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晨依然愕然,暗道:“紫雲仙子怎麽了,難道這仙宗紫竹閣之內還有人要害她,這紫竹閣內不就隻有她們三人嗎?難道蘇若雨有什麽問題,她也不像什麽壞人啊,唉,不管了,既然紫雲仙子如此說,那就保持這個秘密。”


    想到此他說道:“謹遵仙子之言,如果沒什麽事,晚輩這就出去了。”


    紫雲仙子說道:“不忙,還有一件事,就是那塊所謂的化毒水晶,那是一塊仙石,不但有化毒的作用,一旦它認主之後,就會主動進入主人的體內,幫助主人化解各種毒,而且還有其它意想不到的作用,隻有主人身死道消,水晶才會脫離主體,然後被其他人認主。”


    韓逸晨聽的心驚肉跳,偷眼看向紫雲仙子,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那水晶石被血液侵染之後,就進入了我的體內;她為何會告訴我這些,難道她知道了水晶石在我身上,而且已經進入了我的身體,難道她這是要殺人取石?”他渾身一陣寒意。


    紫雲仙子擺了擺手,說道:“仙門已經知道你們來到我這紫竹閣,他們遲早都會來這裏要人的,師父他老人家還在閉關中,到時候我可保不了你,趁著現在他們還沒來,趕快離開這裏吧!”


    韓逸晨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心道:“她這是在詐我嗎?那我先試探一番再說。”想到此他說道:“仙子,如果是不想讓晚輩在此修煉,晚輩這就離開,仙子為何拿什麽水晶石做為借口,晚輩不懂什麽水晶石。”


    紫雲仙子微微一笑,說道:“哦對了,師兄他雖然離開宗門而去,然而師尊還時常掛念,不知他現在怎麽樣了?”


    韓逸晨更是不解,問道:“我師父他不是背叛師門,師祖為何還掛念他啊。”他話鋒一轉,神情突然黯淡下來,繼續說道:“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仙逝,仙子過去半年多了。”


    聽到這個消息,韓逸晨明顯的感覺到紫雲仙子身體微微一震,過了好久,才說道:“唉,這都是命數嗎!”她微微轉身,麵對韓逸晨麵色嚴峻,說道:“逸晨,師兄就你這一個成才的弟子,師叔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你就安心住下來吧。”


    韓逸晨身體一震,暗道:“難道剛才錯怪紫雲仙子了,那萬一她等待時機再下手呢,不行我還得找個借口離開。”


    他說道:“仙子,不,師叔,晚輩還想為父母找迴公道,明日就出仙宗,隻不過東方師兄修為微薄,還請師叔多收留幾日,待外麵的事情有所緩和,再讓他出去,不知師叔意下如何。”


    紫雲仙子沉思良久,點了點頭,說道:“你能把東方安全救出,又能在那些人之間遊刃有餘,看來修為還算可以,那就隨你去吧!”她想了想,又說道:“我記得師兄那裏有一套完美的易容術,你可曾學到。”


    韓逸晨點了點頭,抱拳告退;是夜韓逸晨一個人獨自離開了紫竹閣,沒有告別,沒有留戀,他知道必須離開,不然會因為他一人連累整個紫竹閣的人,況且如果是紫雲仙子覬覦水晶石,整個紫竹閣更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韓逸晨再次易容,這一次是一名遊方道士打扮,畢竟無量山那邊道觀最多,也是道家一塊勝地,自然也是各方道士雲集的地方,他早已為自己找到了身份,乃賀雲山上清觀清風道人。


    他手拿拂塵,一副仙風道骨,一路風塵仆仆來到無量山,在大山裏已經過去了幾天,他誤打誤撞,居然來到了紫竹峰,韓逸晨並不知道紫竹峰就是無塵仙姑的道觀,他拾階而上,很快就到了道觀門口。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裏的環境和落月仙宗紫竹閣的布局很是相似,特別是那一處紫竹,雖然沒有紫竹閣的麵積大,但是整個竹子的生長範圍形狀,幾乎和紫竹閣無二。


    當韓逸晨走進大殿的時候,有一名小道士來到他麵前,打輯手說道:“這位道友俗家可是姓韓,觀主有請,請隨我來。”


    韓逸晨一愣,心道:“我都這麽易容了,為何還是有人認得我,紫竹閣,難道這裏是無塵仙姑的道觀?”他哪裏知道,這易容之法那是紫雲仙子師父的妙手絕學,他分別教給了兩位弟子,自然紫雲仙子也把這技藝傳給了無塵仙姑,韓逸晨並不認得無塵仙姑,無塵仙姑可是認得他的。


    韓逸晨問道:“道友,觀主怎麽稱唿,他又是如何認得貧道?”


