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宏從自己的體內拿出一柄匕首,這柄匕首正是先前在麥田中擊殺的大漢所有。


    那名大漢死了,匕首也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吳宏的戰利品。


    【作為一隻“新生”的稻草人,你需要為自己準備一把武器,足以防身且能造成致命傷害的武器】


    【任務:製造武器!】


    ......


    係統任務的發布恰到好處,把武器做了,又能順帶著完成任務,何樂而不為呢?


    看向手中的匕首,這把匕首雖然看上去並不怎樣,但是用起來麽...


    也不怎樣。


    吳宏試著耍了兩下,發現匕首這種東西,還是太不適合自己了,首先這玩意有點太短了,本身應該適合那種高敏捷的人使用,對於自己這種三維全能發展的魔物,還是有點太勉強了。


    既然自己用著不舒服,那就把它改造成自己最舒服的樣子,


    吳宏思索了一下,什麽武器最適合稻草人?


    那當然還要屬鐮刀莫屬了,鐮刀對於稻草人簡直就是專武一般的存在,光是其外觀的搭配上來說,吳宏就已經單方麵宣布,這就是畢業武器。


    隻不過...這一把匕首怎麽改成鐮刀?


    給它加一個長柄,然後再用一些柔韌的枝條最為連接?


    吳宏從身旁一棵健壯的柳樹上,砍下一把堅韌的樹枝和枝條,按照腦中的想法編織設計著,


    可最後卻得出了一把四不像,與其說它是鐮刀,倒不如更貼近與一把鋤頭,匕首依靠枝條纏繞在樹枝上,怎麽看也不像是很耐用的樣子


    這玩意,真的適合麽?那與其做成鋤頭一樣的鐮刀,不如換成槍矛更合適一些。


    吳宏眉頭緊皺,額頭的稻草近乎要擰在了一起,先不說造型的抽象,這東拚西湊的組合也注定其強度無法過高,別說對敵了,恐怕隻是輕輕地揮舞幾下,就要麵臨解體的風險。


    要不...還是重新做一把吧,用這玩意戰鬥,知道的認為我是沒有好武器,不知道的以為我是來刨地的。


    吳宏心中吐槽了一句,正當它準備將其重新塞迴身體中時,


    那顆圍繞在他核心周圍的骷髏怪核心,自主地從胸口處飛了出來,停滯在這組合的武器旁,散發著黯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幽光。


    【武器強化,改造功能開啟】


    【是否使用劣等骷髏怪核心改造??武器】


    嗯?


    吳宏一喜,真的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隻不過...


    這係統的品味怎麽迴事,武器就武器,怎麽還給前麵打上兩個問號?難不成連它都分辨不出,這是個啥麽?


    吳宏看了看手中鋤頭樣的鐮刀,好吧這也確實不怪它,畢竟我也看不出來。


    【是】


    得到吳宏肯定的答複,原本那顆停滯在“鐮刀”旁的骷髏怪核心,開始緩緩向著刀柄中融去,吳宏手持長柄的稻草手臂開始生長出許多幹枯稻草,不斷地纏繞,融合進整個“鐮刀”之中。


    原本有些細軟的枝條相互纏繞,變得更加堅韌,逐漸散發出一股灰白色,猶如骨骼一般的質感,相對細短而又鋒利的匕首刀刃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開始變得修長且尖銳鋒利。


    【骸骨之鐮(綁定)lv1】


    【品質:高級】


    【破甲:1】


    【破魔:1】


    【鋒利:1】


    【一把從低等亡靈骷髏怪的屍骸中偶然產生的武器,看似普通的修長鐮刀不僅可以適用各種農作物,還能充當不一般的武器】


    緊握著硬質長柄,揮舞著猶如亡靈骨骼所製的骨鐮,吳宏感到心滿意足。


    骸骨之鐮在手,猶如自己手臂的延伸,仿佛它本身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骨鐮搭配著幹瘦的稻草人,修長的身形猶如討命的死神,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拋開屬性不談,光是它的外觀,吳宏滿分最起碼能打個九十八,還差兩分怕自己驕傲。


    唰——


    吳宏揮砍向一旁粗壯的柳樹,幾乎沒有絲毫阻塞感,就在其樹幹上留下一個至少三公分深的切口。


    謔,威力還不小呢。


    看著手中的長柄骨鐮,吳宏越看越是欣喜,


    既然手上有了武器,或許是時候深入森林,刷怪練級。


    喚迴黑鴉,吳宏將骨鐮收迴體內,向著森林深處走去,物色著自己心儀的刷怪對象。


    ......


    “嗯?你說二狗到現在還沒迴來?”


    “是的大人,他帶了一個女奴隸去麥田之後就一直沒迴來。”


    幽暗的燈光下,一個身材並不算健碩,但也算的上健康的男子半跪在地上小聲匯報著。


    而在男子的麵前,坐著一個虛胖,麵色虛弱卻又帶著一抹不符合紅潤,身著人模狗樣的肥頭大耳之人。


    若是西瑟在場,必能認得出來,這個人模狗樣之人正是先前將他塞滿稻草,拋屍山崖的莊園主狗腿子。


    “你去麥田找他看沒?”


