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說話?”


    薑茶以為自己說對了劫匪頭領的心事,神情更加鄙夷了:“身為劫匪,還是個小頭領,你也太拉了,就不怕手下的兄弟笑話你?”


    “我沒刷!”頭領吼道。


    好好的人品被質疑,不能忍。


    “沒刷就沒刷唄,你吼個什麽勁兒?”


    頭領:“......”


    “跟外麵那些死警察說,讓我們走,我就放過這些人質,快點。”


    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待了。


    “為什麽?”


    “???”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你是談判專家,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這些人質,你竟然還問我為什麽?


    “我出場費很貴的好不好,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話都沒聊幾句,你就要走,看不起我?”


    薑茶不滿。


    她是那麽好請的?


    沒聽說過請神容易送神難?


    “我沒叫你來。”頭領生氣地說道。


    “你不是叫了談判專家。”


    這話說的前後矛盾,不會是有鬼吧。


    但是這劫匪頭領看著又不像有腦子的樣子。


    “......”


    他是叫了,可誰踏馬能想到那群煞筆玩意兒叫了這麽個神經病過來。


    “做人要講誠信,打工人也很不容易的好不好?你就不能讓他們帶薪在這裏休個假?這麽快趕大家離開不合適。”


    人質們:不,很合適,太合適了。


    他們並不想在這裏帶薪休假,說不定帶著帶著,就隻能燒過去了。


    地上躺著那兩具屍體還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呢。


    “你再嘰嘰歪歪,信不信老子一槍......”


    劫匪頭領似乎終於忍受不了薑茶,從口袋掏出槍。


    還沒瞄準對麵的人,下一刻,眼前一花,槍管就掉了下來,直接落在桌麵上,濺起不少瓜子,有些還掉在了地上。


    “本來想讓頭領猜猜,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刀快,誰知道頭領不愛猜謎,還浪費我的瓜子。”


    薑茶刷的一下,把手中的匕首插在了桌麵上。


    匕首折射的銀光落在劫匪頭領的眼底,他好像才如夢初醒。


    “你!”


    練家子?


    眾人都被眼前發生的一幕給震驚了,下屬們反應過來後也紛紛拿著槍把薑茶給圍了起來。


    “臥槽,太吊了。”


    沈宇川躲在一邊看熱鬧,看到這一場景驚唿出聲。


    難怪這個談判專家一進來就這麽牛逼的樣子。


    這身手也太厲害了,竟然用一把匕首削掉了劫匪的槍管,這些東西以往都是在電影上才能看到。


    隻一下,他甚至都沒看清楚她的動作。


    那得要多快的速度和力量。


    誰能想到,現實中,這東西還真的有人能做到。


    那匕首也帥爆了,好想要。


    “少說兩句。”馮悠然白他一眼。


    剛才的巴掌是不是還沒有挨夠。


    這談判專家這麽搞,沒看四周都被人圍了,能不能活還是問題。


    她手再快,能快得過這麽多人的槍子嗎。


    這個時候,他們老老實實當鵪鶉才對。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想來你們這群土包子也沒聽過這樣的話。”


    薑茶對眼前的危險視而不見,像是一點都不擔心。


    反而身子往後,直接倚著椅背往後靠,把雙腳蹬在桌麵上,就在匕首的旁邊,連椅子的兩條前腿都隨著這個動作翹了起來。


    姿態實在過於隨意,尤其是經過剛才那一幕,竟還是一點兒防備都沒有。


    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開槍,子彈保準把她射成馬蜂窩。


    “頭領打不過,下頭的人竟然還想人多欺負人少,真是不要臉。”


    “下去!”頭領對小弟們喊道。


    “弗萊克!”


    劫匪中有人忽然出聲叫了頭領一聲,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如此。


    大概是私底下兩人關係不錯吧。


    這個談判專家太過危險,他們不能不防。


    隻是這一喊,大家不都知道你們頭領叫什麽了嗎。


    果然,有什麽樣的領導,就有什麽樣的下屬,腦子一看就不怎麽靈光。


    “沒事,她不會。”頭領知道小弟的意思:“她是z府那邊的人,不敢隨意殺人。”


    “這可說不定啊,f.u.c.k。”


    薑茶在旁邊聽他們逼逼半天,商量對不對她放下武器,慢悠悠道:“沒想到還有人叫這名,怪別致的。”


    薑茶雖不理解,但是尊重。


    “我不叫f.u.c.k。”頭領反駁。


    那個忠心手下也終於聽從他的,半收槍支,但是在跟前虎視眈眈的盯著薑茶,整個人神情緊繃,手死死扣在扳機上。


    好像她敢有什麽小動作,就能立即出手給她一槍。


    “我明明聽見他這麽叫你了。”


    薑茶視線在那小弟胡子拉碴的麵容上掃過,勾唇笑了笑。


    她耳朵好使的很, 休想騙她。


    “他說的是弗萊克。”


    “我知道啊f.u.c.k,你這小弟還挺忠心。”


    “弗萊克,我叫弗萊克·曼弗雷德·亨特,不叫f.u.c.k!”頭領暴躁的吼出自己的全名。


    “知道了知道了,別激動,fuck。”


    說這麽長她也記不住呀,她又沒歧視他的名字,幹什麽這麽激動。


    頭領:“......”


    瑪德,又想殺她了。


    但是眼角餘光瞅見桌子上的半截槍管,頭領忍住了。


    “你竟然會c國功夫?”


    “什麽是c國功夫?”薑茶似乎沒明白頭領的意思:“我不會功夫。”


    “你騙人。”


    果然,c國的功夫是神秘而強大的,他們不會輕易暴露。


    所以頭領剛才見識過後,有點忌憚。


    當然,頭領私心裏更想讓這個談判專家告訴自己,她是在哪裏學的這神秘的功夫。


    “我騙你有什麽好處?”薑茶挑眉:“你剛搶的錢能分我嗎?”


    “我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了?”


    沈宇川對著一旁的馮悠然說話,雙眸卻直勾勾的盯著薑茶那邊:“為什麽我剛剛聽見,這個z府派過來跟劫匪談判的專家,竟然當著我們的麵,討論與他們分贓?”


    這真的不是劫匪在公職人員當中的臥底嗎?


    z府中的人要都是眼前這人的做派,他們還有救嗎?


    “我踏馬怎麽知道!”


    馮悠然終於怒了:“問問問,你哪來那麽多屁話。”


    有完沒完,老老實實當他的人質不行?非得在一邊逼逼叨個沒完。


    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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