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溫闌用鉛筆的橡皮那一端戳程韶的臉,程韶就任他搗亂,一臉的無動於衷。


    玩了一會兒,他自己就覺得沒意思了,停手去摳自己的指甲,最後直接趴在桌子上唿唿大睡。


    最近謝林不在,黎元也是一副很忙勿擾的模樣,整天不見人,神神秘秘得很。


    偏生魏局還讓他隨便浪,壓根沒想要管管黎元的意思。


    程韶伸了個懶腰,打開櫃子從裏麵拿出一張毯子,攤開蓋在溫闌的身上。


    他做完這些後,才起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繼續敲他的電腦,直到下班時間到了,溫闌才醒來。


    程韶偏頭看他,伸手將溫闌頭上翹起的呆毛按下去,道:“你是卡著點醒的嗎?這未免也太準了吧。”


    溫闌打了個哈欠,一巴掌把程韶的手拍下去,道:“我是不會白打工的。”


    程韶有些好笑:“你在這裏也是在睡覺,怎麽還能說是在打工。”明明是來當祖宗。


    溫闌伸出兩根食指,在胸前比了個叉,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其實不是在睡覺,我的靈魂出去工作了。”


    程韶:“……”


    “我三歲的時候就不說這種話了。”


    “嘿(`Δ′)!愛信不信(* ̄m ̄)”


    ……


    黎元直到天色變暗,才開著車迴到家裏,上樓之後他特意趴在陽台看了看對麵,謝林的屋子亮著燈。


    這幾天他迴來的時候都會看一眼對麵,看看謝林在不在家,儼然已經成為了黎元的日常。


    他確定完以後,鑽進書房裏對著電腦劈裏啪啦,整個人看著比程韶還要忙的樣子。


    沒一會兒,謝林房子的燈突然一暗,整個房子空空蕩蕩。


    桌上的茶已經完全冷掉,插在花瓶裏的花已經沒了鮮活氣兒,水上鋪了一層飛灰。


    另一邊,陸祈拿到了尤小雅的友情提供,帶著大筆的錢,去拳擊場一擲千金。


    拳擊場不敢開在明麵上,它在地下二層,憑vip卡入內,或者由熟人引薦。


    現在已經開場,台上站著兩個拳擊手,一個個肌肉膨脹,看著就像四肢發達的莽夫。


    陸祈來的時候,這裏已經開場,台下看客的高喊比台上的打鬥還要激烈,熱血上頭後,不時有“打死他!”的激烈言論出現。


    陸祈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有服務員過來放下一隻杯子,詢問他要不要酒。


    陸祈搖了搖頭,道:“給我倒一杯檸檬水吧。”


    服務員點頭,將杯子拿走,去倒了一杯檸檬水,往裏放了一些冰塊,又在杯沿上放了一片檸檬。


    陸祈點了點頭,隨手拿起擺在桌子上花瓶裏的玫瑰花,遞給服務員,說了一句話:“我很期待審判的降臨。”


    服務員接過玫瑰花,端著禮貌的微笑著離開。


    服務員的身影很快就埋沒在人群裏,存在感為零,她的工號也是000。


    陸祈笑了笑,看向台上的拳擊手,其中一個已經將另一位翻倒在地,那人乘勝追擊,一拳又一拳地往對方臉上招唿。


    陸祈能看到汗水在迸濺,他低頭看了一眼已經空掉的花瓶,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檸檬汁。


    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爆開,陸祈眯了眯眼:“嘖,有點酸。”


    台上的裁判衝過去讀秒,下麵的觀眾已經開始叫罵,以及喝彩。


    現場聲音極其嘈雜和混亂。


    這時,陸祈的對麵,有一個女人落了座。


    女人穿了一條紅色長裙,襯得她整個人白得發光,一對珍珠耳環綴在耳垂上,往後是一頭大波浪的栗色卷發。


    陸祈目不斜視地看著台上幾次試圖站起來的拳擊手,又抿了一口檸檬水,道:“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麽事嗎?”


    女人屈指彈了一下空掉的花瓶,笑道:“這話該我問你,畢竟,是你自己要找我。”


    陸祈將杯子擱在桌上,看著女人道:“你該怎麽稱唿?”


    女人笑了笑,道:“你可以稱唿我為樓主。”


    陸祈玩味地笑了笑:“天下第一樓?”


    女人意味深長地說:“莫聽莫看,莫失莫妄,有些地方,它自古以來,就是有主的,所謂傳說,不過是一場有關貪字的審判。”


    陸祈目光閃了閃,道:“我想和你做個生意,不知樓主意下如何?”


    樓主將手搭在桌麵上,指尖敲了敲,道:“你是賣命呢,還是買命啊。”


    她這話說得極輕描淡寫,好像嘴裏說的不是人命,而是今天吃什麽。


    陸祈躺在椅子上,雙手手肘抵著椅子兩邊的扶手,食指相抵做出一個金字塔的形狀,輕笑:“自然是來買命的。”


    兩人在人群嘈雜的拳擊場,舉起手中的杯子相碰,各自喝了一口檸檬水,輕描淡寫地進行了一場交易。


    ……


    謝林坐在車後座上閉眼假寐,許廣平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看一眼謝林,有點尷尬的忙碌感。


    可能是他看後視鏡的次數太多,謝林閉著眼道:“想說什麽就說,憋著怪難受的。”


    許廣平躊躇了一下,終於開口問道:“老板,您真的要瞞著黎隊長嗎?”


    謝林睜開眼,笑了笑,道:“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許廣平聽出了謝林話中的調笑之意,無奈地道:“我是覺得,這些危險的事情,還是交給他來比較好,畢竟背景夠硬,實力夠強,援軍夠多夠快。”


    謝林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樹影,道:“讓警方來處理,就代表所有的事情都要大白於天下,但有些事情,是不適合讓別人知道的。”


    許廣平沒再說話,他覺得,老板既然這麽說,那就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自己隻需要照老板的吩咐辦事就行。


    半晌,謝林又問:“監控是你們調換過去的?”


    許廣平憨憨地笑了笑,道:“監控室的小姑娘機敏,早就將視頻銬下來,等視頻被銷毀後,她又給銬了迴去。”


    謝氏這場“危機”,其實是一次將計就計,謝林早就知道研究員助理有別的心思,特意關注了,而被拿走的藥物其實是假的,不過是一管葡萄糖罷了。


    動靜之所以搞這麽大,也不過是在炸魚,肖家不就是這樣被炸出來的,簡直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商戰。


    不過要說肖家最瘋的,還得是肖旻,這玩意兒這些年來幹過不少天理難容的事情,肖家倒了後,肖旻身邊的人紛紛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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