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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梅這麽不識體統的一句話,讓氣氛一時間變得特別尷尬,如果白弘這會兒醒著,他一定會替我打圓場的。


    不過這時候,讓我沒想到的是夏柚卻是開口了,她挽著薛梅那肥得流油的粗手臂說道:“阿姨,她那麽有心,大老遠地送吃的過來,還是留下來給白弘吃點吧!”


    夏柚這麽一開口,薛梅立刻喜上眉梢,轉而對我說道:“那就放桌麵上吧!”


    我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隻是覺得有點憋屈,我微微一笑,把飯菜放到桌麵上,當我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上麵已經擺滿了東西,包裝精美的補品、鮮花、叫不出名字的水果,一看就是特別昂貴東西。


    這時薛梅說道:“這些都是夏柚送過來給白弘吃的,看看人家送的東西,多有心意!”


    聽了這話,我也沒什麽想法,薛梅喜歡夏柚我看得出來,她不喜歡我,我也看得出來,索性不想自討沒趣,準備再聊兩句就離開。


    突然,夏柚走過來笑著對我說道:“你叫……程寧是吧,我是六班的夏柚,是白弘的朋友。”


    好美,聲音好甜,同為女孩子,站在她麵前我真的有些自卑,而且我感覺,她比陸嫻還要好。其實以前就聽班裏的人說,白弘和六班的夏柚走得特別近,以前白弘經常欺負我,我還詛咒他說,讓他將來找不到女朋友,娶不到老婆,就算取了老婆也是滿臉褶子的醜八怪。


    可是,麵前這個清純靚麗的女孩,真的很討人喜歡。


    我不自覺地就低下頭說道:


    “你好,我聽說過你。”


    夏柚小臉蛋紅撲撲地說道:“我剛才點了外賣,小蝶去拿了,你現在又送吃的過來,我們也吃不完,要不你一塊吃點?”


    我本來就想拒絕的,畢竟氣氛不太對頭。可是我還沒開口,薛梅已經搶先說道:“夏柚啊,她迴去村裏頭吃就好了,縣裏的夥食,她可能吃不慣!”


    薛梅這話又像刀子一樣朝我隔啦,我強忍著不去跟她抬杠。我上前禮貌地對薛梅說道:


    “那,梅姨,我先迴去了,我怕待會兒沒車搭了。”


    “嗯!”薛梅看都沒看我一眼。我走到門口,突然想到我媽拿給我的錢,我趕緊拿到薛梅麵前說道:


    “梅姨,這是我媽給白弘的醫療費,這一次白弘會受那麽重的傷,都是因為我們。真的非常過意不去。”


    其實錢不多,差不多五千塊吧,是我在“夢裏水鄉”工作的時候,我媽攢起來的。家裏條件不豐厚,也隻能拿得出這麽多了。


    薛梅白了一眼我手裏薄薄的一遝子錢,眼珠子很快移開。我抿了抿嘴唇,把錢放在她麵前的桌麵上。


    也沒跟夏柚打招唿,因為沒心情,直接出了病房。


    我歎了口氣,正準備迴家的時候,在醫院一樓的大廳,以為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人。這女人穿得很端莊大氣,長得也特別美,被我這麽一撞,手裏的包包掉在地上。


    我趕緊幫她撿起來,可是當我看到這個包包的時候,卻是如同觸電一樣。我認得這個包包,那是讓我做噩夢的包包。


    我身體一顫,僵硬地抬起脖子,看向麵前的女人。


    當我看到她的臉時,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昏過去。


    這女人,就是我在“夢裏水鄉”工作的時候,那個對我下手的“變態”女人,別看她長得美豔無比,卻是有著一顆肮髒的心靈。


    雖然當時包間裏的光線比較昏暗,我又被房間裏的熏香弄得全身燥熱,可是這個女人的臉,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如今再次遇到,她的動作,她的微笑,都再一次重現。


    隨之而來的,是她在我身上用的那些狠辣的手段。


    “小妹妹,沒事吧?”


    她好像不認識我,當然了,她怎麽可能記住自己在洗浴中心的玩物?


    她朝我微微一笑,嘴角那一絲上揚,帶著糜爛的享受,讓我心裏發慌。


    我像是被蛇咬了一樣,手裏的包包一鬆手,再次掉迴地上,那女人眉頭一皺,自己彎下腰來撿起來。這時候她就有些疑惑地看著我了,不過沒多兩眼她就搖頭苦笑了一下,出了醫院。


    我轉身看著那個婀娜的身姿,我心裏突然萌生一股恨意,如果此時我手裏抓著一把刀,就像白永盛那樣的刀,可能真的會忍不住衝過去在她背上捅一刀。


    自從被她折磨一次之後,我每次做到那樣的噩夢,都會從哭泣中醒來,我怎麽也想不通,她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對一個孩子用這樣的手段?


