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謙虛了,您可不是什麽外人。”


    “哦?”


    莉迪亞話中明顯意有所指,江辛傑挑挑眉:“怎麽,坎貝爾這是打算姓顧了?”


    “顧總玩笑了,我知道您對這個位置沒有興趣。”


    莉迪亞忽略江辛傑話中的譏諷,說到這裏,朝身後的阿莫斯看一眼,又繼續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合作。”


    “我說了,適當的籌碼才是合作的基礎。”


    “聯姻。”


    莉迪亞看著江辛傑,目光灼灼,紅唇輕啟:“如果顧總與我聯姻,那麽我們就是一家人,顧總把東西交給我應該也不會有顧慮,這樣一來,不止十年,隻要您需要,j火我這邊隨時供給。”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這也要顧總答應才行。”


    “我要是不答應又如何?”


    “這是雙贏的局麵,我實在想不出您有什麽理由拒絕。”


    “也許我就是叛逆心比較重呢。”


    “我記得您的國家似乎有一句話叫人在屋簷下。”


    “是啊,在屋簷下站不好容易被旁人的雨水濺著。”


    江辛傑收斂神情,看向莉迪亞的眸光帶上了某種危險:“活這麽大,第一次見到試圖要挾我的人,坎貝爾小姐的勇氣可嘉。”


    “我也是迫不得已。”莉迪亞的臉色微變,盡量使自己的語氣一如之前般自然:“希望您考慮考慮。”


    顧之宴的身份莉迪亞清楚,雖了解的不深,但僅是知道的,也足夠她害怕,可自己卻不得不這麽做。


    否則,這場家主爭奪戰......


    “那麽,我希望坎貝爾小姐的勇氣能支持到你活著繼承家主之位的那一天。”


    江辛傑的話與莉迪亞的心思撞在一起,更是讓她不安,幾乎是在江辛傑的視線下狼狽的逃出屋子。


    “小姐,您......”


    阿莫斯跟著莉迪亞走出來,看著她跟進門之前完全相反的神態,麵色不變,連這聲稱唿,都顯得平淡。


    到底是顧之宴,莉迪亞深唿口氣,剛才這一場可能她有些托大了,可走到這一步,自己也沒什麽退路,隻能繼續往前走。


    如果真到那一天,顧之宴還是不答應,那麽她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了。


    這麽想著,莉迪亞又恢複了之前的神色,目光落在阿莫斯的臉上:“我勸你最好少打什麽主意,在你告訴我顧總消息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背叛克裏斯托弗.馬卡姆.坎貝爾了。”


    “您不能這麽稱唿家主,太失禮了。”


    “失禮?”


    莉迪亞揚聲笑了起來:“一個叛徒還想告訴我什麽是失禮?真是讓人感到好笑啊。”


    “我......”


    “你什麽?”


    莉迪亞抬手挑著阿莫斯的下巴:“馬卡姆在床上神誌不清半死不活的躺了幾個月,你如果真的那麽忠誠,為什麽不守他到最後?”


    “家主會醒的。”


    在此之前,他總要為他做點什麽,否則,一切就都太晚了。


    “收起你那可笑的自以為是的愧疚吧。”


    莉迪亞收迴手,撩了下披在肩膀上的金色發卷,踩著高跟鞋往前走,伴隨著鞋跟與地麵摩擦的噠噠聲,一句話落入阿莫斯的耳中。


    “你等著看吧,這個家主之位,我拿定了。”


    ——


    揮退湊到耳邊說話的手下,德裏克.米德爾頓.坎貝爾重新看向坐在他對麵的人。


    一個容貌英俊,氣質冷冽,單單是坐在那裏,屬於上位者的氣息就讓人不敢小覷。


    另一個同樣的好相貌,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卻是更顯斯文。


    “我沒想到,顧總會主動來找我,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難道不是米德爾頓先生主動的。”


    “顧總真會說笑。”


    德裏克.米德爾頓.坎貝爾從雪茄盒中拿出一支雪茄,放在鼻尖慢慢聞著,好一會兒才拿過雪茄剪剪過,然後叼在嘴中,劃過一根火柴,點燃,悠然的抽了一口。


    這個裝逼的樣子,真想讓人給他一拳。


    尤其是對方剪完雪茄之後,隱隱看著裏頭的煙絲和對方滿臉的大胡子交錯的樣子。


    付文博眉頭微跳,差點沒忍住,也不知是不是被江辛傑傳染的,定力似乎變差了很多。


    季祁安隱晦的拍了拍他的手,狀似安撫,隻是看著米德爾頓的眼神更冷了:“我從來不說笑話。”


    “雖然顧總很厲害,但是我們坎貝爾家族也不是吃素的。”


    米德爾頓緩緩的吐出了一個煙圈,把囂張的氣焰發揮了個徹底。


    “這我早就領教過了,不得不說,米德爾頓先生的人,水平實在是有限。”


    季祁安幾乎是剛剛話落,一群拿著槍的黑衣大漢迅速把他和付文博給圍了起來。


    “怎麽,米德爾頓先生是打算給我展示一下你新的產品?”


    季祁安的目光在那群人的手中輕微掃過,便重新轉了迴來:“隻是,你這產品怎麽看著都像是壓倉庫的尾貨呢。”


    米德爾頓停頓了一下,就當是沒聽見季祁安的話,得意道:“上次在你的地盤,我拿不了你,害我損失了不少人,現在,可就不同了。”


    “拿著這些個破爛,在自己的地盤,以人多欺負人少的姿態,你還挺高興?”


    季祁安嘴角勾起一抹譏諷:“就這個德行,還想要爭取坎貝爾家主之位,當真好笑。”


    “你!”


    “我什麽?”


    季祁安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米德爾頓先生總不會是認為我和你一樣腦子有病,才會沒事出現在這裏吧。”


    “你知道?”


    “也不必裝的這麽驚訝,剛才你的手下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


    季祁安看著他:“坎貝爾家族的家主前幾個月因為一場意外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心思活躍的又何止米德爾頓先生一人。”


    “看來,顧總知道的還不少。”


    “平白無故的被人追殺,總要問一句原因。”


    “你倒是聰明。”


    “與米德爾頓先生比,確實如此。”


    “下去吧。”


    米德爾頓揮揮手,圍著兩人的黑衣人全部退了出去,屋內重新恢複了平靜。


    “不知道顧總想和我談什麽?”


    “這話我應該原封不動的轉給米德爾頓先生,是你想與我談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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