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6年七月初七,謝林和黎元在飛星河擒獲謝司宇,自此,二十年前的玫瑰花流血事件真正謝幕。


    沒人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麽,隻是兩名警察迴來之後滿身都是濕淋淋的,而謝司宇在被打掉一顆牙之餘,還一臉死灰,目光空洞,仿佛受到了重大的衝擊。


    不得不說,當溫闌帶著衛雲樓和謝司宇碰麵時,在場的所有人的麵色都有些複雜,畢竟衛、謝倆人坐在一起的時候,怎麽看怎麽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這倆人得按精神病人來處理,還惋惜了好久,甚至指著老天罵了十來分鍾,結果幾天後,他們突然恢複了神智,將所有事情毫無保留地供了出來。


    因為他們這突然的恢複,許多原來鬆了一口氣的人被打了個迴馬槍,除了幾個警惕小心的早收拾東西飛國外去的,其他膽大的直接一下子被一鍋端了。


    最讓人寒心的是,警局裏的蛀蟲不是什麽小人物,居然是廳長!


    那一段時間,上麵的人都不敢大聲說話,畢竟不管他們有沒有問題,一旦監察處來人,都得刮走他們一層皮。


    謝林和黎元從飛星河迴來之後,直接把謝司宇扔給程韶,倆人連車都沒下,直接噴程副隊一臉尾氣揚長而去,迴家洗澡換衣服,在床上直接睡了個昏天暗地。


    他倆是休息了,其他人就忙起來了,李由拉著薑穆迴一步步地去把炸出來的毒品線給清了,扒拉了好多人和毒品迴來。


    程韶帶著沈喬安和葉泉去各個地方堵楚諺,結果這家夥一邊高唿著:“上帝啊,這個時代瘋了,觸碰利益比觸碰靈魂還難!”


    說完就直接一槍把他自己給崩了。


    沈喬安和葉泉麵麵相覷,這家夥居然還是一個宗教徒?


    陳意白把這場景繪聲繪色地說給黎元聽的時候,黎元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句:“馬裏亞納海溝裏的魚長得奇形怪狀的,不是因為別的,隻是為了適應黑不見底的環境而已。”


    旁邊的謝林睨了他一眼,黎元立馬討巧地笑:“我的意思是,楚諺的眼睛隻能看見世界黑暗的那一麵。”


    程韶見他這慫模樣,直搖頭,“嘖嘖嘖。”


    黎元直接踢了他一腳,程韶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踢了陳意白一腳,陳意白又踢了沈喬安一腳,一直接力到葉泉那裏。


    葉*食物鏈底層的男人*泉:“………”


    我就是實實在在的大冤種是吧?


    因為楚諺自殺,他的實驗室也被謝林毀了,那場來不及試驗的“重生”,直接宣告破滅,南山南的那群孩子在等待了許久後,在楚峰的帶領下離開大山重新生活。


    陸祈在各方的努力也確實有結果,楚諺自殺後,陸深就出現了,他帶著最後一塊拚圖,將所有的故事講完。


    天下第一樓發展到現代,已經沒有古代那麽地殘暴和不講理了,但也是分為激進派和保守派,她們有著悲慘的命運,試圖撬動曆史。


    待在安逸的時代,人類就會怠惰,所以這個時代需要一場風暴,於是她們就抓緊機會製造這個風暴。


    二十年前的衛扶蘇,是近代的第一個殉道者,她的自殺,是反抗的起點。


    而二十年後,天下第一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因楚諺這個實驗而死亡的人,全部冠上“玫瑰花的審判”之名,重新提起二十年前被埋葬的靈魂。


    封藏的案卷重啟之日,便是戰爭開始之時。


    林宣是楚諺隨手撿的小孩,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女孩是十分適合做實驗的人,於是他給林宣灌輸她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觀念,然後在生活中一點一點地觀察林宣的行為,她是1號,是最接近謝林的人,也是第一個掙脫精神控製的人。


    陸深是付梨動了私心想殺的人,但楚諺利用克隆人將陸深換了出來,於是陸深就成為了他手下的小助理,住在南山南,幫他照顧那裏的小孩,采購之類的事情都是交給他的。


    所以,二十年前的玫瑰花流血事件,是在謝司宇帶領下的彼得潘的惡行,那個時候彼得潘就已經和各大資本有了固定合作,所以當年東窗事發,消息才會壓得那麽快,連封口令都下了。


    再往後,就是彼得潘分裂,資本轉向楚諺,他成為了彼得潘新的代理人,專心地“替”大 佬們研究長生,順便幫他們處理一些不聽話,或者看不慣的人。


    天下第一樓的人看著事情發酵,花費時間滲透,宣揚鬥爭主義,直言這個世界爛透了,然後悄摸摸地曝光彼得潘,進而把二十年前就已經埋下的雷重新給炸了出來。


    資本紛紛落馬,網絡上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天下第一樓成功地讓世界看見了女性觸底反彈後爆發的力量。


    她們在捅破了天之後,隻被抓了一個任思情,其他人連蛛絲馬跡都追不到,也許路邊水果攤上賣水果的大媽就是她們的人,但終究,誰也不知道。


    陸深說:“付梨殺死林宣,其實隻是一個懲罰,她本可以活。”


    謝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當你成為魔術師的助手時,不管你們之前是不是一個陣營,你都成了魔術師瞞天過海的幫手。”


    林宣的確是死了,但誰又說得清,到底是天下第一樓利用林宣,還是林宣在反過來利用天下第一樓呢?


    而許微微,一個被自我放棄的殘次品,無法接受自己手染鮮血的審判者,最後隻能被自己殺死,她也算是楚諺無意中造下的另一個孽。


    魏啟洲看著不斷往上堆的資料,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案子雖然是破了,但祁玉死了。


    在楚諺死了之後,祁玉在他家裏的書房靜坐了三天三夜,最後選擇了和楚諺同樣的死法,用的是他做警察時候的配槍。


    說實在話,挺唏噓的。


    祁玉的葬禮上,很多人都來了,隻是二十年前的七大核心又少一個人,魏局看著夥伴一個個離去,突然就覺得有點累了。


    謝林撐著黑傘,看著細密的小雨如霧般落下,溫柔地仿若鯨落萬物生。


    他輕輕撫過墓碑上的照片,道:“我從始至終沒怪過他,沒有人能替我選擇,這是我自己想走的路。”


    黎元握住謝林的手,道:“我們迴家?”


    謝林反握黎元的手,這一握,就抓住了一輩子。


    “好。”


    盡管在一片哀嚎中,我們仍需抱有希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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