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嘎——!”


    陰雲密布的天空中,傳來幾聲淒厲嘶啞的鴉叫。


    “哪來的烏鴉,真踏馬晦氣,忒!”


    走在前麵的鎮長啐了口濃痰,烏鴉的叫聲讓他感到一抹不安,像是做什麽虧心事被人察覺一般,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不禁加快了腳步。


    難不成真有什麽髒東西盯上了他們?


    先前對鎮上居民的說辭隻不過是他臨時瞎謅的,他一個普通人上哪知道什麽森林深處的變故,那層層疊巒的陰雲也隻是被他當做打雷下雨的前兆,


    隻不過是借題發揮而已,畢竟這個小鎮上已經沒有什麽油水可撈了,複生傭兵團的人也全部離開了,那些聽話的勞動力也被被人抓走了大半,這裏也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越是帶著居民離開,鎮長越是感覺心中有種莫名的驚惶,胸腔中劇烈跳動的心髒幾乎要衝破血肉的束縛,脫體而出。


    “鎮長,要不咱歇一會吧,您看大家都有點累得不行了。”


    “是啊鎮長,咱歇一會吧,遷移不是一件小事啊,真的急不來。”


    身後的眾人附和道,有人已經因為不堪重負將肩上的家當置於地上,依靠在包裹上大口喘著粗氣。


    “那就歇一會吧,都別走散了,歇十分鍾咱們繼續趕路。”


    鎮長強忍著心中的埋怨,開口道,


    這些人,一個個中看不中用,這才走幾步路,就已經累成這樣,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鎮長席地而坐,拿起腰上的旱煙就抽了起來。


    鎮長當然不覺得累,因為他的家當都讓那些淳樸天真的居民背著了,整個遷移的部隊,就他一人是輕裝上陣。


    唿——


    “嘶,怎麽感覺有點冷呢...”


    鎮長自言自語道,一股冷風吹滅了旱煙裏燃燒的煙絲,他不禁向著身旁豐腴的婦人貼了過去。


    “嗯?是我眼花了麽?”


    鎮長猛然伸長脖子,在路的另一邊,有個越發眼熟的身影的在向著他們不斷靠近,身影的背後,似乎還跟著一些瘦弱的人影,但因為光線陰暗的緣故,不論怎樣虛眯著雙眼都有點看不清。


    “主上,那些人類在這裏。”


    幽骸鴉落在了吳宏的肩頭,用骨翅的尖端指著那群體力不支歇腳的居民,


    鎮長聽到幽骸鴉的聲音,不由地一愣,這聲音怎麽聽著像他已故不知多少年的太奶,


    嗯?這不是那個誰,那個維森麽,他怎麽還成主上了?難不成維森那小子謀權篡位成了團長了?


    鎮長心中大驚,但和快眼底就閃過一絲喜色,似乎,他不需要再離開小鎮了,有個傭兵團為自己打工,上哪還能找這麽好的條件?


    “嗯咳咳,這不維森麽!你小子現在有出息了,知道要迴饋咱們小鎮了,咱們鎮裏出現了你這樣的人實在是光宗耀祖啊!!”


    鎮長咽了口唾沫,潤了下嗓子,故意加大嗓門,大聲地說道,


    身後休息的鎮民聽聞,頓時也伸長了腦袋,看向最前麵的身影,


    “還真是,真是維森!”


    “我就說這小夥子能行,你們還不信!”


    “咱們小鎮也有了自己的傭兵團了,咱們不需要再遷移了!”


    ......


    在維森背後的吳宏,聽著鎮長刻意大聲的話語,心中總有種莫名的不爽,


    “主上...”


    “你順著他們的意,就說我們是你的魔物,看看那鎮長,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吳宏並沒有開口,而是接著維森腦海中的印記,直接向他傳遞了自己的命令,


    “主上,卑下得罪了。”


    維森深吸一口氣,走到了鎮長的麵前,


    “鎮長,你們這是幹什麽?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就要離開了。”


    “唉,維森,你看,這不是天象突變,我猜十有八九是森林最深處的那些髒東西,要對我們出手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但現在不用了,隻要你出手,咱們何許擔心那些狗屁魔物!!”


    “對啊維森,你現在是有身份的人,別忘了本,一定要想著咱們啊!”


    鎮長身後的一些心腹,順著鎮長的話語開始對維森實施道德綁架。


    “鎮長,這個...我可能做不到...”


    維森委婉的拒絕道,


    他說的也沒有錯,那亡靈山穀可是主上的領地,自己跟亡靈山穀的存在作對,那不就是要造反麽,自己怎麽能有這種念頭?罪過罪過,希望主上不要往心裏去。


    “什麽?你說你不想?


    維森,我算是看錯你了,大家夥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怎麽能一點感恩都不知道有呢?是不是有了能力就想著的把咱們這些長輩拋棄了?”