    這種恨意驅使我悄悄跟了出去。


    外麵天已經差不多黑了,那個女人還沒走,醫院門外的停車場,她站在一輛紅色的寶馬錢,笑著看手機,好像在跟誰聊得很熱烈。


    我假裝沒事一樣走過去,坐到一旁的石頭椅子上等待,看這女人要去哪裏。


    聊了大概十多分鍾吧,她又徐徐抽了根煙,再開車準備離開。


    我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八點了,打電話跟我媽說今晚可能晚點迴去,然後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車追上去。


    其實我的本意,真的還是希望報警把這樣內心惡毒的女人給抓起來。


    車子在很快開進了東湖區,這裏繁華似錦,燈紅酒綠,繞了幾個巷道之後,寶馬車停在了一間酒吧門口,這間酒吧寫的是英文,上麵的單詞我沒學過,不過進進出出的都是成雙成對的,女人。


    一開始我以為這裏是做一些男女交易的地方,這些進出的女人都是小姐吧!


    那個女人把車子停好,下了車來到酒吧門口,早有一個女人在這裏等著她,當我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徹底傻眼了,這不是“夢裏水鄉”的霞姐嗎?她怎麽在這裏?


    作為洗浴中心的高層管理,自從“夢裏水鄉”被警察搜查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我還納悶,她是跑哪裏去了,連文哥都說沒有她的消息,大夥最後一個月的工資還沒發呢。


    那個女人跟著霞姐進去之後,我就悄悄尾隨,裏麵很安靜,不像電視裏演的那些酒吧,鬧哄哄的。05年的時候市場管理很鬆懈,學生進出酒吧也沒人會攔著,我在酒吧裏亂逛了一圈,除了尋找那個女人的身影,還發現這裏有一個特點,基本上,除了吧台的調酒師之外,都是女顧客,而且有些人摟摟抱抱,動作親昵。


    我反應一向比較慢,如果是平時進來這裏,真不覺得有什麽惡心的地方。可是我今天是跟著那個女人來到這裏的,我頓時放映過來,這裏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所。


    一時間,嘴裏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得要命。


    正當我要出去的時候,看到那個女人和老不拉嘰的霞姐在一張台子前摟在一起。


    我心頭一股怒火升起來,慢慢朝她靠近,真想在她臉上來幾巴掌,出出氣。


    可是當我就要靠近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挽住我的手,這女人大概也是二三十歲,長相一般,不過很溫柔,我看她已經有些醉了,趕緊躲開。


    她笑哈哈地對我說道:“小妹妹,陪陪姐姐!”


    這話聽得我全身起雞皮疙瘩,我推搡著她的手,趕緊往外溜,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追了出來。


    “你幹嘛跟著我?”


    出了這家惡心的酒吧,這女人剛追出來兩步就不小心在地上滑倒了,我扭頭一看,醉得厲害,穿著高跟鞋爬都爬不起來。


    我一不忍心,走過去隔了一點距離問道:“你,你沒事吧?”


    她紅彤彤的臉朝我看來,笑著擺擺手說道:“沒事,我,經常這樣!”


    我看她也蠻可憐的,就上前扶了她一把,把她扶到門口旁邊的台階上坐下。


    她抓抓頭發,神情有些呆滯地朝我看來,說道:“你,第一次來呀?很陌生呀!”


    我驚了,陌生?酒吧裏那麽多人,哪個不覺得陌生?


    “你怎麽知道?”


    她自信地笑道:“我告訴你,我在這裏十多年了,隻要是這裏的常,常客,我都熟。”


    這話讓我一時間來了興趣,於是問道:“那,姐姐你認不認識那個女人,呃,就是剛才坐在你後麵那一桌的。”


    這女人抓抓頭發,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的是,我們老板?”


    “你們老板?”


    她愣愣點頭,說道:“對呀,我們老板庒眉呀!”


    原來那個女人,叫做庒眉!


    我又繼續問道:“那你,知道她家在哪裏嗎?”


    這女人看了我一眼,隨即咧嘴一笑說道:“哦,我明白了,你個小丫頭,我還以為你挺嫩的,搞了半天,你是在打我們老板的主意呀!”


    “我呸呸呸!”


    我急得說道:“你快告訴我,她家在哪裏?”


    “呐!”


    這女人喝醉酒了,什麽都藏不住,她舉手指著酒吧對麵的一個高檔小區,說道:“十九層,就是我們老板的家了!”


    我看著那個位置,握著拳頭朝那個小區走去。


    這小區很熱鬧,進進出出蠻多人的,我悄悄跟在一個老太太後麵,假裝扶著她,結果輕易地進了小區,酒吧對麵隻有一棟樓,很輕易就能找到,我在樓下花園裏的草叢裏抓起一塊石頭,塞進口袋裏,然後進入電梯,摁下十九樓。


    出了電梯之後,我就在這裏等著,等那個女人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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