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水玲瓏剛開始提出的條件並非這些,她想讓神仙幫她解開魔獸世界的法則魔咒,還有可以帶韓逸晨一起去往仙府,這兩條都被那老者拒絕了,當然也不是老者有意要拒絕,而是這兩個條件他無能為力;無奈水玲瓏隻能退而求其次,提出了以上三條。


    韓逸晨看完所有的信息,知道那塊玉佩是水玲瓏留給他最後的念想,他收好那塊玉佩,愣愣的看著遠處的天空,那裏正是太陰山脈的方向。


    韓逸晨並沒有去太陰山脈,他不知道此時魔獸世界的傳送陣還有沒有恢複,還有就是即使能傳送過去,此時水玲瓏也不會在那個世界了。


    他收拾好所有的東西,把那玉佩用軟布包裹好,仔細的收進了儲物戒指,那可是水玲瓏留給他唯一的念想,做完這一切之後才向落月仙宗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想到在遺跡之中,水玲瓏失蹤後再出現後的表現,他此時才覺得水玲瓏所做的一切,還有很多話,都像是在告別。


    他記得,水玲瓏特意讓他把儲物戒指裏的所有衣物都拿出來,然後她每一件都仔細查看,看有沒有破損的地方,有沒有皺褶的地方,完好的她疊好先放一邊,破舊的能縫好都給縫好弄平展,疊好後一起放進韓逸晨的儲物戒指之內。


    水玲瓏有意無意間,經常突然冒出一句以後讓韓逸晨好好照顧自己的話,當時韓逸晨隻顧著修煉,沒有仔細查看或聆聽水玲瓏的一句話、一個動作,此時想起來,點點滴滴都是水玲瓏對他最後的告白,他居然都沒有一點察覺。


    他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不過他想到修仙者最終的目的不就是去往仙界嗎,既然水玲瓏去了仙界,他應該給與祝福,隻是不能和她在一起長想廝守,內心還是有很多遺憾,他懊惱的走著,並沒有使用飛行術,隻是順著大路一直向前,根本沒注意一路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突然一股金風迎麵而來,他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伸手輕輕一彈,一支弓箭已經擦著他的耳邊飛了過去,他晃了晃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兩來他不知怎麽竟然走到正在交戰的兩方人馬中間。


    韓逸晨左右看了看,這是一幫山匪打算搶劫一隊過路的客商。


    他想當然的認為打劫的有罪,轉過臉對著那些山匪說道:“你們為何在此打劫,難道就不能做些其它的營生嗎?”


    一個看上去像領頭的說道:“你是誰,難道也要做這貪官的幫兇嗎?”


    韓逸晨看著那人一身的破爛衣服,又聽到說出的話,不禁又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就是貪官,既然是官,為何卻是客商打扮?”


    “哼!一個貪官把懸瓠城的百姓搜刮完了,仗著皇親國戚的勢力,又要去下一個地方搜刮百姓,我們琅陵城可不稀罕這樣的人,本來就被上一任城主搜刮的衣不蔽體,現在又來這個貪官,以後還讓我們怎麽活啊。”那人一臉的倔強。


    韓逸晨愣住了,他從魔獸世界被傳送到自己的村子,因為想著心事,也沒注意周邊的情況,他一路向東而行,卻不曾想來到這琅陵城和懸瓠城交界的地方。


    他又仔細打量一番那些‘山匪’,隻見一個個衣衫襤褸,除了蒙著的臉之外,哪裏有什麽山匪的樣子;他繼續問道:“琅陵城夏城主治理下,之前不是很好嘛,怎麽也開始搜刮民眾了,還有懸瓠城城主不是姓袁嗎?聽說也是一個不錯的官員啊。”


    那領頭的瞪大眼睛,說道:“看來這位壯士並非本地人,你說的袁城主就是被這個貪官給趕走的,那些年懸瓠城多繁華啊,現在你再去看看懸瓠城什麽樣子,還有那個琅陵城的夏城主,之前還算可以,自從幾年前太陰山脈妖獸橫行,他就開始借著這個理由大肆搜刮,也可能是搜刮飽了,夏城主打算辭官迴鄉,這就來了錢城主。”


    韓逸晨看向那幾輛馬車的方向,問道:“這些可是真的?”


    隻見在隊伍的最前麵,騎著高頭大馬的一個人說道:“這位大俠,不要聽他們胡說,我們隻是押鏢的鏢師,你看這車上的旗號,哪裏有什麽貪官。”這人稱唿韓逸晨大俠,是有原因的,剛才那一箭就是他射出去的,本來那一箭是衝著對麵的頭目射去的,卻不知突然就出現一個人影,而且輕易就把那隻箭打到了旁邊,他可是附近百裏之內赫赫有名的百步穿楊,能在他箭下完好的人屈指可數,看到這樣身手的人,他豈敢造次。


    韓逸晨看著那麵威武鏢局的旗子,說道:“這旗子是不是掛錯了!”他認得這麵旗幟,是當年他父母在世的時候,那家鏢局的旗子,威武鏢局在好幾個城池都有分號,每個分號出鏢的時候,雖然都掛的是威武鏢局的旗子,但是在旗子上都有自己獨特的標記,比如琅陵城的威武鏢局旗子的一角有個琅字;而這麵旗子上麵沒有其它標記,隻能說這應該是威武鏢局總號的鏢車,然而韓逸晨知道,威武鏢局總號在千裏之外的大梁城。