    鎮長一聽,臉直接向著身後的居民,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說道,他碩大的嗓門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中年人。


    那些不知情的居民,瞬間就被鎮長調動了情緒,頓時開始埋怨起維森的不是。


    維森一下子啞口無言,明明自己並不是這樣說的,做不到和不想做,那明擺著是兩碼事啊。


    可鎮長不管這些,他不在乎維森的清白,他隻想讓維森替小鎮賣命,準確說是替自己賣命。


    一直在後麵聽著對話的吳宏頓時怒火中燒,


    byd,這鎮長還真不是個東西,一個普通人喜歡玩道德綁架是吧,仗著自己是什麽弱勢群體就能說這說那是吧?


    二話不說,腳下生風,使用著【空踏】,從體內掏出了鐮刀,對著叫囂的鎮長的脖子就是一刀,


    吳宏就連【恐懼傳播】都沒有使用,但是一刀下去,還是覺得不解氣。


    看了看鎮長身後一直在附和,不斷添油加醋的馬仔,


    喜歡搞小團體是吧,你也死!


    幾個帶血的刀光之後,凡是喜歡道德綁架的居民,那是一個不留。


    什麽?殺的有點太果斷了?


    吳宏也感覺,就讓他們這樣死去實在是便宜了,披上囚禁者的衣袍,發動技能【囚禁】,


    鎮長和他馬仔們的靈魂,被囚禁者的衣袍從他們的頭顱之中抽離了出來。


    他們虛幻的靈魂被抽出,還如同看不清形勢一般,不斷叫囂著要讓維森償命,說著什麽今天能殺了他們,明天就能殺害小鎮裏的長輩。


    吳宏二話不說,凝聚出幾朵黑炎,向著他們的嘴裏塞去,


    在黑炎的灼燒之下,源於靈魂的苦楚讓他們發出淒慘的叫聲,但吳宏還是覺得力度不行,


    【苦痛贈予】【絕對遲緩】


    自己要讓這些長了個嘴就叭叭的人永遠記住亂說話的下場,這種痛苦必須讓他們多多享受享受,


    然後直接讓囚禁者的衣袍將他們的靈魂吸納,始終保持著被灼燒的狀態,衣袍時不時傳來淒厲的叫喊和嗚嗚聲,吳宏嫌他們吵,直接將衣袍收進體內。


    “這...維森...你...您這是...”


    鎮長身旁的婦人直接傻了眼,普通人哪見過這種場麵?


    “主上,請恕罪。”


    維森跪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麵,他不是在為那些鎮民祈求原諒,而是為自己的冒犯請罪。


    吳宏眼眶中的幽光,用森然的眼神掃過眼前大氣不敢喘的人類,本想著拿他們當做自己「恐懼創傷」的道具包,但那鎮長的一番操作讓他感覺到惡心不已。


    我倒要看看,這些人還有哪些蛆蟲,到底做過什麽有虧與心的事情!


    【恐懼傳播】


    陰寒的亡靈魔力拂過所有人的身軀,原本就驚慌不已的眾人,頓時被徹底的恐懼所籠罩,驚動了塵封的記憶。


    “真不是我偷人出軌,都是你個死鬼不行,你自己不行憑什麽怪我?!別過來別過來!我下次不在家裏亂搞了.......”


    喲,這有一個,不在家裏以後去外麵是吧?給爺死。


    吳宏上去就是一鐮刀,再安排一個鎮長同款的套餐。


    “憑什麽就你家有糧,你肯定是偷了我家的,怪不得我家今年什麽收成都沒有!!憑什麽怪我,都是你...明明都是你...求求你放過我...我下下次不拿了...”


    尼瑪,看你穿的樸素,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還下下次不拿,準備留個後路再來一次是吧?


    又是一道刀光閃過,一個新鮮的頭顱騰飛而起,靈魂繼續被抽離,安排同款的黑炎按摩。


    ......


    就這樣走走停停,最後鎮長帶出來的人,也隻剩下了三十左右,其中有些有情可原,什麽為母報仇殺害了仇人的,這類人吳宏還是大度地放了一條命,畢竟錯的確實不是他們。


    “行了,我也累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能處理好鎮子裏的一切,對吧維森。”


    吳宏收起了鐮刀,雖然有點費功夫,但是心裏爽的不行,


    “遵命,主上,卑下向您保證!!”


    維森感謝吳宏的寬恕,連忙答應下來,


    “對了,你實力現在太差了,把這些拿去,沒突破到青銅階級,就不要來找我了。”


    吳宏將手伸進體內,掏出了幾枚實在用不上的核心,和小半瓶淡金色的藥劑。


    “是!!謝主上賞賜,卑下若不能突破至青銅階級,必當提頭來見!!”


    維森激動地用雙手接下吳宏的賞賜,狂熱激昂地說道。


    送走了維森,吳宏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麵板,剛剛一次【恐懼傳播】,雖然有所留手,但是依舊給自己提供近百點「恐懼創傷」,如果能從同一個個體身上重複獲取,養著這樣一群人倒也不是不行。


    小鎮算是安排妥當,接下來該去莊園看看了,


    雖然莊園的人被克裏斯殺了個一幹二淨,自己也沒有什麽報仇的目標了,不過稍微把莊園改造改造,應該可以充當自己平時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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