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李彤彤他們做了什麽?”


    朱績然離開後,顧之宴才問薑茶。


    對這些個人名,他本是一點也不熟悉,也不認識,但架不住他身邊有個瓜主。


    薑茶天天叨咕叨咕的,就算沒見過這群人,他們的名字,也在顧之宴印象中了。


    “誰知道呢,隻是覺得李雪瑤出事肯定與她有關吧,不然就是王城陽。”


    薑茶聳肩:“不然李夫人發的什麽瘋,綁架李彤彤,還特意打電話給王城陽,看來,這兩人她是都不打算放過啊。”


    “去看看就清楚了。”


    “現場?”


    薑茶眸子倏地亮了:“可以嗎?你忙完了?”


    “嗯。”顧之宴站起身。


    “您別動,別動,這點小事讓我來。”


    薑茶從沙發邊竄過去,伸手抬到顧之宴跟前,狗腿道:“小的攙您。”


    一副李蓮英攙扶慈禧的架勢。


    “......”


    顧之宴眉梢微抽:“倒也不必如此。”


    “那不成。”


    薑茶一臉的不讚同:“您可是宴總,出門怎麽能沒有排麵呢。”


    “......”


    “宴總?”


    “那就...擺駕吧。”


    “嗻。”


    “攙扶就不必了。”


    能說出這麽羞恥的話,已經是顧之宴人生這麽多年的極限了。


    “好咧,那就有勞宴總大駕啦。”


    薑茶順勢收迴手時又拐了個彎,做了個請的姿勢:“您這邊請。”


    --


    偏僻的小土路上,前兩日剛下過雨,此時的小路上還滿是泥濘,看起來不太好走。


    小路兩旁是稀疏的樹林,樹種繁雜,無規律的排序,像是自然形成。


    遠遠看去,這裏實在不是一個好地方。


    隻是此時,這條小泥土路上,卻出現了一個人影,正一深一淺的走著。


    王城陽一邊走,一邊打量四周的環境,這邊太過偏僻,在剛才的大路上下車後,到這裏隻能徒步。


    他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了,隻是放眼望去,周圍依舊是一片林子。


    還好有耳麥裏的聲音不斷的與他保持著通話,讓他焦躁的心還算穩定。


    “王先生,你盡管放心往前走,我們就跟在你的身後不遠處,絕對會保證你的安全。”


    耳麥裏的男聲很沉穩,是市刑警隊的隊長周國年。


    “周隊長,你們確定路線是對的嗎?”


    王城陽的額邊已經沁出了不少細密的汗。


    倒不是因為他太虛,畢竟是一個家世上乘的成年人,還有健身的習慣,隻是徒步走這麽遠,又加上心理壓力所導致的。


    “沒錯,在嫌疑人與你打電話之時,我們的人已經追蹤到了信號,是在這裏,等你走完這條小路,應該就不遠了。”


    “好吧。”


    周國年這麽說,王城陽隻好繼續邁著步子走,直到他腳下的手工皮鞋已經泥濘不堪,看不出樣貌,一棟低矮的磚土砌築的房屋出現在眼前。


    “周隊長!”


    王城陽驚喜的對著耳麥叫道。


    “嗯,看見了,這座房子應該就是了,請你保持鎮定,務必小心,嫌疑人應該會時刻注意著外頭的動靜。”


    周國年說的沒錯,他話音剛落,王城陽口袋中的手機就響了。


    “喂,我到了。”


    “你速度倒是不慢。”


    羅婉茹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出來,很平穩,一時分辨不出她的喜怒。


    “你人呢?”


    “我怎麽不知道王少爺這麽想見我。”


    “我才不想看見你,你說我來了,就放了彤彤,她人呢?”


    “你們這對野鴛鴦,感情真是深的叫人感動,看見眼前的房子了嗎,走進來。”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周隊長,您聽見了嗎,羅婉茹讓我進去。”


    這個時候,王城陽再也不尊稱羅婉茹為李夫人了。


    在他接到她的電話,告訴他李彤彤被綁了之時,王城陽就恨不得把羅婉茹拖出來打一頓。


    “不要進。”


    周國年在耳麥那頭道:“房子裏有什麽我們暫時看不見,不安全,確定嫌疑人在裏頭就行,你就在房子外等,找個隱蔽的地方,其餘的交給我們。”


    說完周國年就不再出聲了,顯然正在布置著什麽。


    王城陽隻好老實找個大樹,躲在後麵。


    沒過兩分鍾,手機又響了。


    “你在等著給小賤人送葬?”


    羅婉茹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王城陽卻聽出了她話中的威脅,拿著手機就朝著屋子走去,還不忘在耳麥中與周國年說。


    “周隊長,她又打電話了,再拖下去我怕彤彤不安全,我先進去看看情況。”


    低矮的屋子內,窗戶狹小,光線昏暗,泥土地麵潮濕不堪,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


    王城陽走進後,甚至有一瞬間什麽也看不見,直到屋中猛地亮起一盞昏黃的燈泡。


    沒錯,就是老式的燈泡,瓦數恨不得是負的,感覺還沒手電筒亮。


    燈泡就在自己的腦袋上空,王城陽覺得自己一伸手就能夠到。


    也因為如此,他才算勉強看清了屋內的環境。


    地上有一張破席子,李彤彤被反綁著雙手,好像是昏迷了,正人事不知的躺在上麵。


    “彤彤!”


    王城陽朝李彤彤奔過去,卻在半道上被一個保鏢攔住了去路。


    “王少爺眼裏似乎隻看的見這個賤人。”


    羅婉茹的聲音在另一個角落響起,帶著顯而易見的譏諷。


    王城陽這才迴過神,看向羅婉茹的方向。


    她在一張明顯不屬於這裏的椅子上坐著,雙眸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身後還站著三個大塊頭的黑衣保鏢,加上自己眼前的這一個,就是四個,王城陽沒覺得以自己的身手能對付的了四個大漢。


    “我已經來了,你快放了彤彤。”


    “王城陽,你都入公司做了幾年經理了,聽說比大部分同齡人都要強,卻沒想到竟還是這麽天真。”


    羅婉茹摩挲著自己猩紅的指甲,這是她綁架李彤彤前,特意做的,連衣服都是新的。


    “也是,不天真怎麽會看上這麽個徒有心機的私生女。”


    “你不要總是私生女私生女的說彤彤,那是她媽跟李總的事,與彤彤無關。”


    “哎呦,這麽護著啊。”


    羅婉茹挑眉:“那如果我說你們兩個之間隻能活一個,她死你生,或者你亡她活,我們王少爺又該怎麽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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