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韶問:“你們店長呢?”


    店員:“我們店長去接他家小孩了,需要我聯係他嗎?”


    程韶連忙擺手,說:“不用,我隻是聽說你們這裏用的花箋都是店長親手做的,有點好奇。”


    店員拉開抽屜,從裏麵抽出幾張花箋,說:“這就是手工花箋,很漂亮的,先生需要嗎?”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牽著個小孩推門進來,小孩進門就喊“姐姐好!”。


    黎元轉頭,看見那個牽著男孩小手的男人,微微愣了愣,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唿對方了。


    因為,那個男人是楚諺,就是當年七大核心裏,那個天才法醫,但他最後也退出警隊,不在編製裏活躍了。


    雖然他退出得早,黎元來上陽也算得上是空降,但他們卻是見過的。


    楚諺來局裏找過魏局,黎元正好碰見了,兩個人都聽說過對方的光輝事跡,就聊了點專業知識。


    交集是不多,但好歹是認識,也算是猝不及防碰見熟人。


    黎元說:“前輩,好巧啊。”


    楚諺笑:“不巧,我就是這家店的店長,你們喜歡什麽花,看在後輩的份上,給你們打九折。”


    這種話,一聽就是為了打開話匣子的玩笑話,誰給後輩打折隻打九折的啊。


    黎元笑了笑,說:“那就謝謝楚哥了。”


    楚諺說:“你們這次來,應該不是單純是為了買花吧?”


    看到幾人認識,像是要促膝長談的樣子,店員小姐姐主動把小朋友拉走,去花店後麵的小院裏玩了。


    程韶問了好,幾人就坐下來,直接談了。


    幾人都清楚對方的底細,說話就隨意多了,也不繞圈子,直接問:“楚前輩,你們這裏如果要訂購信箋服務,需要登記身份信息嗎?”


    楚諺說:“不需要的,現在互聯網發達,沒人敢隨便把自己的個人信息給別人的。”


    黎元:“那你們怎麽確認信件是屬於誰的?”


    楚諺說:“每個人都有留下自己專屬編碼,還會有一句他們自己設計的‘密碼’,所以不用本人來,隻需要知道編碼和‘密碼’,就可以取出來。”


    黎元問:“保密性高嗎?”


    楚諺說:“我們很有職業道德的,不會偷看,存放物品的保密等級、保存時間、以及密碼,都是由寫信的人決定的。”


    黎元:“那你們的迴頭客多嗎?”


    楚諺笑了笑,說:“還挺多的。”


    程韶,說:“如果縮小範圍到——最近有來寫信、長期合作、保存時間短、對方的收信人經常有變化,您能給出幾個人選嗎?”


    楚諺說:“就你這個形容,符合條件的隻有一個人,她是個姑娘。”


    黎元和程韶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能給我們看看店裏的監控錄像嗎?”


    楚諺很樂意合作,讓他們自己去電腦上拷貝。


    程韶去銬了,黎元就和楚諺聊天。


    黎元:“楚哥,什麽時候結的婚?兒子都這麽大了啊。”


    楚諺抽了幾朵白玫瑰出來,配了一點滿天星和葉子,用報紙紮成一束,他說:“小峰是我收養的孩子,他是個聽障兒童。”


    黎元愣了愣,說:“抱歉,我不該問的。”


    楚諺笑了笑說:“沒什麽該不該問,這就是事實,不過他很努力,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有聽力障礙的樣子。”


    黎元問:“他多少歲了?”


    楚諺將花遞給黎元,說:“八歲,上小學了,老師都誇他聰明。”


    黎元感歎:“是個好孩子。”花倒是沒接。


    楚諺見了,笑著說:“我以為你會給我錢來著,還想著怎麽推拒呢。”


    黎元攤手,說:“你這花漂亮得很,家裏的花瓶被貓打碎了,也沒個地兒擱,我怕給您糟蹋了。”


    楚諺也就沒說什麽,笑著說:“那祝你們查案順利。”


    黎元:“承您吉言啊~”


    程韶銬完,朝黎元打了個手勢,黎元點頭,然後向楚諺告別,倆人就離開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程韶感歎:“剛剛那個楚前輩,氣場好強,看見我們沒一點慌,倒是跟看見老熟人一樣,穩得很啊。”


    黎元說:“當然,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是七核心之一。”


    程韶將拷貝下來的監控發給陳意白,讓他給放在係統裏檢索,這姑娘他們也不認識,一眼看穿,然後聯想到什麽,這是不可能的。


    他們各迴各家,各找各媽,自己休息去了,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黎元迴去的時候,打開門喊了一句“我迴來了。”結果沒人應,他以為謝林是睡著了,結果走到臥室和書房都不見人。


    那一瞬間,他心裏空落落的,仿佛是一場大夢突然醒來。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床頭櫃上貼了一張白色的便簽紙,黎元蹲下去看,上麵的字跡宛若鬆柏,蒼勁有力。


    ——我先迴去了,勿念。


    黎元忙打開門出去,看見對麵屬於謝林住處的燈是亮著的,這才安心下來。


    他也沒想著跑過去打擾,畢竟謝林選擇離開,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每個人都需要他們的私人空間,過度的入侵,隻能引起對方的反感。


    而另一邊,謝林坐在燈火通明的客廳,對麵坐著衛雲樓,地上跪了一地的人。


    倆人相對坐著,誰也沒在意地上的人什麽樣,雲淡風輕地喝著茶。


    衛雲樓說:“你拿到鑰匙,想打開你母親修建的密道,是查到了什麽?”


    謝林:“你一直這麽防備我,是覺得我會做什麽?”


    衛雲樓:“你這麽親近警察那邊,我不得不重新考量,你到底適不適合培養。”


    謝林笑了笑,說:“謝司宇沒死,可你敢為了你親愛的妹妹去殺了他嗎?”


    衛雲樓:“你是在激怒我嗎?”


    謝林:“當年,衛扶蘇為什麽會嫁給謝司宇,你作為哥哥,不可能不知道,但你還是放任了,到底是為了什麽,你不會問心有愧嗎?”


    “你當年能為了錢財權利將她推入火坑,現在又是在為了什麽,做出這副後悔的表情?”


    這話,完完全全是在撕破臉皮了,他們一直以來,不過是一方借著另一方的勢穩住公司,另一個置之不理,偶爾過來看看對方死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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