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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弘這麽說得我無地自容。
“那是怎麽個意思？”
白弘冷冷地瞪著我，我在他麵前完全拿不出任何氣勢，那眼神看得我直發抖。
不過白弘很快看出我內心的怯懦，頭一低，把桌上的那杯酒給悶了。
“沒什麽就迴去，我們還要喝一會兒。”
“好！”
我低聲答道，然後轉身迴家。
迴家之後我給何鬆發了好幾條短信，大概的意思，還是告訴他，陸嫻不是我找人打的。當然，我也不會告訴他是白弘打的，這兩個人一見麵就會掐起來，打女生在學校是禁忌，尤其是男生，更加不能對女生動手。
所以何鬆現在一定非常怒，怒不可遏的怒。他要是知道是白弘幹的，非得豁出命去跟白弘拚了。
這一晚上我都睡不著，心裏煎熬啊！
這時候白小蝶洗完澡進來，雙手背在身後，神神秘秘的，這是搞什麽呀？
“小蝶？”
白小蝶全身一緊，嘟著嘴站在那裏。
“幹嘛呢？”
“沒有嘛，就是想送點禮物給你呀！”
“禮物？這不過年不過節的，送什麽禮物？”
白小蝶笑嘻嘻地跳到我床上，從身手拿出一件衣服。
“當當當當！看，這是什麽？”
我看了眼睛都快掉出來了，竟然是一件粉色的紗裙，上麵還有一顆一顆的水晶裝飾，太漂亮了。
看我眼睛都亮了，白小蝶笑得更燦爛了，她將紗裙一揚，整件攤開來給我看。
“嘻嘻！這裙子是我媽買給我的，均碼的，姐你肯定能穿下，要是喜歡，就送給你了。”
“這……這怎麽可以！”
我高興得都快哭出聲來了，農村的女孩子沒有太多衣服，要不是白小蝶家裏條件好，我連摸都摸不著這麽漂亮的衣服。
“來吧，姐姐穿上去。”
“我……我可以嗎？”
“別磨嘰，快來。”
我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緩緩脫掉了身上的睡衣，把這件沒得跟童話似的紗裙穿上，這裙子背後有一條係帶，能夠伸縮成各種尺寸，不過畢竟是白小蝶的衣服，我穿上去還是稍微緊了一點。
“怎麽樣？好看嗎？”
我想是一個結婚的新娘子，第一次嚐試婚紗的感覺，羞澀地問道。
白小蝶卻是秒變成時尚設計師，一手托著下巴仔細子在我麵前轉悠。
“長得高就是有優勢，姐，你要穿這個出去，絕對迷死路邊撿牛糞的張大爺。”
“去你的！快說，到底怎麽樣？”
“真的很好看，就是胸部太大了，有點緊。”白小蝶這小壞蛋還在我胸口戳了兩下。
可惜我房間沒有那種全身照的試裝鏡子，我自己看不到全貌。不過能夠穿上一次，我已經十分滿足了，這一整天的壞心情，都被拋諸腦後。
這一晚我睡得安詳，整個人都沉浸在那件紗裙所帶來的夢幻之美當中。
第二天早起，白小蝶還給我梳了一個很時尚的發型，雖然我頭發比較短，可經過她那麽一弄，再點綴兩朵小花夾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女生的模樣。
有人說，男生和女生之間，就差一個化妝師的距離，還真是這樣。
這麽一打扮，我去上課學內心都是忐忑不安，深怕別人笑我。不過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有幾個男生倒是不時迴頭來，那眼神就像以前白小蝶看我一樣，看得我暗自竊喜。
這一進班級，坐在角落的白弘橫著臉，就當做不認識我似的。我也沒敢過去跟他說話。
班上的一些男同學在我背後議論。
“程寧這麽一打扮，還真漂亮。”
“媽的，我們三班終於有班花了。”
“這哪止班花的水平，我覺得跟五班的陸嫻，六班的夏柚都差不多了。”
聽著這麽多讚美的話，我倒是蠻開心的，不過一想到白弘那張難看的臉色，還有何鬆也不會輕易放過打了陸嫻的人，我就心裏很不是滋味。
吃中午飯的時候，我坐在食堂一個人吃飯，旁邊有兩個女生在嘰嘰喳喳地議論道：
“嘿，你們看沒看到，陸嫻今天好像沒來上課。”
“聽大梅說是昨天晚上被人打了。”
“天哪，還有人動手打女生？誰那麽不要臉？”
