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績然這一聲喊出了氣吞山河的架勢,連後座翹腳的薑茶都好似被嚇了一跳。


    一隻拖鞋直接踹飛,砸到了朱績然的臉上。


    “您砸的很準。”


    朱績然撿起拖鞋,老實的遞還給薑茶。


    “哈哈,那當然。”


    薑茶得意,隨後又道:“這隻是一點點小意外,當然,不能怨我,誰叫你忽然大叫的。”


    朱特助這肺活量,什麽時候練的這麽好了?


    最近薑茶剛好有一個吹氣球的小想法,正好用他實踐一下。


    打氣筒那是什麽東西,薑茶搖搖頭,薑茶不知道。


    有些東西,就是要常用,不然放到生鏽豈不是浪費了。


    她也是為了朱特助好。


    薑茶這邊想著對朱績然的下一波特訓,那邊那個被嚇到的陌生人,似乎也才迴過神。


    畢竟剛才朱績然那一嗓子,確實有幾分氣力在裏頭的。


    連大門一旁在棕櫚樹上談戀愛的鳳頭鸚鵡都劈了個叉,差點掉下去,失去自己剛表白的吸蜜鸚鵡的女朋友。


    那個陌生人,自然也不例外。


    伸出去的手被朱績然驚人的叫喊聲驚得一抖,硬生生在空中拐了個彎後,又放了下去。


    “是,屬下沒有怪您的意思。”


    他也不敢。


    “不過朱特助,你說的沒錯,門口果然站著一個人。”


    “是的。”


    薑茶除了人在車上,幾乎都與門口的人來個麵對麵了,再說人家是石像就要去看眼科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抱歉,我剛剛因為無知,似乎做了一件不得體的事。”


    男人一頭棕色長發,在腦後隨意的綁了一個馬尾,穿著一身略顯休閑的衣服,五官立體,帶著顯而易見的異域特色,看樣子是個混血。


    隨著他的彎腰,腦後的馬尾也溜到了肩膀前方,看起來隨性幾分。


    “知道不得體還做?”


    薑茶一張口就懟。


    是時候發揮自己驕矜大小姐的一麵了。


    “......”


    卡洛斯的俊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位看起來這麽好看的小姐,為什麽說話一點都不溫柔。


    他是混血,爹是國人,媽是y國人,他也會國語,自然能聽的懂薑茶的話。


    不然剛才朱績然的那聲喊叫,怎麽會嚇到他。


    “抱歉,我不知道。”


    卡洛斯又道了一次歉。


    “這裏是私人領地,你不經允許就闖進來,而且在看見明明是他人私有財產的東西,還想不經過允許觸碰。


    被主人發現後,隻想用一句不知道就逃避自己犯下的錯,是不是別人不發火,就把別人當傻子呢。”


    “這完全是誤會。”


    薑茶這一句話,直接把道德層麵給拔高了,卡洛斯趕緊解釋道:“不瞞小姐說,我是一個畫家,今天來這裏是采風的,無意間被這棟莊園鋪就的紅毯吸引了注意力,這才忍不住過來看看。”


    “既然吸引你的是紅毯,那你怎麽不趴下去把紅毯摸個夠,反而要觸碰本小姐的玫瑰花?”


    “......”


    薑茶的話朱績然隻是想想,就覺得惡寒,這男人真慘。


    他如果真照著薑茶說的做,那樣子活脫脫像個變態,被旁人看見,恐怕更難解釋了吧。


    顯然卡洛斯也覺得對方形容的姿勢實在是太不雅觀,再說,他對紅毯又沒什麽癖好,都說了是對這過長紅毯鋪就的莊園好奇。


    他在山上遠遠的望過來,這些紅毯宛如一條緞帶,橫跨在莊園中間,不說難看,隻是看起來挺奇怪。


    他不是第一次來這邊采風,山下的這個莊園他見過,平時很冷清,是連個人影都看不見的那種。


    誰知道時隔多日,再過來時,這個莊園卻仿佛活了一般,有了人氣。


    所以他才想要下來看看。


    一時竟被門口的狐狸雕像吸引住了視線。


    但凡搞藝術的,對名畫或者石雕,總有一種莫名的熱情。


    尤其是這對狐狸雕刻的如此活靈活現,連它手中的玫瑰看起來都栩栩如生,上麵還有露水,好像是真的一般。


    注意力就這麽被吸引,當被人大聲嗬斥之時,卡洛斯才發現自己竟下意識的去碰了這朵玫瑰花。


    “我很抱歉。”


    卡洛斯隻能再次重複這幹巴巴的一句話。


    “想讓我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是不行。”


    薑茶話鋒一轉,語氣突然變得溫和了很多。


    隻是一旁的朱績然身上那種惡寒感更強烈了。


    “您說。”


    隻要能把眼下這種窘迫困境解除,卡洛斯願意試一試。


    “你叫什麽名字?”


    “卡洛斯·路德維德·安德魯伯尼。”


    “叫什麽來著?”


    “卡洛斯·路德維德·安德魯伯尼。”


    很好,名字長的,就算他再重複十遍,我們薑總也完全記不住。


    “看你的樣子是混血?”


    “是的,我的父親是國人,母親是y國人。”


    “那你應該有國人的名字吧,叫什麽?”


    “安紹成。”


    早說不就完了,那麽一大串名字,聽的薑茶腦袋都是暈的。


    “你剛才說你是畫家?”


    “是的,今天是恰巧來這裏采風,誰知道會因為我不當的舉動,讓小姐誤會。”


    這小混血廢話可真多。


    翻來覆去的講這件事是誤會。


    薑茶忍不住在心中腹誹。


    “那你畫畫怎麽樣?”


    “我在弗迪南德大街開了一家畫廊,裏麵售賣的都是我的作品...隻是一幅還沒賣出去......”


    最後這句話,安紹成的聲音很小,耳根也跟著泛紅。


    顯然,他是覺得一個畫家竟然連一幅畫都賣不出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朱績然離他那麽近都沒聽清他說的什麽。


    “不知安先生對我們的國語了解多少?”


    “老實說,不太了解,我從小就跟著母親生活在這裏,對國語僅僅是會講。”


    “那麽,有一句成語,安先生肯定不知道了。”


    “您請說。”


    “熟能生巧,遊刃有餘,駕輕就熟。”


    薑茶張口就是成語三連,直把安紹成說的一臉蒙蔽。


    “請問,這三個詞...成語,是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嗎?”


    “每個成語對它本身來說,都是特殊的,當然,這不重要,我想要告訴安先生的是,你畫畫水平不行,完全就是因為你畫的太少了,缺乏熟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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