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king姐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吧!這大好的日子,跟我生氣多不劃算。


    我就是來看看綠豆,不是故意打擾你和宴哥的,求放過!!!”


    遠處不斷傳來江辛傑的嚎叫,聽起來十分淒慘。


    付文博嘖嘖兩聲:“真是慘絕人寰。”


    季祁安跟著道:“確實慘不忍睹。”


    兩人目光在空中再次相遇,皆在對方眼中讀出了看好戲的味道,同時慶幸自己的英明決策。


    “希望阿king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king姐那麽善良,一定會高抬貴手的,最多讓他明天下不了地。”


    “沒看出來你這麽天真。”付文博鄙視他:“一個星期能下地,就算他身體素質好。”


    季祁安到底是不夠了解薑茶。


    如果他說的不是反話的話。


    平時也就算了,今晚這麽個特殊的時候,江辛傑竟然沒有眼色的跑去作死。


    誰敢去求情?


    雖然平時也沒人去替他求情吧。


    江辛傑的每一個死都是他親手作出來的,當真沒有一迴是無辜的。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季祁安忽然想到了什麽:“他不是還得爬山,這下不就省了嗎。”


    如果不是知道江辛傑沒有這個腦子,換個人聽季祁安這麽一說,還真會懷疑他有點子心眼在身上的。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唄。”付文博道。


    “你確定這句話放在這裏,真的不是調侃江辛傑嗎?”


    “反正他也聽不懂。”


    說的有道理。


    “對了,你的小烏龜打算養在哪裏?”季祁安問。


    “家裏。”


    “能不能把我的也一起養?”季祁安對付文博發出飼養請求。


    “你在說什麽屁話?”


    “我對養這些小動物,真的沒什麽經驗。”


    “不會就多讀書。”


    做什麽白日夢呢,自己憑什麽幫他養,想得挺美。


    “我會學的,可你也知道這些小烏龜的含義,能不能我學的時候,先放你那裏,等我學會怎麽養它,我再把它接迴家。”


    “......”


    “好不好,好不好~”季祁安搖搖付文博的袖子。


    “滾,”付文博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好好說話。”


    “那你答應我,不然我還搖,好不好,好不好嘛~”


    “行行行,我答應了。”


    “文博最好了~”


    “你快住嘴吧。”


    好好的大男人撒什麽嬌,怪踏馬嚇人的。


    “謝謝文博。”季祁安一瞬間恢複了正常。


    很好,有他們瓜棚的真傳弟子模樣了。


    ——


    翌日。


    晨曦。


    付文博在房間收拾完畢出來吃早餐。


    來到餐廳,發現餐桌邊隻有薑茶和顧之宴兩人。


    “早上好。”


    薑茶揮手跟他打招唿,這邊還不忘投喂顧之宴。


    付文博一副沒眼看的表情。


    他是過來吃早飯的,不是來吃狗糧的。


    一大早竟整這些噎人的玩意兒。


    還有顧之宴,如果不是天天在一起,見證著他和薑茶發生的一切,付文博絕對會把他當成假貨。


    你的那種睥睨天下,爾等凡人都不配跟你說話的冷冽矜貴模樣去哪裏了?


    眼前這個理所應當享受著薑茶投喂的人,真的是那個顧霸總嗎?


    付文博很想問問顧之宴,你們兩個的身份是不是弄顛倒了?


    但他不敢。


    隻能老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見付文博過來,立即有傭人把吃的給他端上來。


    擺放完畢之後,即刻就退了出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他身上安了監控。


    “幹嘛不理人呀。”


    薑茶看他,水眸滴溜溜的轉,試圖套話:“跟季老弟吵架了?連你們的情侶裝都不穿了。”


    付文博:“......”


    跟季祁安有個毛的關係。


    還有那個鬼情侶裝,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薑茶那賴床可是出了名的,這麽早出現在餐桌邊,很可疑。


    付文博率先出擊,想拿迴話語主動權。


    “早嗎?”


    昨天求婚成功,薑茶太過興奮,跟顧之宴在知識的海洋遨遊了一晚上,壓根就沒睡,可不是就早了嗎。


    薑茶作勢朝外頭看一眼,也不知道看見個啥。


    “我一直都是這個時間吃早餐的,早睡早起,身體好。”


    “你看我信嗎?”付文博不想翻白眼都不行。


    “你信不信重要嗎?哥哥信就行,”薑茶對著顧之宴擠擠眼:“是不是呀哥哥。”


    “嗯。”


    顧之宴頷首:“乖寶說什麽就是什麽。”


    “聽見了嗎?”薑茶得意。


    有什麽好得意的,顧之宴現在就是個昏君。


    付文博看著他倆,暗自吐槽。


    早知道就不來這麽早了,讓他一人忍受他們兩個的摧殘,連個擋槍的都沒有。


    江辛傑昨晚被打的半死不活,在床上趴著,季祁安這個狗東西為什麽也這麽晚。


    再不來他就不幫他養小烏龜了。


    “我聾了。”


    付文博咬著手中的小籠包,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什麽談話主動權,還沒開始就夭折了。


    “那是因為你在吃小籠包。”


    “咳咳咳......”


    這是什麽新型冷笑話嗎。


    薑茶遞過去一份蝦餃,滿臉期待:“快嚐嚐,你要是再吃點這個,是不是就變的又聾又瞎了?”


    付文博:“......”


    他可以不是人,但薑茶是真的狗。


    “你昨天和季祁安去過畫廊了?”顧之宴突然開口,目光終於從薑茶與早餐之間轉移到了付文博身上。


    “嗯,去過了。”


    付文博莫名感動,現在想要得到顧之宴的一個眼神,比之間還難了有木有。


    神情瞬時從與薑茶打鬧間恢複正常:“畫廊裏外我也看了個大致,人有問題是一定的,具體的還要調查。”


    “他的畫怎麽樣?”薑茶對這個有點興趣:“是不是很爛?”


    “不好評價。”


    付文博迴想著畫廊裏的畫作,那些東西畫的跟爛不爛的沒什麽關係,更像是與情緒相關連。


    “怎麽說?”


    “整個畫廊的畫風十分怪異,不止是畫,連裝飾也是如此,暗黑抽象,給人感覺十分壓抑,待久了對心理有一定的影響。


    隻有一幅與其它的不一樣,畫的是我們山莊的俯瞰圖,我已經買下了,等下拿給你們看看。”


    “竟然還搞這麽個小名堂啊......”


    薑茶唇角微勾,這可真是令人感到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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