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白流成?”


    正當會議廳劍拔弩張之時,會議室的大門突然從外麵推開,一眾公安人員走了進來。


    為首的隊長來到首室位置,向白東成微微頷首,然後向著在坐的一幹人等,亮出工作證,鏗鏘有力地問道。


    “我,我是。”


    白流成心下驚懼,麵上竭力裝出平靜地站了起來,看著警察,說道。


    “請跟我們走一趟!”


    隊長說完,收起了工作證,向一旁的手下招手示意,將人帶走。


    兩名警察走到白流成身邊,一左一右抓住白流成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就往外麵走。


    “你們憑什麽抓人?”


    白流成從驚駭中反應過來,用力掙紮著,大聲質問道。


    “憑什麽?去了你就知道了。”


    隊長冷哼一聲,也懶得解釋,又將手裏的逮捕令展開,在白流成眼前一亮,沒什麽感情地說道。


    “警察同誌,你們這是?”


    白老三看著被帶走的白老二,想到了自己的妻兒,心中一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隊長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放心,看那裏!”


    隊長顯然知道白老三的事,被突然抓住,不但沒有生氣,還好心地拍了拍白老三的手,努嘴示意他向外看。


    “兒子!老婆!”


    白老三看著門外站著的一對母子,可不就是近幾日來,讓他日思夜想提心吊膽的妻兒麽?


    “爸!”


    “老公!”


    小男孩與美婦人同時叫了一聲,迎著白老三奔了過來。


    一時間,一家三口擁抱在一起,喜極而泣,抱頭痛哭。


    尤其是劫後餘生的母子倆,更是旁若無人地哭得撕心裂肺。


    “好了,陪她母子二人一起去局裏錄個口供吧!”


    隊長讓人先將白流成帶走,來到白老二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公事公辦地說道。


    會議室裏的其他董事都沉默地看著這一切,剛剛還為了讓白流成而慷慨陳詞的那些個人,見大勢已去,也都噤若寒蟬地坐在位置上,大氣兒都不敢再出了,生怕下一個被警察帶走的就是自己。


    白流成這些年做的那些事,跟在他身邊的人,又有幾個月能是脫的了幹係的?


    白東成看著已經被警察帶離會議室的白流成背影,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的擔憂終於可以放下了。


    “爸,這是神醫那邊得手了嗎?”


    白豐站在白東成的身後,彎腰俯首貼在自己父親耳邊,壓低聲音,欣喜地問道。


    “嗯!八九不離十了。”


    白東成點頭有些激動地說道,


    “隻是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


    他突然就想快點結束這所謂的董事大會,速速迴去尋那都神醫。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威嚴地掃視了一圈在坐的各位,說道:


    “各位,還有什麽異議?”


    “沒有!”


    “沒有!”


    “……”


    一眾人等哪裏還有心思在這裏繼續開會?尤其是那幾位家人也被白流成挾持的元老級人物,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了。


    “那就散會吧!”


    白東成揮了揮手,說完便站了起來,領著自己的兒子,率先快速向會議室外走去。


    ……


    “頭,到底是哪路神仙在幫咱們?”


    郊外一家廢棄的工廠地下室,一名年輕的刑警,看著自己的隊長,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


    隊長沒好氣地說道。


    這幾日,他們連連接警出警,破獲了好幾起大案奇案。


    這個地下室就是其中最為隱秘的一家走私窩點。


    此時,蹲在地上的幾名大佬,正是他們追捕數年販毒走私的重量級罪犯。


    這些人身上都背了數條人命,均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


    沒想到,今日,他們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些人生擒活捉,還一舉端掉了他們藏身的老窩。


    這迴,他們想不加升都不行了。


    隊長一想到來之前,上司給他說的上麵的意思,他心裏就樂開了花。


    這次成了,他就可以連升三級。


    他真想好好謝謝這位幫了自己的神秘大佬。


    可惜,每次當他火速趕到現場時,還是晚了一步,連對方的背影都沒看到。


    隻能在審訊時,從罪犯嘴裏得到隻言片語,也無非就是,三名神仙般的男子。


    尤其是為首的那一位,好似從天而降的謫仙,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們就被人家給捆綁了起來,也不多話,隻丟下一句:“報警”,然後就飄飄然離去了。


