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頓時感覺,自己似乎被他們當成槍使,但現在的情況,她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上前,


    雖然和計劃中的不同,但既然藥效以及生效,威爾也失去了大部分反抗的能力,


    艾琳還是按照計劃中的那般,走到威爾的身旁,將其身上的儲物裝備取出,而後走到月歌的麵前,雙手抱拳俯下身子說道,


    “大人,先前發布給十字傭兵團的委托,我們照例完成,不可能怠慢那位的存在,這些隻是十字傭兵團的家事,讓大人您見笑了。”


    艾琳的言外之意便是,東西我們照舊交付,委托我們還是有能力完成,隻是十字傭兵團內的衝突,還是希望月歌不要插手。


    月歌點了點頭,這樣最好,


    隻要眾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暴怒者的假眼】以及十字傭兵團內團長之位的衝突上,就沒有人會在意吳宏,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合理。


    不過月歌可沒有功夫觀看十字傭兵團表演的“話劇”,


    而是走上磨盤祭壇,將懸浮在磨盤上的【暴怒者的假眼】拿在手中,


    即使先前和吳宏有過交流,但如此近距離地觀察下,即便是連月歌,心中都不禁升起一陣貪婪,但很快,便從這股情緒中恢複。


    “大人,有個不情之請,能否將這枚寶物暫且交付給十字傭兵團保管?”


    艾琳走到月歌的身旁,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畢竟月歌作為黃金階級的強者,他們十字傭兵團中根本就沒有和其抗衡的能力,而且那枚寶物以及在月歌的手上,萬一要是惹得強者不快,說不定會對十字傭兵團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月歌轉過身,微眯著雙眼,掃視著艾琳,一句話沒有多問,而是慢慢地釋放著屬於黃金階級強者的威壓,


    黃金階級強大的威壓讓艾琳有些喘不過氣,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就在艾琳想要退卻時,月歌收走了威壓,隨後便將手上剔透的赤紅寶珠交付在了艾琳的手上。


    仿佛這一切隻是對她所謂的考驗一般,艾琳大喜,連忙對其表達了感謝。


    不過,月歌難道真有那麽好心地把主上的所有物交付給外人麽?


    實際上,在艾琳跟上月歌的腳步時,在一旁癱倒的吳宏就已經猜到,


    這個女人試圖從月歌的手上討要來那件寶物,借此將寶物和自己的命運綁定在一起,這樣如果她遇到什麽危險,月歌為了保證那件寶珠的完整,必然會出手相助。


    而月歌將寶珠給予艾琳,也是有吳宏的授意,


    既然【暴怒者的假眼】能讓她感到安全,把它給她又何妨?


    【暴怒者的假眼】已經和吳宏徹底綁定,隻要吳宏不想,就沒有任何人擁有使用它的權利,而且他還注意到一個有趣的地方,


    那就是那些看似推舉艾琳作為團長的成員,實際上一個個也都不懷好意,


    吳宏能很輕易地從他們的眼神中讀出那股無法驅散的貪婪,以及對艾琳嫉妒不甘的怒火。


    鼠頭軍師一隻手壓著威爾的頭顱,一邊享受著將昔日白銀階級團長踩在腳底的快感,一邊為艾琳的行為感到憤怒。


    雖然他確實是推舉出艾琳成為他們十字傭兵團的新一任團長,但在他眼裏,出謀劃策的是他,忙裏忙外的是他,髒活累活也全是他...


    既然都是他做的,那保管那枚寶珠的人,難道就不應該是他麽?


    為什麽這個時候,艾琳卻私自地將寶珠收入了自己的儲物裝備中?


    難不成她也和威爾一樣,想要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眼下利益最大化最簡單的方法,便是拋棄整個傭兵團,將那枚寶物納為己有。


    雖然他相信,艾琳的不可能和威爾一樣,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自私自利的行為,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被埋下,就將化為心中永遠的芥蒂。


    艾琳收下寶物後,走到威爾的麵前,


    開始數落著威爾的行為,從一開始裝作體貼大方的模樣,將他們招進傭兵團,然後一邊畫著大餅,一邊想盡辦法壓榨他們...


    吳宏在一旁聽得簡直要睡著了,難道著些人真的就不知道“自古反派死於話多”麽?


    好在最後,艾琳終於是受不了了威爾的所作所為,甚至沒有拷問出其錢財收藏的地點,就果斷用匕首插入了威爾的咽喉,不留有任何餘地。


    “艾琳團長!我們還沒有問出他錢財藏匿的地點!!你怎麽就...”


    鼠頭軍師一看威爾沒了氣息,整個人直接急眼了,那可是威爾的全部家當!


    就算是給團裏的各位分下,都足夠瀟灑小兩個月了,


    可現在,這一切的幻想都將化為泡影...


    “我怎麽了?這次委托給予的報酬,難道還比不上威爾的收藏了,他能有幾個錢?問不出就問不出,以威爾的性子想讓他說出自己錢財藏匿的位置,這可比殺了他還要困難。”


    艾琳冷冷笑道,眼神中不可置疑的神色直接堵住了鼠頭軍師接下來的話語。


    “現在我就是十字傭兵團的團長,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既然東西已經到手,就早日迴去,省得夜長夢多。”


    艾琳說完這番話,便轉身自顧自地離去,隻留給眾人一個背影。其他成員則默默地跟在她身後,他們神情漠然,一言不發。


    在這些人眼中,誰當團長並不重要,他們隻是為金錢服務,隻要能拿到報酬,團長是誰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鼠頭軍師站在原地,看著艾琳遠去的方向,臉上陰晴不定,


    “老大,艾琳那個臭女人好像翻臉不認人了,咱們怎麽辦?”


    鼠頭軍師的一個狐朋狗友走到他的身邊,小聲說道,


    “怎麽辦?先把這兩人的屍體搜了,凡是值點錢的都給我拿走,至於那個女人...我有的是辦法。”


    鼠頭軍師陰沉著臉吩咐道,場上的兩具屍體,自然也就包括了吳宏,


    那名小弟三下五除二便將威爾身上的裝備拆了個幹幹淨淨,渾身上下隻留了一個褲衩,


    在他帶著貪婪的目光走向吳宏之時,隻聞見一股甜蜜的氣息,隨後麵容變得呆滯,慢慢走到吳宏的身邊,將儲物裝備中的財物盡數拋下,挖走了大把的砂土重新裝入儲物裝備中,


    而後僵硬地起身,一路小跑地走向鼠頭軍師,跟上大部隊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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