那女生一臉酸溜溜地說道：“可不是，你沒看何鬆今天那臉色，能把鬼嚇跑。”
這幾個女生應該是何鬆班上的，我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不行，得趕緊找何鬆，要不然我覺得會出大事。
我收拾一下飯盒就跑迴五樓，在五班的教室裏沒人，何鬆不在。又去班上看了一下，白弘也不在，他一般都是拿飯迴教室吃的。還有吳誌浩那幾個，也不見人影了。
糟糕，難道已經開始火拚了？
我急得滿世界找啊找，學校沒多大呀，怎麽就是找不到這幫人呢？問了好些人，也都說沒見到他們。
我跑得腿都斷了，大日頭又熱，滿身都是汗。可心裏一刻也停不下來，一定要找到他們，不然我可能無法承受見到後果時的煎熬。
野湖，對，學校後門有一個野湖，那裏一般都是男生們聚集吸煙的地方，因為老師一般不會去哪裏檢查，所以通常也是約架的聖地。
我趕緊跑到學校後門，跟門衛問了一下，他說確實有幾個人往野湖那邊走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朝著野湖的方向直去。臨近的時候已經見到幾個身影圍在一棵柳樹下，再走進一些，沒錯，是白弘他們，中間圍著一個身影，好像就是何鬆。
謝天謝地，他們還沒有動手，但是何鬆儼然已經是拽著白弘的校服領口，一副怒相。
我趕緊喊道：“住手！不要打！住手！”
我氣喘籲籲地奔跑過來，他們一個個卻是沒有迴頭看我，這些都是打架的慣痞，一言不合就立馬開幹，誰勸都不好使。
我記得前段時間，白弘和六班的一個男生打架，當時十幾個人在群毆，幾個男老師上去勸架都沒用，其中一個體育老師還被桌子腿給打傷了。
眼下白弘帶著五六個男生，而何鬆隻有孤身一人，他本就不是混子，沒有那麽多打手。
可何鬆一副睥睨的眼神，愣是不把白弘看在眼裏，就這麽拽著白弘不放。
“何鬆，你先放開！”
我喘了幾口粗氣說道。
何鬆瞟了我一眼，又瞪著白弘說道：“程寧，你讓他自己說，是不是他打的陸嫻。”
“我……”
我話到嘴邊，卻是停住了。
白弘冷冷一笑，呸了一下，說道：“你動我一下，我就扔你下湖。”
何鬆嘶吼著朝白弘喊道：“為什麽打她？”
白弘就是嘴硬，你如果想聽他說什麽，他就偏不按照你的意思來。他把頭一仰，說道：
“老子就是看她不順眼，怎麽的？信不信老子當著你的麵操她？”
“去你媽的，我弄死你！”
何鬆怒得整個臉都擰在一起，一隻手已經舉在白弘頭頂要揍他。
“何鬆！”
我大聲喊了一句。
“程寧你別管，這混蛋到處欺負人，我今天就要替陸嫻討迴公道。”
“是陸嫻先打我的。”
我迫不得已，隻好把事實都說出來，要不然何鬆肯定免不了遭罪，他不可能打得過白弘他們的。
何鬆驚愕的看著我。
“昨天放學，陸嫻和幾個女生在小路攔我，還說要拍我果，照，上傳到班群裏去。白弘是為了替我出頭。”
何鬆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又轉向白弘。可白弘卻是不屑一笑，說道：
“誰替你出頭？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
可何鬆仍然是沒有消氣，對白弘吼道：“那你他媽至於下那麽重的手嗎？啊？你他媽還是人嗎？”
何鬆說到動情處，已經是眼裏含著淚水。我看到他這樣，真的很心痛。我走到何鬆旁邊，緩緩將他的手掰開，他的雙手就像機械一樣僵硬，十個爪子都固定了。
“何鬆，何鬆！陸嫻的傷重不重？她沒事吧？”
何鬆把頭扭向另一邊，喘著氣說道：“住院了！”
我心頭也是咯噔一跳，瞥著白弘。
“對不起何鬆，對不起！”
何鬆身體一抽，把雙手從我的手中抽出來，指著白弘狠狠說道：
“白弘你給我記住了，要是陸嫻有什麽事，我要你的命！”
看著何鬆急衝衝一去不複返的背影，我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痛，我瞪著白弘說道：
“你幹嘛下那麽重的手？”
