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在廚房裏叮叮當當,謝林坐在沙發上逗貓,氣氛溫馨和睦。


    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謝林疑惑地抬頭看,還沒等他去開門,那邊就又傳出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小偷?


    謝林瞬間警戒,哪個小偷敢來撬警察的家門?


    原諒他實在沒有正常人家的生活,想不到外麵在開門的除了小偷,可能還有另一種可能——父母。


    於是,當一個女人東西進來的時候,謝林整個人都僵住了,再看到後麵提著大包小包的男人時,謝林的小腦都萎縮了。


    他咽了咽口水,喊了一句:“叔叔阿姨好……”


    謝林大腦飛速運作,他到底是該像個主人一樣,去幫對方提東西,還是就待在這裏?怎麽看都有點沒禮貌唉!


    可是,他現在的身份有點尷尬啊。


    幸好叔叔阿姨靠譜,隻愣了一瞬,將東西都放在空地上,笑著對謝林說:“你好啊。”


    於是謝林懵懵地跟倆人握手,嘖,有領導人會晤那味兒了。


    黎元聽到了動靜,從廚房裏探出一個頭,看見人的時候瞬間驚訝:“爸,媽,你們怎麽來了?”


    黎母比他還驚訝:“你怎麽在這兒?”


    黎元:“……”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還能在哪兒?”


    黎母擺擺手,說:“不是這個,我是說,你怎麽會從廚房裏鑽出來。”


    黎元:“做飯啊,顯而易見。”


    黎父一臉嚴肅地拿出手機:“我們應該做好準備,先訂個外賣。”


    黎母點頭:“我讚同。”


    黎元衝出來,一把搶過黎父的手機,說:“今天,誰也不許出去吃或者叫外賣!五星級廚師親自下廚,你們就偷著樂吧。”


    黎母表情複雜:“兒啊,不是我們不信你,是……是,外麵的東西更有性價比。”


    黎父偷偷瞥了一眼謝林,說:“而且,兒……這還有謝顧問呢,人家大老板胃金貴著呢。”


    謝*金貴的大老板*林:“……”


    謝邀,別拿我當擋箭牌。


    最後黎元還是妥協了一部分,一半外賣,一半自己做。


    謝林趁著洗水果的機會,溜進了廚房跟黎元咬耳朵:“你怎麽不跟我說你父母要來?”


    黎元一臉無辜,說:“我也不知道他們今天會來啊,可能是湊巧吧。”


    謝林麵無表情:“可你一點也不意外,一點都沒有被打個措手不及的慌張,黎元,你很可疑。”


    黎元舉雙手作投降狀,道:“天地良心,我可沒有,我們家就是這樣,聚在一起跟突擊檢查似的,我都習慣了。”


    “如果你剛好遇到他們忙的時候,你還能看到打仗一般的相聚方式,以及突擊槍一樣的妙語連珠。”


    “你們的相處方式真的好……”謝林說,“好厲害。”


    原諒他被衝擊的腦子無法及時產出適合的形容詞,隻能來了一句隻可意會的‘厲害’,用來代替形容詞了。


    廚房裏,他們倆人在咬耳朵,廚房外麵的黎父黎母也在咬耳朵。


    黎母扒拉了兩下黎父,壓低聲音說:“你看那孩子,長得怪標誌的。”


    黎父也壓低聲音:“黎元經常提,他一說我就知道,在給我們打預防針呢。”


    黎母笑了笑:“嘖嘖,他還是大老板,又在警隊做顧問,勢均力敵,一看就不缺共同話題。”


    黎父一臉嚴肅,說:“但以我的經驗來看,他們好像並沒有確定關係。”


    黎母:“剛進門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小謝挺無措的,像是互相心知肚明,但還有一層窗戶紙。”


    黎父:“嘖,不給力啊。”


    黎母:“估計是還有顧慮……”


    倆人在外麵,三言兩語之間就把倆人現在的關係給分析的明明白白。


    他們這邊快樂相聚,另一邊的徐均賦在長平村,聽考古隊嘰嘰喳喳,一邊的人說要挖,另一邊的人說要保護,聽得他腦瓜子嗡嗡的。


    徐均賦現在知道,秀才遇到兵不是最苦的事,最痛苦的是兩撥持不同意見的秀才一起幹一件事情,他隻覺得這些人隻差吐口水扔鞋子了。


    起碼,比聯合國大會要高雅一點,他如此安慰自己,然後默默遠離戰場,反正他們警方不管這些事情。


    他隻是負責尋找長平村是否還有其他幸存,以及死亡人員,結果就被這些人抓來主持公道了。


    徐均賦敷衍了幾句,然後火速溜了,最後他看到是一個國安部的人出麵,調和了幾方人馬。


    國安部,是一個神秘的部門,他們的權力很大,成員能力也很強,但神龍見首不見尾,能讓他們出麵解決的事情,一定是關係很大的事情。


    是這個村子,還是那下麵的大墓呢?


    徐均賦帶著滿心的疑惑離開,找人答疑去了。


    北麵城郊處交通通達,道路寬闊,兩邊高大樹木錯落有致,往後是一道一道的梯田,再延伸,是一塊平原地,裏麵矗立著幾幢宅院。


    看起來很有清冷仙人隱居之地的感覺。


    徐均賦站在朱紅大門前,抬手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不一會兒,大門自動推開,徐均賦抬步進去,見到庭院裏等著一個人。


    那人坐在輪椅上,頭上的發已摻了半數銀絲,肩背寬大挺直,帶著一股堅毅的味道。


    他就靜靜地坐在那兒,看著湖中的遊魚,背影蕭索。


    這個在大白天搞emo擺姿勢的正是他老爹,傳說中的七核心之一,徐渭川。


    徐均賦將一兜子棗子遞給他,喊了一聲:“爸!”照著春晚的標準喊的,不然他爸不會迴頭,要晾他一晾呢。


    果然,徐渭川嚇得一個激靈,要不是他腿是真站不起來,不然得當場給他來一大鼻竇。


    “喊什麽?喊什麽?我魚都給你嚇跑了。”


    徐均賦挑了個大的棗子喂到他嘴邊,說:“釣不到魚就賴我,你兒子每次來都得背著一口又大又圓的黑鍋走。”


    吃的都喂到嘴邊了,徐渭川接過咬了一口,他怕自家兒子手上沾著口水了,又往老爹身上蹭。


    兒子是親生的,但衣服是上身的,他還是分得清輕重,懶得揍兒子,隻能自己動手吃了。


    他一嚼,嘖,熟悉的味道。


    “這棗子,爬的你張叔家的樹摘的吧?也不怕人家拿竹竿來敲你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市刑偵隊,全員沙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顧蘭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顧蘭亭並收藏市刑偵隊,全員沙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