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都懷疑吳黔是被毒死的,所以,這些入口的液體或食物,當然不可能不會送去化驗,但因為那天比較混亂,所以,這還是值得懷疑的。


    黎元指了指自己在謝林手上的手機,說:“看看程韶有沒有發消息,發了就代表化驗結果已經出來,沒發的話就還得再等等。”


    這句話直接就迴答了謝林之前的問話,順帶著預判一般地將謝林後麵的話也迴答了。


    謝林勾了勾唇,這種不用一句問一句答的相處,真的很舒服啊,難怪有默契的搭檔一起行動,任務的完成率會高。


    他說:“你覺得,這是有預謀的嗎?”


    黎元迴答:“這還得調查完他的社會關係之後才能有推測,我們現有的信息中,還沒有能將事情串聯起來的那條線。”


    大門被打開又合上,窗邊小孔洞裏透出外麵的光,照射在無人的大廳裏,空中有微塵漫舞,在走廊盡頭那間無法從裏麵被打開的門被風吹得輕輕晃了晃。


    略顯淩亂的房間裏,床頭櫃上卻十分幹淨,白色的櫃麵上放著一個小玻璃瓶,裏麵插著一支嬌豔的紅玫瑰,花瓣上似乎還有著一滴露水,在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光華來。


    封條重新被貼上,兩個警員站得筆直,謝林和黎元並肩走向門口的那輛車,緩緩地匯入城市的車流中。


    徐均賦從曾浩然的病房出去後,轉頭就去了賈四海那邊,相比起曾浩然那邊,賈四海的病房要熱鬧得多。


    他作為一個商人,察言觀色、避重就輕的圓滑本事還是有的,而且他們這樣的有錢人,動不動就嚷嚷,讓他們的律師來。


    賈四海被謝林這一頓打,臉都給腫成了豬頭,再加上他本來就有啤酒肚,這會兒就更像一個球。


    他剛醒的時候,嚷著要謝林給他道歉賠錢,那氣焰囂張得啊,後來警察來記筆錄的時候,才消停一下。


    但是,依舊打著想讓謝林出麵道歉的主意,這已經是他考慮過自己是幹娛樂公司的,有點在意自己的形象,而做出的妥協了。


    畢竟公司老總被警察傳喚,那些媒體人聞著點肉味就開始擺攤賣肉了,一個個標題大爆:


    #驚**公司老總深夜被警察帶走,疑似公司洗錢!#


    #**公司老總吸毒被抓,有圖有真相!#


    #**公司老總的傳奇已成過去,旗下藝人連夜跑路!#


    #該稅的不稅,不該睡的睡,關注**娛樂,帶你揭開娛樂圈最後一層遮羞布!#


    賈四海自以為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警察來的時候就盡花心思跟人打太極了,也沒問問自己惹的是個什麽神仙人物。


    於是,他直接一句:“我壓根沒動人家,隻是好心人扶一下,結果他就邦邦給我兩拳!我才要叫冤呢。”


    葉泉冷笑,道:“你應該帶了不少年輕漂亮的人上那二樓吧?酒吧那邊的負責人可是說了,那間房間,是你親自改造的。”


    賈四海轉了轉眼珠子,道:“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他們自己都沒什麽想法,怎麽,警察還管人家男女朋友之間的私房事?”


    在這種事情上,你情我願,再加上已經到達性同意年齡,受害者沒有報案指認的情況下,確實就算警察想管也管不了。


    葉泉冷笑一聲,道:“那昨天晚上呢?他身上的藥你又該怎麽解釋?”


    賈四海立馬氣憤拍桌:“我沒有!”


    葉泉沉下臉來,眼色冷厲,道:“死到臨頭了還在撒謊?你脖子上裝的東西是不是就是那玩意兒?!”


    賈四海一聽,心下慌了一瞬,下意識就想伸手摸脖子,然後伸到一半的時候反手攥著胸口的衣服,麵上做出難受的表情:“哎呦~這心口突然刺痛,叫醫生,醫生,我是不是得心髒病了……”


    真是一陣雞飛狗跳,徐均賦搖了搖頭,擰下門把開了門,進門的時候推了推眼睛,露出一個商業微笑。


    這次他不像一個儒雅的老師,更像是一個職業白領。


    屋內的眾人在見到他的時候頓了頓,葉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偏頭沒有叫人,順便扯了扯身邊的人,默默遞了個眼神。


    同伴也不是個蠢的,也沒傻愣愣地開口喊徐督察,畢竟這家夥看起來就不像是要認領這個身份的樣子。


    果不其然,這家夥在朝眾人微笑致意後,十分自然地坐在病床邊,對賈四海說:“你好,我是謝總的助理,我姓陸。”


    葉泉:“……”


    懂了,這糟心玩意兒這是在cosy陸祈呢。


    同伴:“……”


    他不是姓徐嗎?怎麽連姓都改陸了?難道是怕被人報複,直接轉移戰火?


    不管他們的心裏在想什麽,也不會妨礙到徐均賦在賈胖球麵前裝逼。


    賈四海心顫了一下,問:“謝……謝總?”


    姓謝的總裁,姓陸的助理,能在警察麵前這麽囂張,上陽市裏,怕就隻有那一家了吧。


    一個讓人心肝兒顫的猜測浮上心頭,賈四海下意識就顧不上他的“心髒病”了,隻覺得要真像他說猜測的那樣,不管藥是不是他下的,他賈四海都完了。


    徐均賦說:“怎麽?現在知道害怕了?”


    這句話,相當於是直接承認賈四海的猜測了,好在他現在躺在病床上,不然他得直接腿軟給在場的各位都跪一個。


    賈四海依舊不死心,說:“我……我,我沒有,藥不是我下的……”


    他仿佛抓到了什麽救命稻草,說:“你們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下藥,我隻是……隻是扶謝總去休息,我真的無意冒犯啊……”


    賈四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已經看見自家太奶給他招手似的,看起來一副可憐模樣,是真的很豁的出去了。


    古有韓信受胯下之辱,今有賈四海哭爹喊娘。


    他知道自己好像惹了不得了的人物,隻想著盡量撇開自己,再賣一波慘,就算是要錢要道歉要坐牢,他都得認,這被打的一頓,也不敢再追究。


    徐均賦罕見地怔了一秒,眼前的人不是欺男霸女成性嗎?怎麽就這麽軟骨頭?好歹也是個總,聽著謝林的名字就要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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