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怪石語氣突然嚴肅起來,說道:“你不要笑話木頭,他可是很厲害的人物,也是一位煉器大師,木頭為了去往魔獸世界一探究竟,煉製了一塊琉璃,他就是靠著那塊琉璃去往魔獸世界,隻有那塊琉璃帶在身上,才不會讓他變身魔獸。”


    韓逸晨笑容凝結,心道:“琉璃,難道就是我體內的這塊琉璃,怎麽會這麽巧合,現在又碰到了這塊石頭,不,應該是早就得到了這塊石頭,隻是不知道它的來曆和用途。”


    想到此,他不露聲色的繼續問道:“那木頭還有煉製其它法器嗎,還有,你也是木頭煉製的嗎?”


    吞天怪石晃了幾下,說道:“這個問題我問過木頭很多遍,他一直沒有正麵迴答過;不過像我這樣有靈氣的器物,不應該是誰打造出來的。”


    “不談這個,再有個問題!”韓逸晨邊說著話,邊把西門煥的屍體裝迴儲物袋,他準備把西門煥的屍體放到他父母的墳前,在墳前挖個坑,讓西門煥弄成跪著的姿勢埋在那裏。


    吞天怪石說道:“什麽問題?你問吧,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整理好一切,手裏拖著那塊吞天怪石,邊走邊說道:“吞天,你還記得木頭隕落在哪裏嗎?這件事情過去了多少年?”


    吞天怪石,說道:“是在那太陰山脈中央區域,至於過去了多久,我隻記得那時候有個大宗門叫通天教。”


    韓逸晨驚訝道:“通天教,那是已經消失萬年的一個教派,看來吞天最少沉睡萬年以上了,那木頭應該也是通天教之人了。”


    “非也非也,木頭隻是一名散修,不屬於任何門派,至於那通天教教主也要稱唿木頭一聲大尊。”吞天怪石用得意的語氣說道。


    此時他才想起和琉璃溝通:“琉璃,這吞天怪石說的屬實嗎?”


    琉璃迴答道:“主人,我現在還沒有記起上一任主人的任何事情,也可能是上任主人抹去了琉璃的那部分記憶,所以無法判斷這塊醜石頭所說的真實性。”


    韓逸晨不再問什麽,把吞天怪石放進了儲物袋裏,他可不敢再把它和那些鱗片放在一起。


    迴到家鄉,辦完事情之後,又在父母墳前磕了幾個頭,想了想,就簡單設置了一道禁製,他怕時間久了會有人無意間毀了這裏。


    他再次向落月仙宗方向而去,他明白去往落月仙宗會經過無量山, 也就打算去那個無名的小山峰,看看燕無名是否還在那裏。


    其實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吞天怪石,比如怎麽去往魔獸世界、大尊去魔獸世界幹嘛去了等很多問題,目前他隻有先把這裏的事情捋順之後,在考慮去往魔獸世界的事情;上次是經過傳送陣去的,而現在那邊的傳送陣被毀,不知道這太陰山脈的傳送陣還有沒有。


    他一路想著已經來到無量山那座不知名的山峰;山峰之上還是那座小木屋,可惜已經破敗不堪,他看著眼前的一切,知道這裏已經很久沒人來了,又檢查了整個山頂,一切的痕跡好像還是幾年前那場戰鬥留下的。


    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道:“也不知道燕無名怎麽樣了,那日一別也沒來得及去找他,實在是遺憾。”


    他搖了搖頭,轉身下山準備離開,卻聽到了山下嘈雜的聲音,他隱身到了那棵傷痕累累的大樹後麵,那棵大樹的傷痕正是當日打鬥的時候,被淩風劍氣所傷,他觸景生情又想起了那日的情景,還有那把被淩風搶迴去的劍。


    他正在出神,從山下來了幾個人,是兩名中年男女,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韓逸晨覺得那小孩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他沒有現身出來,倒要看看這幾個人要做什麽。


    隻見那三人來到那棵大樹前麵不遠,那中年男子說道:“餘桓,這裏就是你父母落難的地方,來,先磕個頭吧。”


    韓逸晨聽到這裏,他立刻想起來這個小孩為何這麽眼熟,原來是林玉瑤和餘陽的孩子,他曾經在江家見過,當時可是叫江桓,當年餘桓也不過四、五歲,而現在看上去已經十歲了,不過他怎麽看這餘峰長得也不像餘陽,倒有幾分像西門煥。


    韓逸晨沒有心情想他們之間的這些爛事,正打算離開,隻見那餘桓並沒有祭拜,而是問道:“師父?師娘,我父母是誰所害?”