白弘橫著臉看向別處，我一把將他拽過來，喊道：“你說啊！怎麽可以對女生下那麽重的手？”
“走開！”
白弘一甩，不想說話。
我眼淚汪汪地說道：“你能不能別總是動不動就打人，你這樣跟陸嫻她們有什麽不同呢？”
白弘喉嚨裏咕嚕一聲，朝我點頭說道：“你想知道是吧？好啊！那我就告訴你，因為那個賤貨，她罵你，她罵你，懂了吧！”
我吞了口口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白弘，他的臉上寫著憤怒，難過。
這時候吳誌浩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其實我們昨天去找陸嫻的時候，本來是沒打算打她的，隻是想嚇一嚇她。可是這賤貨，一個勁地說是你讓我們去的，然後就是滿嘴的髒話，把你的罵得那叫一個慘。你當時是沒聽見，要不然肯定受不了。那賤貨嘴毒啊！白弘當時忍著了，可我忍不下去，其實是我動手打她的……”
聽完吳誌浩的話，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著一臉無所謂的白弘，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火辣辣的就是慚愧。
“對不起……”
“阿浩，我們走！”
白弘沒有說話，轉身帶著他的人迴學校去了。
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傻站著喂蚊子。
總算是平息了一場打鬥，可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停不下來。現在隻能祈求陸嫻沒事。
但是現實總是很殘酷，你越怕什麽，什麽就越會來找你。
這天放學，我一出校門口，就看見幾輛黑色商務車停住，從裏麵走出來一群手持鋼管的男子，這些人牛高馬大的，都不是學生，一看就不是善茬。
而學校裏邊，白弘等人卻是一無所知地往外走。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弘這麽說得我無地自容。
“那是怎麽個意思？”
白弘冷冷地瞪著我，我在他麵前完全拿不出任何氣勢，那眼神看得我直發抖。
不過白弘很快看出我內心的怯懦，頭一低，把桌上的那杯酒給悶了。
“沒什麽就迴去，我們還要喝一會兒。”
“好！”
我低聲答道，然後轉身迴家。
迴家之後我給何鬆發了好幾條短信，大概的意思，還是告訴他，陸嫻不是我找人打的。當然，我也不會告訴他是白弘打的，這兩個人一見麵就會掐起來，打女生在學校是禁忌，尤其是男生，更加不能對女生動手。
所以何鬆現在一定非常怒，怒不可遏的怒。他要是知道是白弘幹的，非得豁出命去跟白弘拚了。
這一晚上我都睡不著，心裏煎熬啊！
這時候白小蝶洗完澡進來，雙手背在身後，神神秘秘的，這是搞什麽呀？
“小蝶？”
白小蝶全身一緊，嘟著嘴站在那裏。
“幹嘛呢？”
“沒有嘛，就是想送點禮物給你呀！”
“禮物？這不過年不過節的，送什麽禮物？”
白小蝶笑嘻嘻地跳到我床上，從身手拿出一件衣服。
“當當當當！看，這是什麽？”
我看了眼睛都快掉出來了，竟然是一件粉色的紗裙，上麵還有一顆一顆的水晶裝飾，太漂亮了。
看我眼睛都亮了，白小蝶笑得更燦爛了，她將紗裙一揚，整件攤開來給我看。
“嘻嘻！這裙子是我媽買給我的，均碼的，姐你肯定能穿下，要是喜歡，就送給你了。”
“這……這怎麽可以！”
我高興得都快哭出聲來了，農村的女孩子沒有太多衣服，要不是白小蝶家裏條件好，我連摸都摸不著這麽漂亮的衣服。
“來吧，姐姐穿上去。”
“我……我可以嗎？”
“別磨嘰，快來。”
我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緩緩脫掉了身上的睡衣，把這件沒得跟童話似的紗裙穿上，這裙子背後有一條係帶，能夠伸縮成各種尺寸，不過畢竟是白小蝶的衣服，我穿上去還是稍微緊了一點。
“怎麽樣？好看嗎？”
