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付文博跟著薑茶都默不作聲,應該是兩人都沒說話,隻偶爾薑茶發幾個文件給江辛傑他們,直到兩人坐上私人飛機,付文博才開口。


    “阿宴出事了?”


    薑茶半靠在椅背上,好一會兒沒說話,好像在休息又似乎僅僅是不想迴答他。


    “很嚴重?”


    “為什麽這麽問?”薑茶終於掀開眼皮,睨他一眼,眸中不起波瀾,卻讓付文博莫名感到危險:“你很想他出事?”


    “怎麽可能?!”


    本身就不想,薑茶這個態度更是不對,付文博急忙反駁:“我是擔心他。”


    “他睡著了。”薑茶輕聲道。


    “睡著了?”


    “嗯,太累了,休息休息也好。”


    說完這句話,薑茶就不再理會付文博,又閉上了眼睛,任憑付文博一個人在旁邊坐立不安。


    薑茶這個情緒不對,很不對。


    今天她一出現,付文博就感覺到了。


    也許是他認識他們夠久,足夠了解,也許是跟他專業有關,對人的心理情緒更加敏.感,總之,不管如何,付文博其實都算是第一個發現薑茶有問題的人。


    其實,以薑茶的自控能力,如果她不想讓人發現,那麽包括付文博在內的他們所有人,都不會覺察到她的不對勁。


    可是,薑茶不想,或者是懶得去控製,這才會導致自己的情緒微微泄露。


    以至於在德裏克.米德爾頓.坎貝爾出言不遜,掏出槍的那一刻,及時擋在他麵前。


    看似是付文博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脫離了那群監控著他的人,拿下了德裏克,其實,隻有付文博自己清楚。


    如果他沒有搶著把手術刀抵在德裏克的脖頸上,那麽他那一刻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讓薑茶的情緒出現明顯波動的,除了顧之宴,沒有其他,也不會有其他,所以付文博才會這麽問。


    可具體的,他又不敢真開口。


    薑茶對顧之宴那個態度,倘若他真出了什麽事,那麽今晚薑茶根本不可能出現才對。


    可她出現了,情緒又不對,實在讓付文博弄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樣的。


    明明薑茶單獨留下他,肯定是有話要說的,自己問起來,她卻又不迴答。


    所幸,付文博沒有困擾太久。


    私人飛機很快,天還未亮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而讓付文博意外的是,落地的莊園是一個他壓根就沒來過的地方。


    “迴去洗漱,睡一覺,等醒了再過來。”


    幾乎飛機一落地,薑茶就睜眼了,雙目清明,一點兒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付文博跟著薑茶進去,薑茶下巴微抬:“二樓房間是你們幾個的,隨便選。”


    ——


    付文博這一覺睡的很不好,心中總覺得有什麽要發生,僅僅幾個小時就收拾完畢出現在正廳。


    此刻,天已經大亮。


    薑茶沒說她和顧之宴在哪個房間,要是以前,他說不定就問了,現在...不得不說,付文博有點不敢,隨便窩在一個沙發養神。


    “付少爺?”


    熟悉的聲音打斷付文博的假寐,他睜開眼睛,看著站在他不遠處的朱績然。


    朱績然依舊西裝筆挺,打扮的一絲不苟,神情也很自然,看不出什麽。


    隻是,付文博並不這麽認為。


    自從薑茶跟顧之宴在一起,朱績然基本算是薑茶的特助了,服務的更多的就是她。


    哪怕兩人有事分開一陣子,朱績然大多也跟在薑茶身邊。


    昨晚在坎貝爾莊園,薑茶卻是一個人去的。


    “朱特助。”付文博微微頷首。


    “您怎麽不上去休息?”


    “我休息好了。”


    瞅著付文博眼下淡淡的青色,朱績然不知道他是怎麽說出這麽違心的話。


    “需要吃些早餐嗎?”


    “嗯。”


    有朱績然在,那自然也再好不過。


    他不愧是萬能特助,不止薑茶,這些個大家少爺對他的服務也很受用,尤其是有些不敢問薑茶的話。


    “阿宴他們住在哪個房間?”


    “三樓。”


    朱績然給付文博擺上餐點,白粥豆漿小籠包蝦餃油條等,都是很典型的中式早餐。


    白粥養胃,付文博喝了一些,又吃了一籠蝦餃,就停了筷子,期間朱績然一直站在他跟前。


    “你也坐下吃吧。”


    “屬下已經吃過了。”


    “阿宴他......”


    “您可以直接過去,king姐交代過了。”


    朱績然沒有正麵迴答付文博的話,可越是這樣越讓付文博感到不安。


    除非薑茶特意吩咐,否則他們問朱績然什麽,他都會知無不言。


    付文博來到三樓,這裏整個樓層隻有一間房,他躊躇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敲門,卻是門從裏麵打開了。


    薑茶倚靠在門框,看著他。


    “那什麽,吃了嗎?”


    “你吃了嗎?”薑茶反問。


    付文博無意識點頭。


    “進來吧。”


    臥室很大,一眼都看不到床在哪兒,地上鋪著厚重的毛毯,薑茶光著腳,連鞋都沒穿。


    跟著薑茶拐了個彎,付文博這才看見床。


    顧之宴穿著睡衣,平靜的躺在上頭,這麽一看,確實是睡著了,隻不過,付文博怎麽看怎麽不對。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雙眸緊閉,對外界的聲音半分反應也沒有。


    雖然他和薑茶一路走來,沒有多大的動靜,隻不過跟著顧之宴多年,付文博深知他睡覺是怎樣的。


    除了在薑茶麵前,對所有人都保留著戒心。


    別說自己站在他床邊了,剛進屋顧之宴就會醒了,再然後他可能會一刀被抹了脖子。


    這哪裏是睡著了,分明是昏迷了才對。


    “哥哥,斯文敗類來看你了。”


    薑茶在旁邊開口,聲音輕的猶如羽毛拂過,好像是想叫顧之宴起來,又怕打擾到他。


    “他,怎麽迴事?”


    “如你所見。”


    “什麽時候?”


    “三日前。”


    “你給他看了嗎?”


    付文博才說完,就收到薑茶一個嫌棄的眼神,仿佛他說了什麽蠢話。


    “查不到原因。”


    “你等等,我看看。”


    說著,付文博就上前檢查起來。


    不知是什麽原因,屋內沒有任何儀器,付文博說是檢查,也隻是按照以往的方式查詢。


    片刻後起身,對著薑茶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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