    那中年男子吞吞吐吐,似乎有難言之隱,那女子倒也爽快,說道:“當時戰況危急,是一位上仙誤傷,隻不過那位上仙早已仙逝,他和你父母的共同敵人名叫韓逸晨,還有一個叫燕無名。”


    聽到這女人提到他和燕無名的名字,不禁多看了一眼那女子,此人非常麵生,他不知道這女人為何如此的嫉恨於他,他又仔細看向那中年男子,也是麵生的很:但是他此時並不想動手,畢竟這幾個人現在還沒踏入仙門。


    他搖了搖頭,轉身飄然離去。


    他現在雖然能踏空飛行,但是卻要消耗很多的靈氣,要想補充靈氣,他就必須是用踏雲鬼步,再運轉玄炁功,兩項配合起來,才能一邊跑路一邊吸收天地靈氣,隻是這踏雲鬼步隻能在陸地行走,或者飛簷走壁、樹梢、草葉之上都可行走,要想踏空而行,就算是踏雲鬼步也會消耗靈氣。


    既然這樣韓逸晨索性還是白天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晚上走路,這樣又不會驚擾沿途的民眾,還可以少很多麻煩,反正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也不急於這一時。


    這一日淩晨,他路過一座小山丘,那裏正好有一處安靜的所在,小山周圍全是荊棘,根本就沒有上去的道路,他若是在山頂休息或修煉,肯定不會有人打擾。


    此時他並無睡意,突然想起那根骨笛,他從儲物戒指裏取出那根骨笛,再次仔細翻看,還是沒看出什麽門道,他想試著吹奏一曲,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吹奏。


    比劃了半天,他突然靈機一動,靈力灌入其中,果然那骨笛發出異樣的光彩,但是那光彩稍縱即逝,韓逸晨剛才沒有使用太多靈力,他害怕那骨笛承受不住,此時他又加大靈力,還是不行。


    經過幾次實驗之後,才終於達到了目的,隻見一道五彩光線在骨笛上閃耀,不大一會兒在他麵前憑空顯示出一句話“韓逸晨!要想她活命,就拿這塊完整的玉佩來仙府換人,期限三年,過期不待。”在那幅畫的旁邊還有兩幅畫麵,一幅是水玲瓏的畫像,另一幅是一塊完整的雙魚圖案玉佩。


    韓逸晨盯著那玉佩的圖像,那是兩像條魚又不像魚的玉佩,其中一個正是水玲瓏脖子裏帶的那塊玉佩,而對方要求完整的玉佩,他突然想起那塊玉佩另一部分,就在蘇若雨的脖子裏掛著。


    他再次輸入靈氣,那道信息已經抹除,取而代之的是三段文字,其中一段正是吹奏骨笛的技巧,還附有一篇樂譜,第三段居然是一套功法心訣;韓逸晨知道這些東西是骨笛固有的信息,不會被輕易抹掉,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找到一塊玉牌,那段文字和樂譜複製了一份;他再次輸入靈氣,想繼續看看還有沒有其它信息,結果骨笛之內再無其它信息。


    他的思緒又迴到那個玉佩的事情上,他拿出水玲瓏的那塊玉佩,暗道:“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天,三年期限看似很長,還要找到去往魔獸世間的方法,時間也很緊迫。”


    他看到這些信息,已經無法入睡,開始修煉那套骨笛上的功法心訣;待韓逸晨仔細參悟,才知道這套功法居然是空間傳送法則,他大喜過望,正不知道該如何迴到魔獸世界,這下有了辦法,雖然他明白這是那仙府之人怕他迴不去,故意給他的修煉功法,一麵實現了與水玲瓏提出的條件,並且還是兩個條件,一麵又不至於韓逸晨找不到仙府。


    有了這套功法,金丹境修為也可以隨便穿梭在各個界域之間。


    ‘ 清靜者,德之至也;而柔弱者,道之要也。虛無恬愉者,萬物之用也;肅然應感,殷然反本,則淪於無形矣。所謂無形者,一之謂也。所謂一者,無匹合於天下者也。卓然獨立,孑然獨處;上通九天,下貫九野;員不中規,方不中矩;大渾而為一葉,累而無根;懷抱天地,為道關門。是故視之不見其形,聽之不聞其聲,循之不得其身;無形而有形生焉,無聲而無音鳴焉,無味而無味形焉,無色而無色成焉。是故有生於無,實出於虛;天下為之圈,則名實同居;道者,一立而萬物生,一念而萬裏遙。’


    韓逸晨默念著晦澀的法訣,一遍又一遍的領悟著秘訣的真諦,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他又繼續前行。


    十幾天之後他到了達落月仙宗紫竹閣大門,而那部空間傳送功法已經小有所成;他心念一動,身體已經從空曠的野外來到了紫竹閣大廳門前。


    此時紫竹閣大廳內有一男一女正從裏麵走出來,當二人看到韓逸晨的時候,一下子愣在當場;這二人正是燕無名和江夢瑩。


    三個人,六目相對,一時間全都愣在當場;韓逸晨沒想到燕無名居然也在紫竹閣,而燕無名和江夢瑩沒想到韓逸晨居然還活著。


    韓逸晨看著本來有說有笑的兩個人此時笑容凝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開口說道:“燕大哥,你怎麽也在這裏!”


    而此時在另一個方向,一個人臉上露出了驚喜,她飛也似的來到韓逸晨麵前,說道:“逸晨,你終於迴來了,我就說師弟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來人正是蘇若雨,她對著韓逸晨說完,又轉臉對著江夢瑩和燕無名說道:“你們兩個先去忙去吧,我和師弟還有些事要說,待會兒你們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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