我想是一個結婚的新娘子，第一次嚐試婚紗的感覺，羞澀地問道。
白小蝶卻是秒變成時尚設計師，一手托著下巴仔細子在我麵前轉悠。
“長得高就是有優勢，姐，你要穿這個出去，絕對迷死路邊撿牛糞的張大爺。”
“去你的！快說，到底怎麽樣？”
“真的很好看，就是胸部太大了，有點緊。”白小蝶這小壞蛋還在我胸口戳了兩下。
可惜我房間沒有那種全身照的試裝鏡子，我自己看不到全貌。不過能夠穿上一次，我已經十分滿足了，這一整天的壞心情，都被拋諸腦後。
這一晚我睡得安詳，整個人都沉浸在那件紗裙所帶來的夢幻之美當中。
第二天早起，白小蝶還給我梳了一個很時尚的發型，雖然我頭發比較短，可經過她那麽一弄，再點綴兩朵小花夾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女生的模樣。
有人說，男生和女生之間，就差一個化妝師的距離，還真是這樣。
這麽一打扮，我去上課學內心都是忐忑不安，深怕別人笑我。不過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有幾個男生倒是不時迴頭來，那眼神就像以前白小蝶看我一樣，看得我暗自竊喜。
這一進班級，坐在角落的白弘橫著臉，就當做不認識我似的。我也沒敢過去跟他說話。
班上的一些男同學在我背後議論。
“程寧這麽一打扮，還真漂亮。”
“媽的，我們三班終於有班花了。”
“這哪止班花的水平，我覺得跟五班的陸嫻，六班的夏柚都差不多了。”
聽著這麽多讚美的話，我倒是蠻開心的，不過一想到白弘那張難看的臉色，還有何鬆也不會輕易放過打了陸嫻的人，我就心裏很不是滋味。
吃中午飯的時候，我坐在食堂一個人吃飯，旁邊有兩個女生在嘰嘰喳喳地議論道：
“嘿，你們看沒看到，陸嫻今天好像沒來上課。”
“聽大梅說是昨天晚上被人打了。”
“天哪，還有人動手打女生？誰那麽不要臉？”
那女生一臉酸溜溜地說道：“可不是，你沒看何鬆今天那臉色，能把鬼嚇跑。”
這幾個女生應該是何鬆班上的，我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不行，得趕緊找何鬆，要不然我覺得會出大事。
我收拾一下飯盒就跑迴五樓，在五班的教室裏沒人，何鬆不在。又去班上看了一下，白弘也不在，他一般都是拿飯迴教室吃的。還有吳誌浩那幾個，也不見人影了。
糟糕，難道已經開始火拚了？
我急得滿世界找啊找，學校沒多大呀，怎麽就是找不到這幫人呢？問了好些人，也都說沒見到他們。
我跑得腿都斷了，大日頭又熱，滿身都是汗。可心裏一刻也停不下來，一定要找到他們，不然我可能無法承受見到後果時的煎熬。
野湖，對，學校後門有一個野湖，那裏一般都是男生們聚集吸煙的地方，因為老師一般不會去哪裏檢查，所以通常也是約架的聖地。
我趕緊跑到學校後門，跟門衛問了一下，他說確實有幾個人往野湖那邊走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朝著野湖的方向直去。臨近的時候已經見到幾個身影圍在一棵柳樹下，再走進一些，沒錯，是白弘他們，中間圍著一個身影，好像就是何鬆。
謝天謝地，他們還沒有動手，但是何鬆儼然已經是拽著白弘的校服領口，一副怒相。
我趕緊喊道：“住手！不要打！住手！”
我氣喘籲籲地奔跑過來，他們一個個卻是沒有迴頭看我，這些都是打架的慣痞，一言不合就立馬開幹，誰勸都不好使。
我記得前段時間，白弘和六班的一個男生打架，當時十幾個人在群毆，幾個男老師上去勸架都沒用，其中一個體育老師還被桌子腿給打傷了。
眼下白弘帶著五六個男生，而何鬆隻有孤身一人，他本就不是混子，沒有那麽多打手。
可何鬆一副睥睨的眼神，愣是不把白弘看在眼裏，就這麽拽著白弘不放。
“何鬆，你先放開！”
我喘了幾口粗氣說道。
何鬆瞟了我一眼，又瞪著白弘說道：“程寧，你讓他自己說，是不是他打的陸嫻。”
“我……”
我話到嘴邊，卻是停住了。
白弘冷冷一笑，呸了一下，說道：“你動我一下，我就扔你下湖。”