    ……


    經過半個月的腥風血雨,首城,各行各業都來了一個大清洗。


    數十家酒吧歌廳被迫停業,數家大型私家醫院被清查,被查封的大大小小的地下賭場黑色交易所,更是不計其數。


    一時間,整個首城鬧得沸沸揚揚,在一些人惶惶不可終日的同時,更多的還是拍手稱快。


    首城成了網絡熱搜詞!


    ……


    外麵鬧得沸沸揚揚,白家卻是一片祥和寧靜。


    “白老爺子,這裏麵都是您弟弟白流成這些人做非法營私的相關資料與一些證人的證詞。”


    都靈山坐在白家老宅寬大的客廳裏,從袋子裏摸出一個u盤,遞給坐在他上首的白東成,說道。


    “謝謝神醫,謝謝!”


    白東成心情複雜地接過u盤,感激地道謝。


    “嗯!”


    都靈山點點頭,然後轉頭看著石頭。


    石頭會意,連忙將手裏提著的一個小手提袋打開,從裏麵拿出一疊資料,恭敬地遞給都靈山。


    “這些都是從你那位好弟弟書房和暗室裏得到的一些資料,我們已經將原件交給了警局與緝私局,這上複印件,給你看看,你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說著,都靈山將資料悉數遞給了白東成。


    白東成接過資料,快速地翻看了一下,越看越心驚。


    “這,這老二,他到底想幹什麽?”


    看到最後,他心驚膽戰地低喝道


    “老三!”


    都靈山並沒有去理會白東成的過激反應,而是又扭頭對著懶洋洋地癱在沙發上的忘老三喊道。


    “哦!”


    老三答應了一聲,坐直了身子,將腳邊的一個大箱子打開。


    “這……”


    白東成和他身後的白豐,都同時瞪大了眼睛,驚恐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大箱子裏整整齊齊地擺了十個大透明玻璃瓶,瓶子裏蜷縮著十個成型的胎兒。


    每個胎兒似乎都是活的,像是在酣睡。


    不同的是,在每個胎兒圓鼓鼓的腹部,均有一顆成年人拳頭大小的心髒。


    心髒“噗通,噗通”地緩緩跳動著。


    “這都是在你們家東西角落的一個地下密室發現的,應該是貴弟的秘密研究室。


    至於他具體想幹什麽,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都靈山看著白東成震驚無比的臉,可以確定這事與他無關。


    “這個孽障畜牲,他到底想幹什麽?這是要拉著整個白家陪葬嗎?”


    白東成從震驚中迴過神來,氣得咬牙切齒地罵道。


    “神醫,這些東西警察那邊也有嗎?”


    白豐看著都靈山,囁嚅著嘴唇,顫聲問道。


    “隻給了一些相關的資料,這些活體胎兒暫時還沒有交給他們,因為我還有用,也希望你們能暫時保密。”


    都靈山並不在意地說道。


    “那要是那邊問起來,我們又當如何應對呢?”


    白東成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他害怕自己及家人受到此事的牽連。


    “老爺子不用擔心,我們老大也隻借用一下,很快就會交出去的,並不會牽連到你。”


    石頭有些不悅地說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白老爺子是想將自己從整件事情中摘得一幹二淨。


    是人都愛惜自己的羽毛,這也能理解,隻是他們老大可是他白老爺子再三懇請來幫他忙的,他們本應是一體的。


    現在事情解決了,他白東成卻想與老大劃清界限,是不是太過了?


    “老夫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白東成被石頭說得有些尷尬了起來,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無妨,這本就不關白老爺子的事,是我的私心,自然由我自己承擔後果,老爺子不必介懷。”


    都靈山揮手打斷了白東成的話,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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