    作為鏢行,當地有分號的地方,總號絕不會來搶生意,就算是總號出麵,也會掛當地分號的旗子,這是鏢行的規矩,而這懸瓠城和琅陵城都有威武鏢局的分號。


    聽到韓逸晨質疑那麵旗子,那人傲慢的說道:“我們是威武鏢局懸瓠城分號的鏢車,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韓逸晨嗬嗬笑道:“那就請坐在馬車裏的那位老爺出來解釋一下吧,還有那幾輛馬車上裝的都是什麽貨物?”他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畢竟他是一名修仙者,萬一鬧出人命,就會遭到規則的反噬;但是這人明顯有問題,他要弄個水落石出。


    “還請大俠不要多管閑事!”此時在三輛乘人的馬車中的一輛中發出一道異樣怪氣的聲音。


    韓逸晨能聽出來,那道聲音雖是怪異,也算是渾厚,不像是練武之人,更像是修仙之人,這樣他更不能放過這些人了,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這位大老爺出來一見如何。”


    韓逸晨話剛說完,從馬車的轎廂裏飛出一道紫光,那紫光直奔韓逸晨而去。


    韓逸晨一愣,不自覺的脫口而出:“修仙者!”他並沒有躲閃,知道那道紫光隻是起威嚇作用,並不會傷人,就是為了證明身份的一種誇張手段。


    馬車裏傳出一個輕蔑的聲音:“知道是修仙者,還不快滾。”


    韓逸晨冷笑道:“你濫殺凡人,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那人哈哈大笑道:“我又不親自殺人,怕什麽天譴。”


    韓逸晨心道:“既然如此,我就替這些平民百姓除掉這個禍害。”他想到此正要動手,轉念又一想:“不對,我不能隻聽一麵之詞,先看看那些馬車上箱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


    想到此,韓逸晨飛身來到一輛馬車前麵,沒等那些人反應過來,那馬車上的一個箱子,已經被他打開了,看到箱子裏的東西,韓逸晨傻眼了,他也曾從那兩枚儲物戒指裏取出過不少金銀珠寶,然而總量也沒這一隻箱子裏的金銀多,況且其它馬車上還有箱子。


    那騎馬的人看到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顫聲對著那馬車上的人說道:“車上那麽多箱子,他為何一下子就打開了裝財寶的箱子,看來這人不簡單啊。”


    他哪裏知道韓逸晨感知力超強,早已探知到那輛馬車上唯一裝金銀器皿的箱子,還有其它三輛馬車,上麵也是隻有一個箱子裝著財寶,其它箱子都是些衣物之類;因為金銀財寶太重,一個馬車最多也隻能載重一個箱子的財寶,這樣正好利用其它雜物做個掩護。


    韓逸晨看著眼前的一幕,說道:“作為客商,不應該是貨物嗎,這麽多金銀,是富商搬家,還是國庫轉移啊。”


    另一輛豪華馬車上有人說道:“賀老五,為何還不出手。”


    韓逸晨知道那輛馬車上才是主家,心生一計,打算借刀殺人;隻見他一閃身已經站到那騎馬之人和那輛豪華馬車之間。


    果然韓逸晨身形剛站穩,另外一輛馬車那人已經出現在車廂頂,那人五短的身材,身穿一身大紅衣衫,小短腿,再看上麵,一顆不成比例的碩大頭顱,五官奇醜,半邊臉發暗,變半臉發紅,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惡鬼現世,那人手中拿著一根紅色的繩子,手一揚,繩子瞬間來到了韓逸晨麵前。


    韓逸晨已經感知到對方不過是個煉氣三重,他並不躲閃,任憑那根繩子把他捆住;隨後那騎馬之人彎弓搭箭,一箭向韓逸晨麵門射去。


    韓逸晨隻是微笑,等那隻箭眼看就到了他的胸口,他突然身形一閃,身影瞬間消失不見,那隻雕翎箭透過馬車轎廂的布簾射進了車廂之內,隻聽到馬車內一聲大叫,隨後噗通一聲,有人跌倒在車廂底板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騎馬的和那站在車頂的都是一驚,隨即兩人都向那馬車跑去;那騎馬的人下馬有些倉促,差一點沒有絆倒在地。


    韓逸晨則冷笑著手裏托著那根紅繩子站在旁邊。


    車廂被打開了,裏麵那人被那矮小之人平放到車廂裏,單手握住射到胸口的那支箭,準備給他拔出來。


    另一個人急道:“仙師,不可啊,你這樣貿然拔出箭頭,老也會立即斃命。”


    韓逸晨冷笑道:“晚了,怎麽辦也沒救了,已經射到了心髒。”


    看著韓逸晨得意洋洋的樣子,那射箭之人說道:“仙師,你的法子怎麽不靈了,之前不都是這樣配合射殺敵人的嗎?”


    那叫賀老五一臉的不可思議,他扭頭看向韓逸晨,這一看他嚇得差點沒有從馬車上掉下來,原來此時韓逸晨正踏空站立,這樣的能力,隻有築基期以上的修士才有。


    隻見他一骨碌從馬車上滾到地上,對著韓逸晨就是幾個響頭,說道:“上仙,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望上仙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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