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廢話說的夠多了。”


    孔崇宇直接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原本他放映投影時所站著的位置,麵向坐著的所有人,再次開口:


    “各位董事,季漠北能征得你們半數人同意,從而在季總手上拿走季氏總裁的位置,歸根結底,是因為你們覺得季總損害了季氏的利益。


    今天你們能坐到這裏,同樣的,是認為季漠北經過這麽幾日,給季氏同樣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害。


    所以,你們想讓季總重新迴來擔任季氏總裁一職,可諸位有沒有想過,季總是不是真的有力挽狂瀾的本事。


    你們之前隻以為季總得罪了劉氏總裁,才被他聯合關係好的集團給季氏施壓,可這其中的緣由各位可知道?”


    “這......”


    眾董事麵麵相覷,關於劉文友總裁為何會忽然針對季氏,他們確實不太清楚。


    “季總與劉總確實是私人恩怨,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種,並不是他一句兩句話就可以化解的。


    你們期待的,也沒那麽容易完成。”


    “孔助理,他們到底是何恩怨?”有一人忍不住問道。


    孔崇宇沒有迴答他,而是對著坐在那邊的柳舒婻招招手,讓她過去。


    等柳舒婻走到他跟前,孔崇宇讓她麵對大家夥後,伸出手,放在柳舒婻腰間的位置。


    都這個時候了, 自然沒有人認為孔崇宇這個動作是為了在他們麵前展現他和柳舒婻的私情。


    “章董事可知道這裏是人體的什麽部位?”孔崇宇這才對問話的董事說道。


    “腰啊。”


    “.......我說的是髒器。”


    孔崇宇忍著額頭跳動的青筋,這群老家夥,真他麽是一群飯桶,難怪季氏除了季祁安,他們隻能想到讓季漠北這個傻帽當總裁。


    “在人體的這個位置,是什麽內髒?”


    “好像是腎......”


    說完他還不確定,轉頭與旁邊的人確定後才點頭:“是腎,怎麽了?”


    眾人一頭霧水,不知他賣什麽關子。


    “章董事說的不錯,是腎,大家應該都知道,腎髒是我們人體不可或缺的器官。但奇怪的是,少一個它,人卻依然可以健康的活著。


    而我們的季總,之前為了救我身邊的這位柳小姐......”


    等柳舒婻對眾人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之後,孔崇宇接著道:“偷偷挖了人家劉氏總裁千金的一個腎,被人知道了。”


    “什麽?!”


    “怎麽可能?”


    “難怪啊......”


    圈內人都知道劉文友活這麽大就隻有一個女兒,如珠如寶的護著,季總竟然敢挖人家女兒的腎,難怪劉文友會這麽對季氏。


    換做他們,也不會對傷害他們家孩子的人這麽善罷甘休。


    正如孔崇宇所言,劉文友對他們季氏,怕是不會放手。


    這麽一來,就算季祁安迴來繼續當季氏總裁,季氏的危機也不見得能解除。


    而季漠北又是這麽個德行。


    一時半會兒,眾董事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所以,孔助理今天特地把我們叫過來,是有什麽辦法嗎?”另一個董事試探的問道。


    很好,這個董事又是開始季漠北問的那個。


    能坐在這裏的,誰不是個人精,聽到他的問話,都下意識的把視線移到孔崇宇的身上。


    本來今天這場會議,就是孔崇宇挨個通知的他們這些個董事。


    從季祁安出現,他們以為是他安排的,但是孔崇宇現在的作為,又讓他們知道自己想當然了。


    哪裏就季祁安安排的,怕是如今這一幕,他都沒料到。


    有些人的目光還偷偷的朝季祁安瞥去,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麽。


    到底是當總裁多年的人,風雨不動安如山,季漠北當日搶位置的時候,他就是這麽波瀾不驚,讓人看不出喜怒。


    “吳董事問這話,想來心裏已經有數了。”


    孔崇宇笑了起來:“我既然說明了自己原本的姓氏,就表明季氏不會另擇他姓,那麽眾董事以為呢?”


    “你的意思是,你想取季總而代之?”


    “有什麽不可以?”


    “你隻是一個助理。”


    有人立即反駁:“就算你此前說的事情是真的,那也不足以讓你當季氏的總裁。”


    就算猜到孔崇宇的想法,眾人也不可能答應。


    說一段似是而非的往事,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助理就妄想當一個諾大集團的總裁,實在是太可笑了。


    如果他都能當,那自己也可以,好歹他們是董事,手中還有季氏的股份。


    “是特助。”孔崇宇強調。


    總裁特助跟普通助理,那級別跨的很大,不是一般人就能做的。


    “那又如何?”


    助理前不管加上多長的前綴,都隻是一個助理。


    這就好比一個老百姓毛遂自薦要當宰相一樣的天方夜譚。


    “如果我說,我有mau公司的支持,並且手握季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呢?”


    mau公司,是國外的一家跨國企業,做的很大,不是季氏能比的。


    而且,季氏股份的百分之二十?


    “怎麽可能?”


    先不說孔崇宇一個小助理是怎麽攀上mau這樣的集團,單是他說的季氏股份,就不可能。


    季氏股份季祁安占比最大,接著是季漠北,最後是這些股東。


    但零零散散每個人手中並沒有多少,孔崇宇是從哪裏來的季氏股份的百分之二十。


    如果是他暗地裏收集季氏股民的散股,達到的百分比也根本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


    孔崇宇不以為意:“季漠北董事的股份不就是百分之二十。”


    “關老子的股份什麽事?”


    季漠北剛嚎一聲,就對上了季祁安的視線,眸中的冷冽激的他一個哆嗦:“你把你的股份轉讓了?”


    “怎麽可能!”


    季漠北辯駁:“我又不是傻子。”


    連最親愛的大侄子他都不給一點,怎麽可能把自己的股份轉讓給孔崇宇這個王八蛋。


    “在場所有人中,隻有你的股份占比數在百分之二十。”季祁安冷聲提醒。


    “就算如此,那,那也不會是我的!”


    季漠北使勁迴想之前,孔崇宇給他的那些個文件,就算看不懂,但是文件名他總會掃過吧,根本沒有股權轉讓書這類的字眼。


    “孔崇宇沒有經手,柳舒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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