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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想要上前拉住何鬆的手,可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力氣大得跟蠻牛差不多,我這力氣怎麽可能攔得住。


    就在這個時候,走廊外有個人喊了一句:“老師來了!”


    我慌張地抬頭看去,幾個男老師已經擠進人群當中,其中還有主任王江的身影。


    我心頭念道不好,白弘跟何鬆已經不止一次鬧事了,上一次已經令他特別不爽,這迴指定不放過他們。


    “住手!”


    “我讓你們住手聽到沒有!”


    青春期的男生下手沒有輕重,他們還不懂得如何控製自己的情緒,一旦這種怒火被點著了,就是極為可怕的猛獸。


    幾個男老師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教室裏的爛攤子擺平,凡是參與打架鬥毆的男生,統統被叫道訓導處去。


    看著他們被帶走,我杵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王江瞪了我一眼,很不高興地喝道:


    “程寧,你也過來!”


    我低著頭,灰頭土臉地跟上去,臨出教室的時候,我還特意迴頭看了一下陸嫻,她已經沒哭了,就這麽靜靜地笑看著我,那份陰毒,我算是見識了。


    我心頭那個不甘呀,真恨不得死開她那偽裝的真麵目。


    訓導處,兩排男生排排站好,都是五班和三班的。我一個女生站在王江側麵。


    辦公室裏的綠葉風扇慢悠悠的,大早上就熱得要命,王江扇著扇子,一臉怒容地瞪著他們。


    “大清早的,打架鬥毆,你們是來學習的嗎?都高中生了還要我來教你們什麽是校紀校規呀!”


    他對白弘最美好感,指著罵道:“你呀,這個學期就被罰多少次了,你還有幾次機會你自己算算。再不想學就滾蛋!”


    白弘一臉無所謂地站在那裏,眼睛直直地看前邊,兩手插進褲袋,臉上脖子上都是被何鬆弄的傷,校服也被扯破了好幾處。


    王江歎息一聲,又看了一眼何鬆,王江進教室的時候,剛好是看到何鬆摁著白弘就是一頓打,所以他也不好偏袒好學生,對何鬆說道:


    “到底是怎麽迴事?說!”


    何鬆心情還是那麽糟糕,一聲不吭地站著。


    見他們兩個帶頭的學生都沉默,王江哪裏受得了,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你們兩個,白弘,何鬆,到操場去,先給我跑,我沒喊停你們不許停。快去!”


    白弘跟何鬆轉身出了訓導處。王江又對我說道:“程寧,你去看著他們,不許他們偷懶,要是偷懶,我連你一起罰。”


    王江大概是要逐個審一下這幫男生,我一個女孩子站著他又不好罵,趕緊把我支開。


    我溜出去之後趕緊跟上去,怕他們兩個又在哪裏掐起來。


    很快來到操場,白弘跟何鬆兩個慢慢悠悠地跑著,相隔幾十米。


    我趕緊跟著白弘一起跑,問道:“你沒事吧?”


    白弘看了一下還抱著白紗布的手臂,橫道:“媽的,看我不弄死他。”


    我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小聲罵道:“你怎麽那麽損啊,說話就不能注意點,非要把人逼急。”


    白弘白了我一眼,繼續跑步沒理我。


    我又悄悄繞到前邊,到何鬆旁邊的時候,心噗噗跳得厲害,我很怕他生氣的他樣子,真的連鬼都能嚇跑。


    “何……何鬆……”


    他故意把頭看向別處,不理我。


    “何鬆,我替白弘向你道歉,其實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都是因我而起。你能不能看在我這個朋友的份上,就,就原諒白弘吧!”


    何鬆繼續跑著,沒有轉過頭來。


    又跑了一會兒,何鬆終於開口說話,不過倒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吃醋地說道:


    “白弘是你哥,你當然向著他了。”


    聽到他有點吃醋的意思,我反倒是突然心裏暖暖的,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湧上心頭。


    “又不是親哥,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他的。”我故意這麽笑著說道。


    看到何鬆已經沒有那麽生氣,我安心了很多,隨即又追著他說道:


    “何鬆,其實白弘現在轉變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樣隨便欺負人了,昨天下午,我們被一幫社會上的混混追,還是他一直幫我呢!”


    唿唿!


    何鬆突然停住了,喘著氣對我說道:“你們說的那幫人,真的是陸嫻找來的嗎?”


    我其實不像說太多陸嫻的事情,於是稍微點了下頭:“嗯!他們還讓白弘跟陸嫻道歉。”


    何鬆抓抓頭發,一臉困惑地看著我說道:“不可能啊,陸嫻家裏都是普通家庭,有什麽能耐找那麽多人?”


    這還用說嗎,在“夢裏水鄉”認識了那個肖總。


    “她,應該是認識了外麵的人。”


    說完,我就站到一邊,不想多說什麽。何鬆聽完黑著臉繼續跑。


    這場鬧劇在白弘個何鬆跑到累趴的時候終於結束,王江也給了他們這些人處分。


    下午放學時候,我看到白弘和吳誌浩他們坐在教室裏沒走,我也不太敢走,誰知道陸嫻那賤貨會不會又找人在校門口圍我們。


    這個時候,何鬆也出現在我們班門口。


    “何鬆……”


    何鬆目光一沉,好像有意躲閃著我,他吞吞吐吐地說道:


    “剛才,我送陸嫻到校門口,她上了一輛豪華轎車……”我聽他說著這話的時候十分苦澀,不過我知道,他還沒說完。


    “門口聚集很多人,都是拿著鋼管的,你們……出去的時候……小心點。”


    我心裏那個怕呀,扭頭看了一下白弘,他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現在隻有何鬆能夠幫我們,今天可不比昨天,逃不掉的。


    何鬆正要轉身走的時候,我上前拉著他的手臂,祈求地說道:


    “何鬆,幫幫我們……”


    何鬆一臉為難。其實我比他更清楚,陸嫻是一個十分記仇的人,一定不會放過白弘的,也同樣不會放過我。


    何鬆歎了口氣,對我說道:“我試試吧!”


