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泉兒說是來報喜的,白老蔫兒的臉上露出了喜悅卻不算驚訝的神情。


    他像是已經猜到了張泉兒要說什麽了,卻還是笑著問著,“咋的了,有啥高興事兒啊。”


    張泉兒樂嗬嗬的一點頭兒,有些害羞似的說著,“就是下一任村長的事兒嘛,這,老弟不才,等一號就能上任了。”


    白老蔫兒一笑,“誒呀我,老弟行啊,來來,幹一杯啊。”


    隻是他對張泉兒能當上村長的事兒,可以說是毫不意外,畢竟有他師父郝木匠的法兒在,這事兒是一定能成的。


    “恭喜恭喜。”二林子也端起酒杯的笑著說道。


    張泉兒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著,“誒呀,這還不是多虧了我白哥嘛,村長在任這麽些年了,在外頭也有不少朋友,我倆這迴投票就差一票,老弟我這也是險勝啊。”


    白老蔫兒大喇喇的喝著酒,用力的咂吧了一口滋味兒,說著,“嘖,還得是咱自己的酒喝著得勁兒,老弟啊,白哥跟你說,別管是不是險勝,勝就行了。”


    張泉兒是一臉認真的點了下頭兒,也說著,“對,勝了就行,白哥你放心,以後我當了村長,肯定給咱們村兒多幹幾件實事兒,你就看我的表現吧。”


    白老蔫兒又嘬了一口酒,美滋滋的點了點頭。


    張泉兒又笑著說著,“其實我這迴過來,是還有一個事兒想找你倆的。”


    他又撓了撓頭,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到他的這個狀態,白老蔫兒輕哼了一聲,“艸,有啥話就說,吭哧癟肚的幹啥。”


    張泉兒尷尬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前兩天我跟一個朋友吃飯的時候,他說他家裏出了點兒怪事兒,問我認不認識什麽高人能幫著把家裏的事兒給解決一下的,我這不就想著來問問你倆有沒有空嘛。”


    白老蔫兒撇著嘴的說著,“你是不是都已經答應人家了?”


    張泉兒嘿嘿一笑,不置可否了。


    他又說著,“他家這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倆看啥時候有空,我叫他們開車來接咱,而且我都已經跟他們說了,沒有白幹活兒的,肯定得叫他們給錢。”


    白老蔫兒看了看二林子,二林子笑著說著,“那你既然都已經答應人家了,你就先說說是啥事兒吧,還在這兒跟我倆玩兒什麽矜持啊。”


    張泉兒忙是給二林子點上了一根煙,才說著,“他們家啊,好像是鬧鬼。”


    接著,他開始說出了這家人的情況。


    張泉兒的這個朋友叫許誌明,是哈市市裏建築工地的一個包工頭兒。


    這個怪事兒是發生在他的家裏,最開始是他女兒發現的。


    老許的女兒是在寄宿學校上學的,今年上高三。


    因為馬上考大學了,學習壓力比較大,課程也比較的緊張,過完年之後雖然學校還沒正式開學,但高三的學生有的就已經返校迴去複習去了。


    老許的女兒也是這樣,平時隻有到了周末的時候才會迴家呆兩天。


    兩個禮拜前的一個周五,老許又去學校把閨女接迴到了家裏。


    可那天晚上半夜的時候,老許兩口子迷迷糊糊間隱約的聽見閨女那屋有動靜。


    聽上去有點兒像是嗚咽的哭聲,但隻是哼哼唧唧的那種,聲音並不算大。


    老許媳婦聽見了動靜,就去了閨女的房間門口。


    可她卻發現裏麵的動靜兒沒有了,還以為是自己剛才聽錯了,就也沒多想,迴去接著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他閨女就跟他們說,自己昨天晚上做噩夢。


    老許的媳婦一聽這話,瞬間就想起來昨天晚上閨女房間裏有動靜的事兒,就問她做的什麽樣兒的噩夢。


    她們閨女輕輕一笑的說著,“當時我覺得挺害怕的,可現在想想好像也沒啥事兒,就是夢見一個女的,穿著一個碎花兒的紅襖似的衣服,梳著一條大麻花辮。剛開始是在我書桌旁邊站著,後來就坐我床邊上了。”


    老許的媳婦就安慰閨女的說著,“沒事兒,可能就是你最近學習壓力大,精神太緊張了才做噩夢的。”


    她閨女也十分懂事,並且也沒太把這個當迴事兒似的,笑著點點頭的說著,“當時還是挺嚇人的,我就感覺我這身體動不了,我還喊你們來著,但你們好像也沒聽見。”


    老許也寬慰女兒的說著,“你可能就是平躺睡覺,手壓在胸口上了,我有時候睡覺要是壓著胸口了也做噩夢。”


    不過這兩口子雖然都在安慰女兒,但老許的媳婦心裏還有點兒不得勁兒。


    主要她是有點兒愧疚,想著女兒房間裏發出那個嗚咽的聲音時應該就是做噩夢了,她要是進去陪陪女兒就好了。


    她閨女又笑著說著,“昨天我夢見那個女的的裝束,就和《紅高粱》裏鞏俐的那扮相差不多,現在睡醒了一想好像也沒啥嚇人,當時我也不怎麽就那麽害怕。”


    老許也說著,“要不你下個禮拜就別住校了,爸天天去接你去,讓你媽多給你做點兒好吃的補補,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她女兒卻還是笑著說著,“不用了,天天折騰也挺麻煩的,再說過兩天我大姑不是要來嘛,我不想跟她擠一張床,就讓她睡我那,我在學校住就行了。”


    禮拜天的晚上,老許又像往常一樣,把閨女送迴到了學校。


    而周五之後,閨女也沒再提過做噩夢的事兒,全家人也就當這事兒是過去了,沒怎麽往心裏去。


    幾天之後,老許的姐姐從外地去了哈市玩兒,就住在了老許閨女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老許的媳婦就看大姑姐的臉色不太好似的,就問她是不是沒休息好。


    大姑姐就輕歎了一聲的說著,“確實沒怎麽休息好,可能是我坐了一道兒火車累了,昨天晚上躺下之後怎麽躺怎麽不得勁,還有點兒做噩夢來著。”


    老許的媳婦就有些奇怪的問她,做了啥噩夢。


    大姑姐的眉頭輕皺,說著,“誒呀,夢見有個女的在屋裏,就站在牆角兒那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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