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穆迴腳踩著高跟鞋,嗒嗒嗒地往下走,到了那狙擊手同夥麵前的時候,還上腳碾了一下。


    那家夥挨了狙擊手一槍,但好在沒傷在要害,人活了下來,黎元的增援到的時候被七手八腳地製住了,然後為了不讓對方大喊,一個老六直接脫了襪子塞人嘴裏了。


    一個當警察的大小夥的臭襪子的殺傷力堪比化學武器,直接把人熏暈了,現在薑姑娘這一腳碾下去,又把人碾醒了,再次接受化學攻擊。


    整個人腦瓜子都是嗡嗡的,簡直是生不如死。


    這波,臭襪子居功至偉,二等功絕對有它一份。


    看見對方那個表情,薑穆迴高興地笑了起來,然後在黎元看過來的時候收住了,說:“你們這一次叫我出來了,我要是不受點傷,那邊就該懷疑我了。”


    她抬眼,很認真:“所以,那邊是什麽意思?”


    黎元走在前麵帶路,無所謂道:“沒什麽意思,就是讓你歸隊。”


    “嗯?”薑穆迴有些疑惑,“歸隊?出什麽事了要這麽急?”


    黎元聽到這話,微微皺了皺眉:“你不知道出什麽事了?”


    薑穆迴理直氣壯:“我應該知道嗎?”


    黎元無語了一瞬,喂喂,你當臥底可不就是搜集情報的,消息這麽不靈通合理嗎?


    薑穆迴眯起眼睛:“喂,你這是什麽眼神?我好歹也是立過汗馬功勞的!這就是你對大功臣的待遇嗎?”


    黎元迴想了一下,姓薑的確實傳了不少要緊的情報出來,但唯獨她的本職工作一點也沒有進展。


    當年她被送出去,就是因為七大核心當中的段承意不甘心,計劃讓她去打探關於玫瑰花的事情,結果陰差陽錯地搭上了一條毒品線,於是將錯就錯地臥底上了。


    雖然這“錯”一點也不錯,但這七拐八繞的關係也是真的很滑稽,也不知道段老爺子會用什麽表情來麵對她了,估計是滿臉難言的無語吧。


    “行吧。”黎元說,“用一句話概括就是,玫瑰花流血事件又重新出現了,但……不是從前那批人。”


    薑穆迴摸了摸下巴,麵無表情道:“哇哦~原來是因為我已經沒有價值了,所以才緊急召迴,你們這真是用完就扔啊。”


    黎元瞥了她一眼:“你自己難道沒有意識到嗎?”


    薑穆迴身子一僵,然後很快放鬆,漫不經心地道:“意識到什麽?”


    黎元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再待下去,你就會死在那裏。”


    薑穆迴再也維持不住笑臉了,她聲音有一些顫抖:“是李杳出事了,對嗎?”


    黎元停在原地,定定地看著她:“他死了,不過,魂歸故土。”


    倆人站在原地對視,風把雨絲帶過來,兩人的頭發都濕了,薑穆迴的臉頰上沒有痕跡,隻是眼角輕輕顫抖。


    天上還連綿地下著陰雨,謝林打著傘站在河邊,警察們穿著雨衣來迴奔忙。


    其中有一個警察從河裏爬出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衝謝林搖了搖頭,就又要迴去了。


    謝林抬頭看了看天色,斂眸道:“迴來吧,不用找了。”眾人頓了頓,衝謝林露出疑惑的神情。


    謝林伸手把要下水的那個警察拉迴來,抬頭說:“要漲潮了,太危險,我們迴去吧。”


    江水裹著泥沙奔騰著向天際流去,轟轟烈烈的一場搜尋無疾而終,眾人離去,江岸從喧鬧恢複平靜。


    謝林走之前迴頭看了一眼,隻覺得那渾濁的江水裏會突然冒出個頭來,然而他始終沒有見到,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都沒有。


    溫闌不會死,謝林非常肯定,他一定還會迴來。


    他轉頭坐上車子,發動機開啟的聲音混雜著雨絲拍打在車窗的聲音,無端的嘈雜中卻透著靜謐的氣氛。


    謝林這邊找人找了太久,以至於迴到市局的時候,黎元他們已經靜候多時,連那個狙擊手同夥都已經治好,受了審了。


    他迴來的時候剛好就看到黎元從審訊室裏出來,身後一個小警員抱著個文件夾,緊緊跟著。


    黎元頓了頓腳步,衝謝林揚了揚手,問:“怎麽樣了?”


    謝林搖頭:“沒有找到。”


    黎元點頭表示明白,轉頭要過了小警員手裏的文件夾,遞給謝林,同他並肩一起走向辦公室。


    黎元瞅了一眼謝林身上被淋濕的衣服,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人身上:“嘖,看你這滿身寒氣的,別感冒了,不然不知道外人得怎麽說我虐待下屬呢。”


    謝林感受著衣服上殘留的熱氣,扯了扯嘴角:“這就幾步路的事,還勞煩黎隊你一件衣服,真是太不應該了。”


    說是這麽說,手上那是半點要把外套掀下來的意思都沒有,畢竟不穿白不穿,到了他手裏的東西,那就是他的了。


    黎元一臉的理所當然:“我可是一個關心下屬的好上司,有什麽應不應該的,謝顧問你要是生病了,這才是我的損失呢。”


    謝林抬腳踹黎元,似笑非笑地說:“說話就說話,你手亂摸什麽?”


    這家夥趁著人不注意,將爪子往人肩上搭,甚至不要臉地想扯開人家的衣領子往裏伸,簡直是不知道分寸這倆字兒是咋寫的,膽大包天!


    黎元笑嘻嘻躲開,又湊了過去:“都是男人,你害什麽羞?”


    謝林麵無表情:“滾。”


    黎元被這張冷臉攻擊著喊了不少次滾,現在是半點也不怵,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又黏了上去。


    但倆人也不是一直撩騷,偶爾也會談一些關於案子的正事,那氣氛融洽得,旁人怎麽也融入不進去。


    旁邊的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見怪不怪,甚至識趣地離這倆人遠了一點,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黎隊和謝顧問聊天,這是大家的共識。


    不過小警員是最近新調過來的,還沒見過這場麵,站在原地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那叫一個躊躇。


    我說老大,您還記得自己剛剛要幹什麽嗎?怎麽謝顧問一來,您就跟著人走了?你們身上是裝了磁鐵嗎?非要黏一起才行?


    您這樣跟那被妖妃迷惑,從而不肯上早朝的昏庸君王有什麽區別!


    黎*昏庸君王*元:“……”


    謝*禍國妖妃*林:“……”


    給你一個機會,是死人還是被告,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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