    說著他就準備下樓,我雀躍地過去對白弘他們說道:“走,何鬆會幫我們。”


    白弘一臉不屑地說道:“你自己去,老子不稀罕!”


    我知道要化解白弘跟何鬆之間的矛盾是十分困難的,不過這眼前的危機要渡過去呀。


    我笑著對白弘說道:“好啊!待會兒我們在從西牆溜走,穿過老巷,在從城河遊泳過去!就這麽說定了,走吧!”


    白弘很清楚,今天不比昨天,說不定那幫人已經安排了人手,我們連西牆都出不去。


    而且白弘還知道,學校裏混子再厲害,也不可能比得上在外麵混社會的黑混。


    他瞥了我一下,拎起書包對吳誌浩他們說道:


    “走!”


    我們很快追上何鬆,跟著他們一並來到了學校門口。兩個門衛昨天已經被打傷了,這個事情學校還沒有調查清楚,今天又來鬧事,學校領導估計已經報警了,隻是現場並沒有警察來維持。


    而那幫人沒有像昨天那麽張揚,現在已經把車子停在距離學校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在遠處等著我們出來。


    見我們從學校出來,杜毅那幫人已經蠢蠢欲動,還用鋼管指著白弘威脅。


    跟昨天唯一不同的陣勢就是,在這幫人的背後多了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不知道裏麵除了陸嫻還有誰。


    我提心吊膽地跟著何鬆他們走出去,這時候何鬆的手機響了。


    “喂?”


    何鬆接了電話之後,臉色一下就變了,他掛了之後對我說道:“陸嫻讓我過去一趟。”


    過去?


    她又在搞什麽鬼?


    何鬆眉頭一皺,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你們看到有什麽不對勁就趕緊跑,現在這個局麵已經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何鬆正準備轉身離開,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問道:“何鬆?你還會和陸嫻在一起嗎?她已經,不是你喜歡的那個清純女孩了,她變了。”


    是她變了嗎?我隻能這樣猜測了,因為陸嫻我一直看不太透,說不定這就是本來的她,隻是何鬆自己沒看清而已。


    何鬆沒有說話,苦澀地笑了一下說道:“再說吧!我也不知道!”


    說完他就往前走了,朝著那幫人,那輛車。


    我跟白弘等人靜靜地站著,遠處車門一開,一關,何鬆進去聊了很久,都沒有出來。


    隨即我聽見一陣車子發動的輕微轟鳴聲,我傻眼了,車子居然就這麽開走了。


    何鬆不下來嗎?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何鬆!”


    我放聲大喊一句,忍不住要衝過去問個究竟,可是白弘比我清醒,他看杜毅和那幫人還沒走,趕緊將我拉住。


    “你瘋了!別過去!”


    我鼻子一酸,心很痛,何鬆他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不迴來跟我們說一下。


    車子一路往前開,沒有迴頭。


    這時候警察已經趕到了,杜毅他們一幫人也沒有動手的打算,路邊緩緩駛來幾輛黑色商務車,他們也上車撤退。


    見我那麽難過,白弘說道:“這麽一個大活人,難不成還會被吃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迴家去了!”


    我一路上像是丟了魂似的,白弘載我迴去,我坐在他的車後座,心裏說不出的堵。


    “白弘,你說,何鬆會接著喜歡陸嫻嗎?”


    白弘冷冷說道:“操,關我屁事!”


    “你說嘛!”


    白弘停頓了一會兒,不耐煩地說道:“應該不會吧!”


    我病怏怏地說道:“是啊!怎麽可以喜歡那樣的女生呢?不可以的呀!”


    一路上我都沒什心思,直到家門口的時候,我媽在房頂正準備把曬了一天的香菇收起來,見我和白弘迴來趕緊叫道:


    “白弘,你爸爸迴來了,你要不要留下來一塊吃飯?”


    一聽是白永盛迴來了,我整個人所有的沒精打采都消失了,比打了雞血還精神。這混蛋突然迴來幹嘛?


    白弘昨晚在白永盛那裏住,不過那可是無奈之舉,他也是恨透了白永盛。他冰冷地說道:“不了,我還是迴家吃吧!”


    白弘這一走,我心裏更是空落落的。我低著頭走進家裏,白永盛就這麽坐在椅子上看報紙,瞟了我一眼,說道:“迴來了?”


    “嗯!”


    我媽從房頂上下來,過來挽著我的手說道:


    “菜都做好了,洗洗手準備吃了。”


    我很想說不吃了,可我媽做了一桌子,不吃白浪費。


    飯桌上白永盛倒著酒在和,酒過三巡之後,他突然開口對我媽說道:


    “冬豔,我遇上點事,得麻煩你,到縣裏幫我一次。”


    哐啷,我媽一聽這話,手裏的碗一脫手,掉到了地上砸個細碎,我媽整個人僵在那裏,眼中滿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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