為朋友撐腰的膽氣立馬慫了,默默為穆野抹了一把冷汗,心裏腹誹道:“兄弟,對不住了,這事我管不了,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呢。”


    此時的小舞見穆野身邊連個保鏢都沒帶處於下風,心急如焚。


    心想要是他被這些人帶走必定兇多吉少。


    急得不行。


    穆少是因為她才陷入這等麻煩中,是她連累了他,如果他出了事,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罪人?


    想到這裏,小舞連忙衝到眾人前麵,哭著苦苦哀求鄭赫:“大哥,這不關穆少的事,是我把鄭老板氣病的,什麽都是我的錯,要帶就帶我走吧。”


    她的這一舉動令周圍的人大吃一驚,也令穆野心內震動。


    小春驚訝之餘又露出同情和憐憫的目光。


    她沒想到,鳳舞舞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做出如此風險巨大之事。看來平時對她‘把男人當成掙錢工具’、‘把男人當成狗調教’、“寧願當渣女也不要愛上男人”的教導全忘在腦後了啊。


    戀愛腦沒救了。


    誰也沒有料到她會這麽做,鄭赫臉色陰沉,感覺被這個女人激怒了似的,反手就給了鳳舞舞一巴掌, 大聲吼道:“不識好歹的臭婊子,等下再找你算賬,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啊!”


    鳳舞舞驚叫一聲,被這股大力打得摔倒在小春腳邊,吃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右邊臉頰,跪在地上抽泣起來。


    小春急忙上去扶她起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衝鄭赫厲聲道:“我警告你們,不要碰她,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正在僵持不下時,穆野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要為難一個女人,我跟你們走便是了。”


    說罷,看了眼小春和小舞,也不猶豫,轉身走出大門。


    小舞緊張得要命,她當然知道他惹上的這些男人有多可怕,可是她束手無策,隻能跪地痛哭。


    穆野走出門外,其實內心也是忐忑不安。


    係統及時給出的提示讓他鬆了口氣。


    【跟他們去吧,我已經給你加了一個新屬性】


    這讓穆野稍微放心了些。


    鄭赫趾高氣昂走在前麵,後麵的兩個大漢把穆野一左一右夾在中間,朝門外一輛車走去。


    押著他上了車。


    剛坐穩,一支槍冰冷地抵在穆野的額前。


    “別耍花樣,老子有槍。”鄭赫惡狠狠威脅道。


    不多時,小汽車啟動,發出一陣轟鳴,在黑夜中疾馳而去。


    有海風灌進車廂。


    不知道行駛了多久,車子在海邊的一座舊倉庫停了下來。


    到了地方,穆野被他們從車後座扯下來,被推攘著向倉庫走去。


    倉庫門口站著兩個大漢,身材魁梧,穿著一身黑色勁裝。


    “哐,哐。”


    隨著厚重的鐵門被打開,裏麵黑漆漆的,有人打開了頂棚大燈,燈光照射進裏麵。


    這是一間足有500多平方大小的倉庫,灰色的水泥地麵和牆麵,空氣中充滿著一股子灰塵和鐵鏽的味道。


    穆野走進來,看見這裏堆滿了各種木箱子,不知道裝的是什麽。


    倉庫一角擺放著幾把椅子,兩張桌子,兩邊各有幾個鐵皮桶和塑料桶,顯得非常簡陋。


    那時,鄭赫靠坐在桌子上看著坐在對麵椅子上的穆野,臉上滿是不屑和嘲笑的表情。


    他原本還在思考,從堤園抓人還需要費些時間。


    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浪費時間,對方已經自動跳了出來。


    “你小子什麽來路?”鄭赫沉聲問。


    “沒什麽來路,不過是跟著一個朋友逛窯子而已。”穆野直視著他,很幹脆的迴答。


    聽到他的話,鄭赫幹笑兩聲,心想這小子一沒來頭二沒背景三沒腦子,居然也敢跟他大哥搶女人,稀裏糊塗就撞在自己的槍口上!


    “既然你要找死,那就不要怪我們了。”


    話音剛落,鄭赫身邊的一個壯漢抽出手槍又瞄準了穆野腦門。


    “哢!”子彈上膛。


    穆野表麵鎮靜,實則內心打鼓,係統的聲音適時響起。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放心,我比子彈快】


    穆野吃了定心丸,吞了口唾沫冷靜道:


    “朋友,殺了我對你們有什麽好處?堤園這麽多人看見我被你們帶走,我出了事,警察遲早會追查到你們頭上。到時候你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鄭赫見他麵不改色,抱著肩膀戲謔說道:


    “沒想到你的膽子還挺大,真是勇氣可嘉啊......”


    平時那些慫貨一見到槍就嚇得尿褲子,哪裏還敢跟他說這麽多話。


    可眼前的這個人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鄭赫用手指著倉庫一邊的角落,聲音冰冷道:“小子,你現在就是捏在我手裏的螞蟻,我殺死你輕而易舉,看見那邊的鐵皮桶了嗎?”


    穆野順著所指看過去,一排半人高的鐵皮桶靜靜立在牆邊,鏽跡斑斑的顏色沉悶又恐怖。


    “實話跟你說了吧,你今天有來無迴。”鄭赫放慢了語速,似乎想把這種恐懼放大:


    “我們殺死你後,會把你的屍體塞進桶裏,裏麵剛好可以放得下一具成年男人的屍體。”


    接著他又指了指另一邊堆放的幾個大箱子,繼續施壓道:


    “不妨告訴你,這裏麵裝的都是水泥,接著我們會用水泥塊壓住你的屍體,封住鐵皮桶,然後連人帶桶把你扔到海裏去。”


    鄭赫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之色:


    “你的屍體會沉入海底,永遠不會浮上來,最後在海水中慢慢腐爛,變成一堆爛泥。”


    “等警察查起來,我再找幾個人做偽證,證明你還活著,結果就是沒人能找到你的屍體,警察隻會把你定性為失蹤人員草草結案。哈哈哈......”


    鄭赫說得很輕鬆,似乎早就幹過多次,並不害怕警方懷疑到自己頭上。


    他的話聽得穆野直冒寒氣,對方居然還有這種殘酷的手段。


    穆野忽然覺得,鄭赫不是普通的黑色社團,而是殺人不眨眼的罪犯。


    黑色社團還講究一定的規矩和程序,可是鄭赫沒有那麽多規矩,他隻想殺人,這就是個瘋子。


    鄭赫非常享受在殺死獵物之前恐嚇獵物的樂趣。


    看見他們死之前驚慌害怕,跪地求饒,痛哭流涕求他不要殺自己,令他有種變態的滿足感。


    但鄭赫根本不為所動,他隻是坐在那裏看著這些可憐的人們在痛苦和哀嚎中慢慢死去。


    那時,穆野鬼使神差的詢問他:“你這樣殺過多少人?”


    鄭赫攤開手,想都沒想就迴答:


    “我也不知道啊!”


    說著他又露出那種殘忍的笑容,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大概是兩個月前吧,那時我還在學習怎麽用複合弓狩獵野獸,有個不長眼的家夥欠了賭債不還。我就讓他跑,能跑多遠跑多遠,那個人就像動物一樣跑出去100米左右,被我一箭射穿了身體。”


    “結果他還在跑,直到發現自己的身體破了一個大洞,那種絕望的眼神,真是令人興奮。”


    “哈哈哈......”


    說話間,他扭了扭脖子,語氣很自然,不像是在說殺人,仿佛是在說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


    整個倉庫裏迴蕩著他恐怖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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