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


    殺人夜。


    波光粼粼的水麵上,在這寧靜的夜晚,泛著幽光,就好像拋屍入水,也完全不會發現,個屁啊!


    江辛傑看著麵前不斷逼近的人,下意識的咽著唾沫,不禁連連後退,直到腳後跟踏空,一個趔趄,他閉上了眼睛。


    沒有傳來入水的噗通聲,口鼻也沒有窒息感。


    手腕被人猛地拉住,江辛傑睜開眼睛。


    欸?


    “謝謝king姐。”


    “嗬嗬。”


    薑茶翻白眼,這姿勢,你當演偶像劇呢。


    她的偶像劇可隻有自家宴美人。


    每天強調一萬遍。


    “不必著急謝,因為下一刻,我可能會鬆手。”


    說著,薑茶的手就鬆了一下,江辛傑離水麵又更近了一步。


    “別!”


    江辛傑大喊,整個人顫顫巍巍的,要是就這麽掉進水中,他怕是會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千萬別鬆手。”


    “這就要看我們江大少的表現了。”


    “表現,表現,我什麽都可以表現!”


    水平如鏡的泳池--旁邊


    薑茶大爺似的坐在長椅上,對麵站著低拉個腦袋的江辛傑,活像個受盡欺負的小媳婦兒。


    “說吧。”


    “說,說啥呀?”


    “你再給我裝。”


    “我真的不知道啊。”


    “今天看見我就一副狗狗祟祟的模樣,幹什麽?”


    這副樣子,擺明了就是有貓膩,不然薑茶會願意離開顧之宴?


    暫時找了個借口,讓付文博跟著顧之宴,她貓了個空出來,就為了逮這崽子。


    別問她為什麽沒找付文博,因為那斯文敗類比眼前這憨憨精明。


    都來這晚宴無腦吃瓜了,她哪有功夫再與付文博那斯鬥智鬥勇的。


    “我的親姐啊,我一直都這樣,您老記錯了吧。”


    “你意思是你一直這麽猥瑣?”薑茶挑眉。


    “誰猥瑣了,我這麽玉樹臨風。”


    江辛傑被鄙視外貌,立馬不樂意了,他堂堂江家大少,一表人才,怎麽就猥瑣了。


    “要不你就是想重溫一下剛才那個姿勢。”


    這話聽起來為什麽奇奇怪怪的。


    “就是,擔心手疼。”


    “手疼?”


    薑茶一臉困惑,她沒聽江辛傑手有什麽毛病啊。


    “我那天晚上帶人去了胡重錦那個老東西家。”


    “去就去唄。”


    她把那群黑衣人交給江辛傑,就是叫他處理的,薑茶沒打算過問他的行動方式。


    有仇她可以自己報不是。


    看薑茶那個樣子,不說不行了,江辛傑深深吸了口氣,道:“我到了的時候,就看見那老東西被抬上了救護車。”


    “那你去的夠晚的。”


    薑茶想想那晚的事,算算老頭被抬走的時間,嘖了一聲,江辛傑這行動力不行,有機會得鍛煉。


    “這是重點嗎?!”江辛傑瞪眼。


    薑茶是迷宮嗎?這麽會繞。


    還是說...她不打算承認?


    這會兒忽然後悔了,那天薑茶打電話自己沒接,也不知道付文博與她說了什麽。


    事後江辛傑問,付文博也說沒什麽大事。


    現在看薑茶這樣子,哪裏叫沒什麽大事,他說不準今晚就交代在這裏了。


    “那你到底想說什麽?”


    薑茶不耐煩了,這貨忒能墨跡。


    “我跟去了醫院,也見到了那老東西,他的手被一把瑞士軍刀整個貫穿,已經廢了。”


    “那挺好啊。”


    薑茶很滿意,胡重錦那老東西,全靠自己生活在這麽一個好時代。


    不然哪是一隻手就算了的事。


    看薑茶麵上滿意的神情,滿意......


    她是真不懂自己想說什麽?


    說到這裏,江辛傑也就豁出去了,幹脆一股腦都說了出來:“等老東西醒了之後,我和文博去了他的病房,問出了傷他手的人是誰。”


    “哦。”


    就這?


    “你還哦?”


    江辛傑看著薑茶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忍不住的狂躁:“他說是你!”


    “是我啊。”


    “???”


    “你承認了?”


    “為什麽不能承認?”


    薑茶不懂江辛傑的腦迴路,也注意到了他一臉懵逼的樣子:“怎麽?懷疑我的實力?覺得我做不到?需要我給你再演示一下嗎?!”


    演示一下?怎麽演示?拿誰演示?


    江辛傑騰地握住自己的手,往後連退好幾步。


    “所以那天晚上,你是在我去之前,捅了胡重錦?”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怎麽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不對啊。


    薑茶猛地反應過來:“所以,你這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怕我?”


    “為什麽怕我?”


    “不是!”


    江辛傑連忙反駁:“我是尊敬你。”


    薑茶不理會他,直接起身,徑直朝江辛傑走去:“那就是覺得我殘忍?”


    “沒有!”


    “那老東西純屬活該!”


    “不怕我,不是覺得我殘忍,但又一副狗腿的樣子,難道......”


    薑茶臉上帶著幾分淺笑,可僅僅浮於表麵,不達眼底,眸光恍若寒潭,這是江辛傑第一次見薑茶真正的變臉。


    這一刻,他好像忽然就理解胡重錦為何會變成了那個樣子。


    “king,king姐......”


    “也就是說你要對阿宴不利?”


    “???”


    我踏馬,我的親姐!


    你到底在說什麽鬼話?


    這個結論到底是什麽東西?又是怎麽得出來的啊!


    江辛傑生氣!


    他怕薑茶完全是因為她的手段,使他不自覺的敬畏。


    他怎麽可能會有對宴哥不利的想法嘛。


    “我怎麽可能會對宴哥有什麽不好的想法?!”江辛傑忍不住對著薑茶大喊,整個臉氣的通紅:“就算我打不過你,你也不能侮辱我,我對宴哥的忠誠天地可鑒!”


    “這樣啊。”


    薑茶的神色瞬間就變了,重新恢複到了以往江辛傑熟悉的模樣。


    速度之快,就像是表演雜技,給江辛傑整的呆若木雞,甚至有一絲恍惚,都不確定剛剛他看到的那個危險的薑茶到底是不是幻覺了。


    “隻要你能做到這一點,我就什麽都不跟你計較了。”薑茶大方道。


    江辛傑再笨再傻,她都可以包容,隻要他對顧之宴絕對的忠誠,就足夠了。


    你計較啥啊,他本來什麽都沒幹好不好?


    “所以,你那天早上打那麽多電話幹什麽?給你迴過去還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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