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謝*食物鏈頂端的男人*林發話了:“別打岔了,聽清楚了是男人還是女人嗎?”


    黎元連忙搶答,這裏就他的聽力最好,他說:“是男人,又哭又笑,可滲人了。”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抖了一下肩膀。


    謝林:“……”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懷疑對方的專業性,覺得黎元不可信了呢。


    不過他還是惡趣味地抬手揉了揉黎元的頭發,道:“唿嚕唿嚕毛兒,嚇不著。”表情很是認真,語氣中的笑意卻掩不住。


    黎元愣了一下,男人不服輸的尿性就上來了,一把攬住謝林的肩,在他頭上也唿嚕了一把,好在還有分寸,沒把人的發型弄亂,末了還點評:“手感還不錯。”


    謝林倒是沒生氣,他對黎元的忍耐度已經拔升了一個高度,隻是幽幽地來了一句:“這個發型做了兩萬塊。”


    沈喬安:啊!他真愛!


    黎元手一抖,訕笑著將其藏在身後:“我的好哥哥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咱還是查案要緊。”說著就將人拉著往前走,風風火火地跟有狗在後麵攆似的。


    小跟班沈喬安和葉泉在後麵偷笑,肩膀一抖一抖地,臉都憋紅了。


    幾個人打打岔,心情十分輕鬆,跟外出旅遊似的,就差拿著個小紅旗吆喝了。


    越接近那個複式小洋樓,似哭似笑的慘叫就越清晰,昭示著謝林的判斷完全正確。


    沈喬安和葉泉在外麵接應,黎元和謝林進去打先鋒,一路上倒沒什麽暗槍,很順利地來到了閣樓,看到了躺在地上狀若瘋癲的男人。


    黎元反應十分迅速,在聞到血腥味的時候就伸出手一把捂住了謝林的眼睛,謝林一愣,心裏劃過一抹莫名的波瀾,眼前人真的無時無刻不在表現出自己的靠譜。


    黎元收起一貫的吊兒郎當,說:“謝醫生,幫個忙唄,把葉泉叫進來做苦力。”


    謝林知道對方是在關心自己,從善如流地接受了,畢竟他暈血,進去了也是個拖累,不如退出去等消息。


    黎元快速來到聲源處仔細查看男人的情況,男人眸子猩紅如玉,嘴微張著重複著咒罵的話,粗陋不堪,又哭又笑。


    他的下體處一片血汙,翻出一團肉團,裹著腥黃的液體,場麵很是不堪,不過很明顯,這個男人已經被閹了。


    嘖,好慘一男的,居然就這麽被剝奪了做男人的權利。


    黎元眼下更明白謝林口中的“殺人誅心”是什麽意思了,他再一次感歎,長得好看的人,那心眼子是真的多,也是真的很黑。


    黎元掏出手機撥打120,一邊搖人,一邊檢查現場,白色蠟燭燃到一半就熄滅了,應是被人掐滅的。


    黎元撚了撚,蠟燭的芯還有些溫熱,判斷兇手不是不久前離開,就是還在這個房間裏。


    看了看這個屋子被燒的黢黑的東西,他默默排除了對方在房子裏躲著的猜測,不過想起以前的房子動不動就喜歡搞一些暗門,又重新把這個猜測從排除列表拿了出來。


    黎元警惕起來,暗自慶幸謝林沒有進來,不然自己一個沒注意,大老板被抓去做了人質,那可就有的頭疼了。


    (上一個綁大老板的溫闌:我並沒有感受到你的頭疼。)


    這並不是說謝林落入兇手手中不好營救,相反,他要是真被抓了,壓根不用黎元來救,他自己就可以脫困。


    畢竟謝林自己就是個玩犯罪心理的,同時還有超多錢,以及應付一些基本危機的身手,他和對方談判,簡直是有著所有人質都沒有的得天獨厚。


    之所以會覺得頭疼,是因為謝林本身,這家夥實質是一個資本家,幹事時自然會帶上那麽一點作風,比如利益最大化,再比如“洗腦”。


    相比起幹架,謝林比較喜歡動嘴皮子,窺探別人的內心,再一舉擊潰別人的防線。


    但黎元不喜歡,他總感覺這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不管成功與否。


    他不想知道一個心理醫生的心理出現問題會是什麽樣子,他隻想抓住謝林,將這個人留在人間,這個人總是讓他心疼、心軟、心歡喜。


    牛逼的人就算是一心幾用也能把每一件事情做好,黎元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為其他,就為了效率高,好偷懶,理由是如此地樸實無華。


    因此,黎元就算是天馬行空地想著謝林的事,也能順便搖人、拍照、理清現場線索,做好抓捕計劃,一係列事情。


    程韶曾經評價黎元:“這小子要是認真起來,可怕到讓你望塵莫及,因為這家夥是個非人類,是有超能力的。”


    葉泉替換謝林去樓上做苦力,於是謝林便同沈喬安一起守在了門口。倆人百無聊賴地看天發呆。


    120不愧是能和閻王爺搶命的車,很快就到了,沈喬安聽見鳴笛後,沒多久就到了麵前。


    如果沒看錯的話,她看見救護車的輪胎居然脫離地麵飛了起來,沈喬安咽了下口水,久遠的來自山城的黃色法拉利的記憶開始攻擊大腦。


    被車子支配的恐懼又漫了上來。


    沈喬安看著從救護車下來麵色無常的護士,由衷感歎:果然,敢學醫的都特麽是狠人!那敬佩之情,是哐哐往外砸,不要錢似的。


    護士風風火火地抬著彈夾進去,又風風火火地扛著一個人出來,將人往救護車裏一推,一陣風過去,鳴笛聲又遠了。


    在人被抬出來的時候,沈喬安還特意擋住了謝林的視線,謝林最後也隻是看到一隻青筋爆起的手,手腕內側紋了一個小小紅色玫瑰花的印記。


    跟左連和溫闌的都不一樣,像是那種小學生用的劣質的紋身貼。


    謝林:“……”我懷疑這就是紋身貼,而且感覺全世界都在替我記住自己暈血這件事,這是——十年總裁無人曉,一朝暈血天下知?


    救護車走了後,黎元也帶著人出來了,手上的證物袋裏裝了一把帶血的手術刀,隻是晃了一眼就收起來了。


    這把手術刀和溫闌寄給謝林的一模一樣,隻是給謝林的那把上麵的血跡其實是紅色油漆,這把上的卻是實實在在的人血。


    不過,那刀上油漆的味兒是真的大啊,謝林剛打開就已經知道那上麵的不是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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