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東西不複雜。”沈宇川解釋。


    他大學也就學的一般,不是什麽學霸級人物,但是簡單基礎知識還是懂的。


    安紹成自己弄的這個啟動器,說不好聽也就是個開關,連接的就是幾根線,和一塊電池,很容易分辨和拆卸。


    要是真讓沈宇川去拆什麽不得了的炸彈,他肯定老實坐在一邊等坐蘑菇雲上天與太陽肩並肩。


    “簡單又怎麽樣,複雜又如何。”


    安紹成破罐子破摔了,他的手段,不管簡單還是複雜,在薑茶眼裏,大概就是一迴事。


    “複雜的話,可能我跟你們一起被炸上天?”沈宇川也是心有餘悸的。


    這個安紹成肯定是不喜歡馮悠然的,不然,剛才怎麽說要炸這裏就炸這裏,根本不管他在不在。


    “你這腦子,確實不值得我騙。”


    安紹成不想理沈宇川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如果不是他假扮馮悠然,他連話都不會跟他講。


    “你說對嗎,king姐。”


    “你又知道了?”


    “就算他沒有拆我的啟動器,這裏也不會爆炸。”


    “這誰能清楚呢。”薑茶不承認也不否認,可安紹成從她這可有可無的態度中卻確定了事情真相。


    “你再次刷新了我對你的認知。”


    “你又不相信奧特曼。”


    連光都不相信,還想跟她套近乎。


    “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不能。”


    安紹成:“......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與薑茶你來我往交鋒半天,安紹成的臉皮比自己前半生所有時間加到一起的還要厚。


    已經差不多可以不在意這些小細節了。


    “那不如你告訴我是誰幫你扳倒你那後爸安德魯伯尼的呢?”


    “我不懂你這話的意思。”


    “真誠點,大家都真誠點,事到如今還隱瞞又有什麽意思。”薑茶抿上一口茶,今天說話真是不少,嘴唇差點都要擦出火星子了。


    “我是真不明白。”安紹成看她:“你不是已經知道他的死是我幹的嗎。”


    “我是說你拔了他的氧氣管,可我沒說僅憑你自己,就能把他幹下mau的總裁。”


    一個多年有城府的老東西,又不是戀愛腦,從他給自己女兒留下的保障就能知道,安德魯伯尼也不簡單,怎麽這麽容易就掛了。


    不合理,真的不合理。


    “就是我。”


    安紹成又笑了:“他對我媽很喜歡,自然也沒有特別防備我,一開始就給了我一個經理的職位讓我進公司學習。


    有句話說的好,叫什麽,長浪推浪,前浪死,所以,他有現在的後果不是應該的。”


    “哎呀媽的,我聽你說話,這叫一個難受。”


    薑茶蹙起好看的秀眉:“咱不會說,就不說了,那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對,是這個。”


    “行吧,你說是就是。”薑茶很隨意。


    “本來就是。”


    “行行行,那季氏呢,怎麽好好的想起招惹他了?”


    “誰不喜歡把自己的事業做大做強,公司自然也是如此,季氏各方麵都符合mau接下來的規劃,既然有可能把它拿下,我出手不是理所應當的。”


    “符合mau條件的真的隻有季氏嗎?”


    國內那麽多名企業,不止季氏做到跨國,怎麽就偏偏看上它了,這話說的,豬都不信。


    為了季氏,特地找了針對季氏的孔崇宇甚至是那個給季祁安量身定做的柳舒婻,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手下給我報的就是季氏,如果不是隻有它,那就是他們騙我的。”


    安紹成臉上閃過一絲惱意,沒想到他身為一個總裁,也會被下頭的人欺上瞞下。


    “這麽說,柳舒婻的死與你也沒關係了?”


    “柳舒婻死了?”安紹成訝異:“不是事情敗露後被抓了嗎?”


    “你的表情還挺真,專程學過?”


    安紹成驚訝的神情不像是裝的,倒像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柳舒婻死的這件事他不知情,那就好玩了,如果是他幹的,那演的也不錯。


    “我是真的不知道。”


    安紹成聳聳肩:“當然,我有讓她與季總裁的那個孔特助接觸合作,可她被抓後我就讓自己人收手了。”


    不及時抽身,隻會讓人順藤摸瓜找上他。


    這個國家的刑偵力量太強了,他不能也不敢冒險。


    “你說是就是吧。”


    “就是真的。”


    什麽叫他說是就是,明明都是真話,安紹成才要懷疑薑茶對他沒句實話呢。


    “那你跟顧元達呢。”


    “關那個老東西什麽事?”


    一提顧元達,安紹成就一副便秘的模樣,心情著實不怎麽滴。


    當然,自他一層一層皮被薑茶給剝下來,心情一直沒好過也就是了。


    “你們真的關係不怎麽樣?”


    “你說的什麽笑話?!”


    安紹成要是不恨顧元達,怎麽會對顧之宴這個態度,還平白做了這麽多針對他的事情,吃飽了撐的。


    “那就是你的恨意很隱晦?隱晦到顧元達不知道?”


    如果顧元達真的知道安紹成討厭甚至恨他,怎麽可能在知道薑茶他們出國旅遊,還特地給朱績然打了個電話。


    看他們如果來到這個國家,請朱績然去看看他兒子過得怎麽樣。


    顧元達的算盤打得挺好,朱績然是誰啊,顧之宴的特助,他能隨便離開顧之宴?


    朱績然是誰啊,顧之宴的特助,他做什麽事能不匯報給顧之宴?


    顧元達是顧家的人,他這話明麵上是說給朱績然聽的,其實呢?


    而且,顧之宴的行蹤,顧元達又是怎麽知道的,又是如何得知他們要來這個國家遊玩的?


    自從薑茶當上顧之宴的保鏢,跟他去老宅和顧南知吃過一頓飯,簡單知道了他們父子相處的模式後,顧之宴的所有事情,朱績然都不可能背過她告訴顧元達這個管家。


    當然,朱績然不敢的同時,薑茶也不允許。


    這老東西,隻單單是顧家的管家嗎?


    不能老老實實的隻說什麽:少爺終於笑了的台詞嗎?


    為什麽要給自己加戲?


    為什麽還要整出一個兒子?


    整出一個對顧之宴有著莫名敵意的兒子就算了,他似乎也在盤算著什麽。


    腦子真的不能當做遺產留給他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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