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穆迴冷哼一聲,坐了下來,繼續說關於溫闌的事情。


    她知道的確實要比在座的各位都多。


    “我聽說,溫闌是被k從內陸帶迴來的,而且身世還挺慘。”


    謝林心想:可不是嘛,這人小時候剛受到了侵害,之後父母就為他奔走討公道,而家徒四壁,再後來,連人都沒了,一整個人間慘劇。


    “據說是一場大火,全家都給活活燒死了,就剩了他一個小孩,那個時候他五歲。”


    五歲之後,他流落出去,被一個男人帶走做了兩年的實驗體,也就是藥人。


    那個男人是一個實驗狂魔,似乎一直在研究一種奇怪的藥物,兩年內,溫闌的體內被注入了很多不同的藥物。


    那個人根據他的反應改良藥品,但後來,他的身體對一切藥物產生了抗藥性。


    雖然這種反應也是很值得研究的,但奈何這個實驗狂魔很偏執,他隻想要研究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也就意味著,溫闌對於他已經沒用了,於是直接將他扔到了河裏。


    沒錯,就是河裏,k就是從河裏把這小孩撈上來,然後直接就給偷渡去了國外。


    黎元忍不住嘖了一聲:“沒想到,k居然是一個愛心泛濫,會隨便在河邊撈小孩的人。”


    薑穆迴撇了撇嘴:“嗬,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所謂的巧合,k那家夥就是蹲那兒等著溫闌被扔掉,然後再從天而降做個假惺惺的救世主而已。”


    程韶:“怎麽說?”


    薑穆迴道:“他們這些做壞事的人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那個研究狂人自己不在意溫闌的抗藥性體質,於是這個消息在他們那兒就算不上秘密。”


    “k也是聽到了這個消息,但自己又不想花錢買人,於是選擇性地封鎖了消息,就造成了——別人想買的花不起錢,花得起錢的不知道。”


    “那個研究狂是個偏執又不耐煩處理這些事情的,就直接扔了,k就這樣把溫闌撿了迴去。”


    黎元:“6”


    謝林一臉淡然,道:“大部分做生意的都做過這種操作,很正常。”


    程韶:“還真是,無商不奸啊……”


    徐均賦:“這聽起來,溫闌還挺慘的,可憐的孩子……”他說著,還惋惜地搖了搖頭。


    聽到那個研究狂人的偏執作風,謝林想起了那被遺忘的三個月,這聽起來真的很像。


    再聯合起溫闌對自己的奇怪在意,以及那句——“我就是你”。


    所以,他們當初遇到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謝林摩挲著指節,神色複雜。


    薑穆迴還在繼續述說。


    k將溫闌帶迴去的時候挺耐心的,就是這小孩要學的東西多,那學習的日程表,簡直比當代高三牲還要畜牲。


    簡直就是男默女淚。


    由此可知,就連幹壞事都有門檻,對學曆要求可高了呢。


    程韶舉手:“你說溫闌在境外接受訓練,那他在國內的行蹤軌跡是怎麽來的?”


    薑穆迴想了想,道:“他確實有迴國晃悠,但不經常,你們這邊的行蹤軌跡很明確嗎?如果不清晰,那靠他自己也是可以偽造的。”


    黎元:“等等,你說的是————靠他自己偽造?”


    薑穆迴幽幽地笑了笑:“對,就是靠自己,畢竟k確實有讓他學習一些黑客技術。”


    徐均賦倒吸一口氣,道:“這個溫闌,不僅武力高,連智商也高啊,他今年多少歲來著?”


    謝林:“二十一歲。”


    黎元:“……”天才罪犯真的好可怕。


    薑穆迴:“你們也不用怕,他雖然成分複雜,但確實是一個任性的人,不過他和我們不算敵人,沒必要太忌憚。”


    謝林挑了挑眉,道:“畢竟我們人多……”他說完,似笑非笑地看向黎元,繼續說:“而且還都挺厚臉皮,根本不怕對方。”


    薑穆迴:“……”


    程韶:“……”


    黎元:“……”


    徐均賦:“……”


    謝顧問,你知不知道自己這一句話傷害到了多少人?


    薑穆迴咳了一聲,將話題拉迴來,道:“可以說,溫闌的厲害,全都是k用錢給堆出來的,但特別奇怪,直到這小孩長到十五歲,k都沒有把他放出來賺錢。”


    黎元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所以,他的變態課程直直卷了八年,而且一直沒碰過黑?”


    薑穆迴麵無表情:“哦,他有碰槍,這算黑嗎?”


    程韶:“……”


    在境外群狼環伺的地方碰槍,似乎很合理,畢竟沒實力的都死了,活下來的大都幹過一點血腥事兒。


    這對於他們來說,還真不是什麽事。


    所以,這算黑嗎?這明明就是自保!


    黎元:“那他還真是一朵白蓮花啊。”


    謝林冷哼一聲,道:“他自己沒幹過,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慫恿別人幹,借刀殺人的事,你們還看得少嗎?”


    程韶垂眸,心裏猛地想起在船上那個臨時反水,最後跪在k麵前一動不動地被槍殺的那個青年。


    那個青年會反水,那證明他是向著溫闌的,但最後跪在k的麵前以死謝罪,而k好像心情挺複雜的,可以推測出,青年是k的心腹。


    一個大毒梟的心腹,居然會被一個年輕的小孩策反,足以證明溫闌的厲害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隻說了一句:“他確實,瘋起來挺瘋的。”


    薑穆迴在程韶這悶悶的聲音裏聞到了八卦的味道,揶揄的眼神掃向程韶,說話的聲音都像帶著鉤子一樣,她說:“不過~這家夥乖起來的時候也確實很乖,跟個小一樣,甜得嘞!”


    黎元:“……”


    他也把目光移向程韶,有點懷疑,畢竟這家夥曾經跟他說過,溫闌讓人覺得信任。


    謝林好像知道黎元的想法,他說:“溫闌能得到人心,完全是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他隻是把人逼到了一個需要選擇方向的岔路口而已。”


    黎元:“但他總能讓人選擇他想要讓對方選擇的路。”


    謝林勾了勾唇:“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了。”


    程韶:“你們玩兒心理學的,心都髒。”


    黎元瞅了他一眼,衝薑穆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繼續說。


    徐均賦則是看著謝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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