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就知道了。”


    小路沒走太遠就到了分叉口,裏麵貌似是一個環形迷宮。


    兩人站在岔開的路口處,顧之宴道:“要分開嗎?”


    “嗯...再走一段。”


    薑茶頓了頓,還是舍不得離開顧之宴,再說,他們剛進來,也沒那麽快,吧?


    “裏麵有人。”


    “難道不是有鬼?”薑茶笑的歡快,一語雙關道:“哥哥,這裏可是恐怖樂園,會有很多嚇人的玩意兒的。”


    “嗯。”


    “哥哥嗯什麽呀?”


    “乖寶說得對。”


    “哈哈。”


    “那我們就走吧。”


    薑茶拉著顧之宴的手,隨意找了一條路拐進去:“我還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呢,看著就刺激。”


    剛剛他們身邊,或多或少出現了腳步聲,盡管很輕,要瞞過兩人卻很難,這也就是顧之宴說的有人的意思。


    假扮鬼怪的工作人員可能性並不大,他們沒有這種水準。


    看來,不用他們特地分開,自有人會讓意外出現。


    薑茶預料的很準確。


    沒過多久,在他們麵前再次出現不止一個岔路口之時,無聊的巧合情節就出現了。


    各種各樣的npc鬼怪忽然從四處竄了出來,換成普通遊客,大概會以為這是恐怖場景的其中一環,一邊尖叫一邊興奮。


    他們在兩人周邊來來迴迴,不止嚇人,更是企圖衝散顧之宴跟薑茶。


    盡管周圍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薑茶就是知道,顧之宴在看她。


    兩人的目光隔著幽黑又淩亂的氣氛在空中交匯,緊緊癡纏,仿佛隔了萬年,又好像僅僅隻是一瞬間。


    片刻後,薑茶率先移開了視線,鬆開了顧之宴的手,輕啟唇.瓣,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可顧之宴卻知道她說的什麽。


    “等我。”


    隨後,薑茶就讓自己順著這股莫名的人流給衝到遠離顧之宴的另一邊。


    顧之宴一直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薑茶的背影,哪怕隻是一團黑影,他也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寶貝。


    鬼怪npc很快散去,徒留顧之宴待在原處不動分毫。


    “顧總。”


    朱績然不知何時出現在顧之宴的身後:“是她們的人,已經接觸上queen姐了,我們一直跟著。”


    “嗯。”


    顧之宴轉身,朱績然退後兩步,給他讓開路,兩人順著另一條離開。


    ——


    “宴哥哥,你在哪兒?”


    被人衝散後,薑茶獨自站在一條小道上,衝著空氣默默嚎了兩嗓子,不高也不低。


    充分把一個被迫與心上人分開的嬌.小姐拿捏起來。


    那些人完成任務就離開了,隻剩她一個人在這裏矯揉造作。


    “我害怕,你快出來好不好。”


    聲音都開始加哭腔了,內心卻在不斷地鄙視:怎麽還不來,真當她是免費演戲的了。


    向來都是薑茶看別人演戲,吃旁人的瓜,她的戲可不是那麽好看的,看多了怕是小命不保。


    就在薑茶一個勁的在內心吐槽之際,耳朵忽然動了動。


    嘴角微勾:來了。


    “你的宴哥哥怕是一時半會兒來不了了。”


    “你是誰?”薑茶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恐:“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把他怎麽了?”


    “顧總大名鼎鼎,手段非常,誰敢把他怎麽樣。”


    說話的聲音帶著嘲諷,仔細聽來,卻又含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恐懼。


    “那當然,宴哥哥很厲害。”


    “......他再厲害,你這會兒還不是在我手中,有空管別人,不如先擔心擔心你自己。”


    “你,什麽意思?”


    “不著急,你會知道的,帶走。”


    “你...你們放開我......”


    薑茶奮力掙紮:“你們敢綁我,宴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當真是被養在溫室的花朵,等顧之宴找來,一切也都結束了。”


    “你,什麽......”


    薑茶話沒說完,脖頸忽地被人用手刀砍了一下。


    薑茶:“......”


    砍的那人:“......”


    尷尬在兩人之間流動。


    砍的那人看不清薑茶的表情,薑茶倒是把他麵部的神情看了個清楚。


    臥槽,差點忘了,後知後覺明白這人想要幹什麽,薑茶趕緊裝暈。


    登時,薑茶眼睛一閉,身體一歪,暈倒,及時被身邊的人扶住肩膀。


    砍的那人籲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就說,明明動了手,這姑娘怎麽不暈,差點給她來第二下。


    還好這些人有眼色,僅僅隻是扶著薑茶,如果是哪個敢伸出鹹豬手抱或者碰她一下,薑茶非把人手給剁了。


    就這麽被人攙扶著離開,一路七拐八繞,弄得薑茶累得慌,中間甚至還小憩了會兒。


    等她再次恢複,周圍已經沒有聲音,隻感覺自己似乎躺在什麽柔軟的地方。


    遠處仿若有一道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帶著似有若無的打量。


    這麽變態,竟然偷窺。


    可怕,還是再暈會兒吧。


    程雪眼睜睜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睫毛輕顫,本該醒來,卻怎麽都不睜眼。


    裝睡?


    害怕?


    也是,想到這姑娘在恐怖樂園的表現,似乎過於柔弱。


    顧之宴那個強大的男人,把她保護的太好,就像金絲雀,經不得一點兒風雨。


    “既然醒了,就起來。”


    床上的人未動,隻是睫毛顫的更厲害了。


    薑茶閉著眼,使勁閃著自己的睫毛,要想生理上害怕產生這種效果,對她來說有點困難,隻能演技來湊。


    不得不再次佩服自己,要是進軍娛樂圈,分分鍾拿下最佳奧特曼獎。


    還裝?


    程雪站起來,慢慢走到薑茶跟前。


    本身房間也不算太大,不然,他離太遠也就看不清薑茶的行為。


    “沒人告訴你,裝睡的時候,睫毛不能動,會被發現的嗎?”


    這狗比台詞,怎麽這麽像狗血霸總小說中,霸總對女主的台詞。


    聲音聽著也不像個年輕人,雖然不難聽,卻感覺像是個中年男人。


    跟恐怖樂園不一樣,那邊用了偽音器,別看掩飾的好,但薑茶依然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


    咦~


    這煞筆說話太油膩了,會不會放個屁都崩出幾個油花。


    薑茶泛起了生理性的不適。


    “怎麽,還裝?”


    說著,程雪就對薑茶伸出了手。


    臥槽!


    “它自己要動的,我控製不住。”顫顫巍巍睫毛隨著主人的哭腔而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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