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闌聽完程韶這吐槽,突然覺得這市局的人不要太離譜,他們把警察給渲染得那麽高大上又聖神,結果就他們這癲樣,簡直了。


    他總算不繼續裝可憐當他的小白花了,非常正經地咳了兩聲,擺出來小領導的架子,道:“長平村裏的事情,你們這邊有查出什麽結果來嗎?”


    程韶偷偷笑了笑,果然是個小孩脾氣,還挺愛麵子。


    不過,長平村的事確實是正事,擔待不得。


    市局這邊的警察隻是在長平村事件剛爆發的時候,被黎元召喚過來處理了一下爆炸的餘波。


    但這案子都還沒鋪開來查呢,那邊國安部就聞著味兒來了,直接霸占了長平村的地下。


    後來據說是因為謝林那一串密碼,長平村地下的國安部成員失聯了,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程韶打開門,將溫闌迎進了辦公室,剛進門的時候,就見有人拉開抽屜叼了一個鵪鶉蛋進嘴。


    看見人的時候也沒有摸魚被抓包的心虛,嗞著大牙衝倆人笑:“程副好~溫大佬好~”


    程韶微笑,無情地道:“把你零食咽下去再說話,嗞著個大牙,上麵還沾著蛋黃,我潔癖都要犯了。”


    那人立馬收了笑,直接做起了手語,還真有幾分啞了的意思。


    程韶直接無視,對於他們隊裏的活寶,最好的措施就是無視,你要是接他們的話,能順杆爬跟你嘮一天。


    別問他是怎麽知道的,因為他真的曾因為教養好,事事都有迴應,結果就被拉著嘮了一天。


    那天,他眼含熱淚地說了一句“下蛋公雞,公雞中的戰鬥機”。


    黎元就一邊嘲笑,一邊拍著程韶的大腿教:“這種事兒,就得跟他對著騷,當他騷不過你後,你就贏了。”


    男人那該死的勝負欲作祟,一聽到那個贏字就飄飄然,於是,三好學生程韶學會了怎麽懟人。


    至於黎元那騷勁兒,他真學不來。


    但誰也沒想到,黎元居然這麽地好為人師,教出來一整個隊的活寶,然後市局就一直是這不顧人死活的死動靜。


    迴憶結束,程韶將注意力又放迴到了溫闌的身上,問道:“國安部那邊有進展嗎?”


    溫闌一屁股坐在特意擺在那兒給人休息的沙發上道:“人還沒出來呢,估計裏麵在走迷宮。”


    程韶疑惑:“怎麽會,雷達沒用嗎?”


    溫闌神色蔫蔫地道:“不是雷達沒用,而是地下的布局會動,不固定的東西,實在是太難搞了,他們正在找規律呢。”


    程韶表情複雜:“這是……咱先人總結出來的精華,奇門遁甲?”


    溫闌突然坐起來,表情很正經嚴肅,他說:“你聽說過,天下第一樓嗎?”


    程韶抽了抽嘴角,這讓人操蛋的開場白,他莫名地dna就動了。


    還記得上一次聽到這樣格式的話,還是因為魏局的“你聽說過玫瑰花流血事件嗎?”


    頓時,程韶就覺得自己要聽什麽秘密了,於是果斷拒絕三連:“沒聽過,不好奇,→_→你別開口。”


    溫闌翻了個白眼:“你怕什麽,又不是國安部的機密。”


    程韶好笑道:“有一個玫瑰花流血事件就已經夠頭痛了。”


    溫闌抱著抱枕攤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道:“可我覺得,天下第一樓和玫瑰花流血事件,其實是有很大的交集的。”


    程韶:“……”


    這意思不就是說,查到最後,他們繞不過國安部手裏的天下第一樓?


    難怪溫闌這個在他們市局興風作浪的人,居然會被安排來這裏,他還以為這家夥就是來體驗生活拉仇恨的。


    程韶有些恍惚:“難道,案子到最後,還是得模模糊糊的結?”


    國安部接手的案子,因為涉及到一些機密,多是保密等級超高的,查到最後,悄摸地就把罪魁禍首給辦了,他們提交結案就行。


    可這次,黎元可是把事情鬧得聲勢浩大,誓要動一動上陽市的格局。


    溫闌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伸手拍了拍程韶的手臂,道:“不會礙你們的事,國安部隻管長平村地下,地上的他們不會管。”


    “天下第一樓是在地下,而衛扶蘇是一個建築師,她曾近距離地接觸過天下第一樓。我們這邊覺得,可能是因為天下第一樓的特殊性,才會出現的玫瑰花流血事件。”


    程韶有些好奇:“怎麽個特殊法?”


    溫闌懶懶地說:“傳說,天下第一樓是所有生命的歸處,也是秦始皇苦苦求而不得的長生之法。”


    程韶想起來宋家人計劃的什麽雪山聖女,以及符咒換魂,忍不住吐槽:“長平村怎麽就跟玄學的事情給杠上了。”


    溫闌神秘一笑,道:“玄學都流傳了幾千年了,科學才普及多少年?指不定,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呢~”


    黎元看著坐在那認真畫長平村關係圖的謝林,突然問:“你覺得,這世上,真的有所謂的神明和鬼怪嗎?”


    “鬼怪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借用神鬼之事欺人的,險惡的人心。”


    謝林沒有正麵迴答,既不說有也不說沒有,表達對惡臭人心的厭惡的同時,給自己留下了充足的退路。


    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


    黎元笑了笑,道:“謝顧問 你這尖銳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想不到會是一個心理醫生。”


    謝林斜睨他一眼,道:“怎麽?不像嗎?”


    黎元彎腰靠近謝林的側臉,眼睛裏盈著笑意:“我好像聽說過,心理醫生不能很尖銳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謝林沒有躲,嘴裏唿出的熱氣朝黎元鼻尖處擁過去,他笑:“因為這樣會刺激病人的情緒,不過也不是不能,隻是這種方案比較少人使用……”


    說到這裏,他聲音放低,有些微啞:“我們心理醫生,可都很保守的。”


    一語雙關。


    黎元蜻蜓點水般地在謝林的唇角啄了一下,道:“這麽巧,我也很保守。”


    謝林挑眉,“哦?你哪裏保守了?我怎麽不知道?”


    “嗯……”黎元賣了一下關子,然後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當然是在感情方麵保守,畢竟,我可是一旦動心,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謝林被他這發言震得微微愣了愣,這家夥真是個傻子,一輩子就這樣輕易地許諾出去了,也不怕這麽重的諾,別人能不能承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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