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問你一個問題。”


    薑茶眸子一轉,帶過一抹流光:“可要老實迴答。”


    “你說。”


    “我跟阿宴在一起配不配?”


    “絕配!”


    付文博脫口而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迴答的這麽快。


    那是一種下意識對於危機來臨的本能反應,不得不說,這種別樣的第六感救過他多次。


    “嘖。”


    薑茶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眸子裏明顯帶著雀躍,但臉上卻好似又帶上了一抹遺憾。


    遺憾,她遺憾什麽?


    “本來想讓你帶我一起去你們醫院天台觀賞一番的,看來隻有下次了。”


    “......”


    薑茶天天在醫院爬高上低,天台去的次數怕是比自己都多,付文博並不想知道帶她去觀賞天台的後果。


    “你也不要失望,有機會的。”薑茶安慰。


    哼哈二將怎麽可以隻有江士奇能單獨得到她的寵愛。


    她可不是古代那種重武輕文的君上,薑女士主打一個文武平衡。


    這種機會他一點不想要,都留給江辛傑挺好。


    還是說旁人吧,在自己身上,誰知道薑茶又準備挖多少坑。


    付文博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明明一直以來,都是他給別人挖坑的。


    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古人誠不欺我。


    “走吧,我帶你去那個女人的病房。”


    “不用。”


    你別說你這打扮就是來找我的,付文博打死也不信。


    “我知道在哪兒,2511嘛。”薑茶得意。


    你又知道了?


    要是旁人做事都有薑茶這看熱鬧的勁頭,何愁大事不成。


    “那行,你自己去,正好我一會兒還有事。”


    “什麽事?關於阿宴的?”


    “不是。”


    “行吧。”


    薑茶立即失去了興趣,對著付文博擺擺手:“你忙吧,我自己轉悠轉悠。”


    “好,有事給我打電話。”


    “知道知道。”


    薑茶背著小手,溜達著走了。


    能有什麽事,遇見她king姐,有事的隻會是別人。


    --


    砰砰砰。


    “請進。”


    vip病房隔音,柳舒婻不知道她這聲微小的讓人聽不清的請進對保鏢來說,沒多大意義。


    保鏢自然也清楚。


    敲門等個幾秒鍾後,就推門進來。


    “柳小姐,快要到用晚飯的時間了,您看想吃些什麽?”


    黑衣保鏢站在病床前,手上拿著幾張單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飯店的服務員呢。


    “武先生,我說過了,隻要符合用餐標準,什麽都行的,您沒必要這樣。”


    柳舒婻有些無奈,除了前兩日吃飯,需要按照醫生交代的嚴格標準,清粥之類。


    之後,隻要清淡些,就隨意多了,然後這個保鏢就開始每次吃飯都拿單子進來讓她點。


    弄得柳舒婻跟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樣,讓她有些不適應。


    “總裁交代,要滿足柳小姐的一切要求。”


    阿武隻是一個保鏢而已,他費這腦子幹啥,你想吃啥自己點。


    點完他直接要雙份,還省了自己要吃啥的煩惱,多好。


    “那個你們總裁,最近很忙嗎?”


    柳舒婻那天隻是與季祁安見了一麵,知道了他的名字,之後,這人就沒有再過來。


    他的助理倒是來過幾次,說是總裁的吩咐,來看看她恢複的如何,順便看她有沒有什麽需求。


    直到這時,柳舒婻才知道自己無意間救的男人,竟然是一個總裁。


    也是,有這樣氣質的人,怎麽也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


    “屬下不知,您要吃點什麽?”


    “......跟昨天一樣就行了。”


    柳舒婻說完,保鏢就出去了。


    沒一會兒,病房門又響了,她以為是保鏢送飯過來,還想著今天怎麽這麽快。


    一側身,那個修長的身影就這麽闖入眼眸。


    這是時隔幾天,柳舒婻再一次看見季祁安,他還是那麽矜貴。


    嘴唇微動,剛喊了一個‘季’字,卻猛然想起助理以及保鏢對他的稱唿。


    後頭的名字硬生生咽迴去,轉而喊了一聲:“季總。”


    “看來,恢複的不錯。”


    季祁安在柳舒婻病床前幾步站定,一雙黑眸就這麽看著她。


    柳舒婻半靠在病床上,被他這樣的視線盯的不太自在,心跳都加快了幾分,不由得半垂下眼眸,不敢與他對視。


    “還要多謝您對我的照顧。”


    “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因為我,柳小姐何必客氣。”


    “我......”


    柳舒婻啞口無言。


    最近這些日子,季祁安雖然不出現,但日常照料,派人準備的麵麵俱到,又想起自己帶著不為人知接觸他的目的,耳邊有些發燙。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不知道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為什麽會被那個人看重,讓她做這樣的事。


    明顯,對季祁安肯定不簡單,說不定會對付他,不然,他不會這麽大費苦心抓了妹妹。


    可這個季總明顯是一個好人。


    那晚把他推出去,隻是妹妹被抓後,受到要挾的頭腦發熱。


    這幾日在醫院柳舒婻其實一直都在想這件事。


    為什麽這樣的兩個大佬會把自己扯進來。


    如果不是他們,她和妹妹應該好好的。


    但她又覺得,這件事與季祁安沒有什麽關係。


    柳舒婻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在想什麽?”


    正在柳舒婻不知怎麽迴答之時,保鏢又敲響了病房門。


    這聲敲門聲,對此事的柳舒婻猶如仙樂,她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隻是這一幕,被季祁安不動聲色的看在了眼裏。


    她怕與自己說話?


    為什麽?


    那天醒來時,表現的還算正常。


    “季總,這是柳小姐的晚餐。”


    保鏢拎著一個不算大的保鮮袋進來。


    “嗯。”


    季祁安站在原地沒動,看著保鏢把裏頭的餐盒一一拿出來,擺在不遠處的餐桌上。


    看起來沒幾樣。


    “就這些?”


    這話明顯是問保鏢的。


    “這些是我自己想吃的。”柳舒婻搶先迴答。


    她怕季祁安會怪罪保鏢,不知怎麽的,她就是這麽以為的。


    大概豪門在她眼裏,就是這麽動不動的教訓人?


    或者先前季漠北給她的印象?


    沒人知道。


    “是柳小姐自己點的。”保鏢附和。


    “既然如此,那你先用吧,去扶柳小姐過來。”


    前半句是對柳舒婻說的,後半句是保鏢。


    “是,季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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