何鬆嘶吼著朝白弘喊道：“為什麽打她？”
白弘就是嘴硬，你如果想聽他說什麽，他就偏不按照你的意思來。他把頭一仰，說道：
“老子就是看她不順眼，怎麽的？信不信老子當著你的麵操她？”
“去你媽的，我弄死你！”
何鬆怒得整個臉都擰在一起，一隻手已經舉在白弘頭頂要揍他。
“何鬆！”
我大聲喊了一句。
“程寧你別管，這混蛋到處欺負人，我今天就要替陸嫻討迴公道。”
“是陸嫻先打我的。”
我迫不得已，隻好把事實都說出來，要不然何鬆肯定免不了遭罪，他不可能打得過白弘他們的。
何鬆驚愕的看著我。
“昨天放學，陸嫻和幾個女生在小路攔我，還說要拍我果，照，上傳到班群裏去。白弘是為了替我出頭。”
何鬆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又轉向白弘。可白弘卻是不屑一笑，說道：
“誰替你出頭？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
可何鬆仍然是沒有消氣，對白弘吼道：“那你他媽至於下那麽重的手嗎？啊？你他媽還是人嗎？”
何鬆說到動情處，已經是眼裏含著淚水。我看到他這樣，真的很心痛。我走到何鬆旁邊，緩緩將他的手掰開，他的雙手就像機械一樣僵硬，十個爪子都固定了。
“何鬆，何鬆！陸嫻的傷重不重？她沒事吧？”
何鬆把頭扭向另一邊，喘著氣說道：“住院了！”
我心頭也是咯噔一跳，瞥著白弘。
“對不起何鬆，對不起！”
何鬆身體一抽，把雙手從我的手中抽出來，指著白弘狠狠說道：
“白弘你給我記住了，要是陸嫻有什麽事，我要你的命！”
看著何鬆急衝衝一去不複返的背影，我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痛，我瞪著白弘說道：
“你幹嘛下那麽重的手？”
白弘橫著臉看向別處，我一把將他拽過來，喊道：“你說啊！怎麽可以對女生下那麽重的手？”
“走開！”
白弘一甩，不想說話。
我眼淚汪汪地說道：“你能不能別總是動不動就打人，你這樣跟陸嫻她們有什麽不同呢？”
白弘喉嚨裏咕嚕一聲，朝我點頭說道：“你想知道是吧？好啊！那我就告訴你，因為那個賤貨，她罵你，她罵你，懂了吧！”
我吞了口口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白弘，他的臉上寫著憤怒，難過。
這時候吳誌浩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其實我們昨天去找陸嫻的時候，本來是沒打算打她的，隻是想嚇一嚇她。可是這賤貨，一個勁地說是你讓我們去的，然後就是滿嘴的髒話，把你的罵得那叫一個慘。你當時是沒聽見，要不然肯定受不了。那賤貨嘴毒啊！白弘當時忍著了，可我忍不下去，其實是我動手打她的……”
聽完吳誌浩的話，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著一臉無所謂的白弘，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火辣辣的就是慚愧。
“對不起……”
“阿浩，我們走！”
白弘沒有說話，轉身帶著他的人迴學校去了。
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傻站著喂蚊子。
總算是平息了一場打鬥，可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停不下來。現在隻能祈求陸嫻沒事。
但是現實總是很殘酷，你越怕什麽，什麽就越會來找你。
這天放學，我一出校門口，就看見幾輛黑色商務車停住，從裏麵走出來一群手持鋼管的男子，這些人牛高馬大的，都不是學生，一看就不是善茬。
而學校裏邊，白弘等人卻是一無所知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