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敢擅自離開,猜想著,自己師父肯定還有旁的事情要囑咐他去做。


    果然,沒一會兒,師父就囑咐他去熱那碗公主沒喝的湯藥了。


    蘇和應下,端著那碗湯藥離開了公主寢殿。


    “公主,湯藥你還是要喝,這樣身體才能好起來。等下蘇和熱好湯藥端來,我再喂你喝,可好?”


    “好,聽你的。”


    施夢見雲薑這麽在乎她,她心裏高興。


    前幾日莫名心寒的感覺忽然就驅散了許多,她看著雲薑,心裏也跟著暖和起來。


    清醒後的這碗湯藥是第二服藥,隻差一服藥,明日再用一服藥,雲薑就知道這方子是不是對症了。


    他配的方子藥力十足,若是對症,公主必然有明顯起色。


    施夢喝了湯藥,身子暖暖的,大腦也氤氳著熱霧的感覺,有些迷迷糊糊的犯困。


    她笑著,拉住了雲薑的手:“我又想睡了,你陪我睡好不好?”


    這兩次暈倒,雲薑都是規矩的守在她的床榻邊,她覺得自己有點虧待他,想補償補償他。


    “好。”


    雲薑聽話的躺在了她的身旁,他守著分寸,隻溫柔的抱住了她,克製著自己想要擁有她的念頭。


    他忽然這麽有節製,她還不太適應。


    她趁他不注意,伸手戳了戳他的腰:“雲薑,你怎麽忽然這麽老實,都不想了……”她故意逗他。


    許久不見他肆意掠奪的野性,著實有些懷念。


    “公主,我……”


    雲薑極力穩著心緒,他真是受不住她的撩撥,她才說了這麽一句,他的聲音都有些遏製不住的變化了。


    她猛的又往他懷裏鑽了鑽,溫順的蹭著他:“你怎麽了?”


    “我……現在不可以。”


    雲薑清楚,他再難忍,也得忍住了。


    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行男女之事。


    “哦。”施夢怪聲道,又說:“原來,是你現在不可以。可是,我可以呀……”她說完,手就開始不老實了。


    她的手探進了他的衣裳裏,頑皮的摸著,她掌心暖暖的,掠過的每一寸,都讓他不禁輕顫。


    雲薑忍的耳朵都紅了,最後無計可施,隻能強製按住了她的手,控製著她,不準她繼續亂動。


    “公主,你不可以!”


    雲薑從自己衣裳裏拉出了她那隻不安分的手,他大掌同時握住了她兩隻手腕,握的緊緊的:“公主,你保證好好睡覺,我就鬆開你,否則,我一直這樣握著你。”


    “好吧。”


    施夢乖乖認輸,妥協。


    她其實隻是想逗逗他而已,想讓他清楚她已經不是病懨懨的樣子了,還會鬧騰別人,這樣,他才能更安心些。


    ……


    次日再醒來,施夢覺得自己狀態好了許多。


    隻是她轉頭去看,發現雲薑不見了,他什麽時候醒的?


    “公主。”


    浮歡笑著走入寢殿,為她端來了水盆:“公主今日可好些了?”


    “嗯。”


    “那公主梳洗一番吧,這樣更有精神些。”


    “好。”


    施夢應著,浮歡貼心的遞上了擰好的溫熱帕子:“公主昏迷的時候,雲薑公子和蘇和可是忙壞了。幸好公主當初原諒了雲薑公子,不然這樣好的男子,真是世上少有。”


    浮歡這話真是說到她心坎兒裏了,雲薑的確是世上少有。


    “對了,雲薑去哪兒了?”他明明與她一同休息的,怎麽睜開眼,他人就不見了。


    “雲薑公子去膳房了,說是您身體虛弱,隻用藥還不夠,膳食方麵也要注意補養。”


    “這是蘇和對他說的吧?”


    雲薑又沒有醫術,這些事,隻能是聽蘇和說的。


    “不知道。”浮歡茫然的迴著她:“沒見蘇和對雲薑公子說什麽,雲薑公子與我知會了一聲,就直接去了膳房。”


    “那,可能是蘇和之前就對他說了。”


    “也許是吧。”


    浮歡笑了笑,繼續伺候著她梳洗。


    難得今天身子不覺得冷了,她讓浮歡幫她挑了一身漂亮的輕紗衣裙,夏天最該穿這種。


    前幾天從心裏透著寒冷,她都恨不得套棉襖。


    施夢換好漂亮的衣裙就去了膳房,她想見雲薑,迫不及待的想見,所以不想等。


    雲薑正在膳房忙碌,她那日沒喝上的甜粥,他今日想補上。


    “稍等,我放幾味藥。”


    奴仆正打算蓋上砂蓋的時候,被雲薑叫住了,他拿著備好的少量藥材,倒進了煮粥的砂鍋裏。


    施夢看著這一幕,好奇了一秒鍾。


    但很快,她就覺得是蘇和幫忙配好的,也沒多想。


    “雲薑。”


    她甜甜的喊了他一聲。


    雲薑轉身,就看到了她煥然一新的模樣。麵色輕潤,嬌嫩如花蕊,今日她又穿了水紅色的輕紗衣裙,宛如昔日光彩。


    “公主,你醒了。”


    雲薑喜悅的朝她走去,又問她:“醒了怎麽不好好等著我,來膳房做什麽?”


    “我太想你了。”


    施夢得意的歪了歪頭,隨後就抱住了他:“膳食自有奴仆盯著,你別在這兒了,陪我走走可好?”


    “好。”


    他寵溺的應了聲。


    施夢與雲薑攜手朝著花園而去,這個時節,花開的正好。


    “公主。”


    途中偶遇柳霄,柳霄見她,仍是謹守規矩行大禮。


    施夢下意識鬆開了雲薑,與那日一樣,她親自扶起了柳霄:“都對你說過了,不要行大禮了。”


    “那日冒犯公主,既是行禮也是謝罪。”


    “冒犯?”


    施夢反應了一下,才明白柳霄的話。


    她昏迷在藏書樓的時候,身邊隻有柳霄,想必是柳霄把她送迴寢殿的。


    一般這種情況,沒人扛著背著,隻會是抱著。


    所以柳霄所說的冒犯,是指在她昏迷後,他抱了她。


    “不是冒犯。”


    她捋順後,當即否認著柳霄的話:“那事我該多謝你,而且我在藏書樓哭的時候,你還一直哄我,安慰我,我都記著呢。”


    “……”


    雲薑站在她身旁聽著這話,臉都要綠了。


    柳霄那日隻交代了她傷心落淚,卻沒說他哄她,安慰她。


    雲薑頓時覺得他自己也病了,他這雙眼見不得別的男子靠近公主,這顆心受不住一個又一個男子心悅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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