    小道士說道:“觀主法號無塵,外麵人稱無塵仙姑,但是觀主最討厭別人叫她仙姑,有一次有人當麵叫她無塵仙姑,結果那人就被觀主廢了功夫。”


    韓逸晨一愣,他聽江家說起過這無塵 的時候,都是帶著仙姑二字,如今卻是這樣,他有些費解,但也沒想太多,說道:“道友提前帶路。”


    他隨著小道士來到大殿後麵的廂房,沒等韓逸晨開口,無塵仙姑收勢製止了他,她又支走那小道士,看到小道士走遠,她才開口說道:“韓公子,請坐,老身無塵,曾經傳授夢瑩功夫,也算是她半個師父,如今她去了落月仙宗,這些你可知道。”


    剛開始無塵仙姑並未注意到韓逸晨,然而當她看到那把拂塵就起了疑心,這麽一個年紀輕輕的小道士,手裏居然是一把上等拂塵,她就特別注意觀察了一番,知道韓逸晨使用的是紫竹閣易容術,也就看清了韓逸晨的真實相貌。


    韓逸晨趕忙施禮,說道:“在下到達山頂,就感覺這布局有些眼熟,果然是無塵仙姑的道場。”他沒有直接迴答無塵仙姑的問題,隻是間接的說去過紫竹閣。


    無塵還禮,說道:“按輩分你我師兄相稱,既然師弟說這布局眼熟,想必已經到過紫竹閣,師尊她老人家還好吧。”


    韓逸晨說道:“紫雲仙子師叔一切都好,現在已經突破到金丹境。”


    “既然這樣,師弟也已經見到了江夢瑩,看來她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唉,這孩子和你一樣,也算是命苦之人。”紅塵仙姑喃喃道。


    韓逸晨環顧室內,隻有兩個蒲團,其中一個蒲團已經被無塵仙姑占用,他盤腿坐到另一個蒲團之上,麵向室內的一尊神像,說道:“師姐能否告知其中緣由?”


    無塵仙姑歎口氣,說道:“其實那件事根本就和他們這些晚輩無關,都是他們上代留下的孽債,當年夢瑩的父親曾經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殺手,這個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曾經接到過一個刺殺任務,就是殺死蘇若雨的爺爺,誰人不知琅陵城蘇家乃是第一財力大戶,但是一夜之間就死於非命,據傳言蘇家依靠財力已經查明殺人真兇,我是怕蘇和把這個仇恨傳給唯一可以為他們家報仇的蘇若雨身上。”


    韓逸晨雖然感覺有些意外,但他知道江明河和自己的父母曾經是殺手這個事實,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江家幾乎滅門,蘇家應該也會就此罷休吧。”


    無塵仙姑搖搖頭,說道:“蘇家幾次請人想滅了江家,怎奈江明河武功很高,蘇家一直沒有得手,上一次江家滅門之事,如果不是林玉瑤參與其中,我都懷疑是蘇家所為,江家雖然沒了江明河,還有江夢瑩,誰知道那蘇和會不會把仇恨記到江夢瑩身上,還有那蘇若雨是否知道那段江湖恩怨,得知真相後,會不會對夢瑩下手。”


    韓逸晨有些急了,說道:“既然如此,師姐為何還要把夢瑩送到紫竹閣,這樣不是讓她送死嗎?”


    無塵仙姑搖了搖頭,說道:“非也,蘇若雨被師父帶走那年才五歲,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我答應送夢瑩去紫竹閣,蘇若雨還沒有迴過琅陵城,當時並不知道蘇若雨就是琅陵城蘇家蘇和之女,待我聽說蘇若雨迴了琅陵城,才知道這一切,那時隻得將計就計,讓夢瑩隱姓埋名,加上我又給她服用了一顆換顏丹,和之前的長相雖然相識,但又有很多不同。”


    韓逸晨似乎明白那日再見到江夢瑩,長相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他以為是很久不見,簡易模糊了,誰知道卻是丹藥的功效;不過他還是擔心的問道:“師姐,那以後夢瑩萬一暴露身份了呢?”


    無塵仙姑說道:“我正是想化解他們兩家的矛盾,才將計就計這樣安排的,這個是經過師尊同意,當時師尊見到夢瑩之後,她知道夢瑩隱瞞了身份,親自來我這裏問明緣由,這個決定也是師尊深思熟慮的結果,想必她老人家一定有辦法化解這一切。”


    韓逸晨點了點頭,他也不再糾結這件事情,說道:“一切隨緣吧!不過師姐,我還想向您打聽一個人,名叫西域邪神。”


    無塵仙姑搖了搖頭,說道:“師弟,此人神出鬼沒,師姐確實不知,不過他就在這八百裏無量山的最西邊幾座山峰之上,坊間傳聞西域邪神就是岐山派掌門匯能大師,不過以師姐看來,那匯能大師慈眉善目,一身正氣,怎麽會是殺手組織的首領,這個或許是西域邪神故意抹黑匯能大師,混淆是非好從中漁利;很多人都想利用高額的報酬為誘餌,把西域邪神徹底鏟除,然而西域邪神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每次隻釣出一些假冒貨色,其中有個天嵐宗也是殺手組織,那次江家滅門案就有天嵐宗插手。”


    韓逸晨點了點頭,說道:“師姐,我這就去天嵐宗滅了他們!”


    無塵仙姑搖了搖頭,說道:“師弟,這些天師姐可是聽說太陰玄宗正在找你呢,你這打扮確實能騙過一些平常之人,但是這拂塵未免有些囂張了,與你這身份極其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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