    虛胖男子開口問道,他作為莊園中的管家,還是莊園主忠實的仆人,自然有著難以想象的權利,甚至不誇張地說,莊園主不在,他就是莊園主。


    “隻大概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二狗活動的身影。”


    “肯迪大人,你說那二狗會不會跑了?”


    肯迪管家摸了摸自己疊在了一起的下巴,思索道,


    “不會的,他是聰明人,除非他的狗命不想要了,再說,這一片都是大人的地,他一個奴隸,再逃又能逃到哪裏去?”


    肯迪管家嘴上雖這麽說著,但內心卻泛起了嘀咕,不知為何,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圍繞在他的腦海之中,難不成那二狗真的帶女人跑了?


    “算了,我隨你一起去。”


    肯迪管家拉上它的馬仔,一同前往二狗消失的麥田。


    在這片莊園,他雖然有著莊園主之下的權利,但這裏的一切都是屬於莊園主的私有財產,那些奴隸可以缺胳膊少腿,也可以死在莊園,但有個規矩,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如果二狗還活著,那就把他搜出來,如果二狗死了,那就把他的屍體找到,這些對於肯迪管家來說沒什麽區別,但如果二狗消失不見,那即使是他也難逃莊園主的責罰。


    一想到莊園主的責罰,肯迪管家的腳步便更快了幾分,作為莊園主的狗腿子,他可是最清楚主子的性格以及折磨人的怪癖,若是沒挺過去,恐怕自己這輩子就徹底到頭了。


    不得不說,在明月之下,除了月光和手上的燈盞,幾乎沒有其他的照明設備。


    僅僅隻是找條足夠讓他們行走的泥路都有些困難,更別說在這茫茫的麥田之中尋找一個不知死活的人了。


    “肯迪大人!這裏有腳印!!”


    夜色下,一個舉著火把的奴仆大聲唿喊道。


    肯迪管家順著聲音的方向,在麥田中摸去,周圍時不時吹拂的微風讓原本就有些弱小的燭苗搖擺不定,也讓肯迪管家有些莫名的心慌,


    麥田中不僅有人的腳印,還有一些奇怪的痕跡,其中有一部分是帶著長長的拖痕,而不遠處的另一邊,卻帶著一些猶如稻草捆成的樁子插入地麵的痕跡。


    麥田裏哪來的樁子?


    走到了那名發現蹤跡的奴仆身邊,順著他的指認,肯迪管家也犯起了嘀咕。


    作為農地來說,為了保證田地的收成,土壤比起一般的泥地都要鬆軟不少,隻要是有一定體重的成年人,都會在其上留下腳印。


    可此時,肯迪管家看著眼前突兀的痕跡,心裏不禁犯了怵,


    拖痕或許可以解釋,假如這些腳印就是二狗留下的,那拖痕恐怕就是他帶走的那名女奴隸,可另一個奇怪的印子該怎麽解釋?


    這痕跡越看越覺得奇怪,就好像是...有人踩著高蹺?


    這個念頭剛從肯迪管家的腦海中冒出,荒謬得都忍不住扇自己一巴掌。


    “走,順著二狗的腳印向裏麵走,我倒要看看那個欠收拾的到底在搞一些什麽名堂。”


    肯迪管家的臉色有些不好,既然腳印是向著裏走,那說明二狗不可能跑遠,更不可能逃離莊園。


    肯迪管家帶著馬仔順著腳印的方向,向著麥田的深處摸去,還沒走出二裏地,就聽見前麵有人傳出了驚叫。


    “叫什麽叫,什麽事大驚小怪的?是不是也欠收拾了?不知道勞資心髒不好不禁嚇?”


    肯迪管家不耐煩道,本來大晚上出來就已經夠不爽的,又跑來這麥田,蹭的身上全是一股土腥味,一把推開在前麵探路的馬仔。


    馬仔吃力倒向一旁,燃燒的火把顯得其臉色更加蒼白。


    肯迪管家也因此看清了麵前之物的全貌——


    身形還算完好的二狗此時已經完全僵硬,胸口的血洞還在淅淅地流下有些粘稠的血漿,身下一片的土地早已被血液染紅,顯得無比詭異。


    “這...這是...”


    肯迪管家早已被嚇得血色全無,慘白的麵孔配上其發橫的肥肉顯得猶如一頭快要出籠的白豬,心髒猛地一驟停,兩眼一翻,就躺地上了。


    周圍的馬仔哪還能淡定自若地站在其身旁,膽子大的人早已唿喊著,順著來路四散奔逃,好在還有一些比較忠心的,合夥拖著肯迪管家那個肥豬一般的身體,逃離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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