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


    趾高氣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輕飄飄的紙張隨空而落。


    腦子還未來得及反應,白皙小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撈過了支票。


    瞅著上麵的一串零,薑茶表麵波瀾不驚,內心卻無比雀躍,活像一隻偷了腥的小狐狸。


    ‘來了,來了,她來了,她帶著支票向我走來了~’


    “這位阿姨,你這是什麽意思?”


    端著一臉高冷,薑茶眉眼微蹙,視線在對麵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臉上打轉,像是受到了侮辱:“我不認識你,更不認識你兒子。”


    “別不識抬舉!”


    富太昂著頭,一副鼻孔朝天的姿態。


    薑茶似乎看見了她的鼻毛,有點不雅觀。


    你身為富家太太,怎麽能隻保養臉蛋,不修剪鼻毛呢?薑茶暗自搖頭。


    “你這樣的小賤人,我見多了。”


    富家太太並沒有發現自己被薑茶給內心批判了,見她隻盯著自己不說話,還以為被嚇到了,態度更加鄙夷。


    “不就是為了錢?裝什麽貞潔烈女,別耍花招,給了你錢,就趕緊離開我兒子,他可不是你這樣的下賤貨能配的上的,也不瞧瞧自己什麽德行。”


    德行?


    她薑茶上修思想品德,下修政治美術,選修實踐操作,德行天下,厚德載物,再沒比她更優秀的人了。


    “阿姨,別張口小賤人,閉口下賤貨的,讓人聽見了,顯得你多沒教養似的。”


    “你!”


    “你既然拿錢來了,那我們就好好談,總不想是賠了錢還折了兒子吧?”


    “你什麽意思?”


    富太臉色不太好看,沒想到這死丫頭還挺難纏。


    “阿姨信佛嗎?”


    “做生意的,但凡有點家世的,應該都信吧?”


    薑茶也不等富太迴答,自顧自說:“磕三個頭,放三個屁,行善還沒作惡多,說的就是阿姨你這種人。”


    “噗...咳咳.....”


    “你想死嗎?”


    顧之宴冰冷的目光落在被茶水噴濺的桌麵,黑眸刹間閃過殺意,隱隱有些暴怒。


    “啊...宴哥,對不起,對不起!!!”


    江辛傑慌忙叫來服務員打掃,也沒空看身邊的熱鬧了,他自己現在就是個熱鬧。


    憑眼前這位的脾氣和潔癖程度,江辛傑覺得,自己大概要以死謝罪了。


    “原諒我!求求了!我給顧總當牛做馬一萬年!!!”


    不知道僅僅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帶給隔壁雅座怎樣的兵荒馬亂,薑茶注意力全在眼前富太的身上。


    看著隨著富太臉皮的細微抽動,白色粉沫簌簌落下,薑茶有些牙疼,這撲的粉也太不服帖了。


    “你這個,你這個......”


    “阿姨,上了年紀,就別急著說話,再岔著氣就不好了,喝口水吧。”


    她剛才好像就聽到旁邊的人在拚命咳嗽,估計是嗆著了,一把年紀,也不知道小心點。


    薑茶貼心的讓服務員給富太上了杯白水,繼續道:“既然都拿錢來讓我離開您兒子了,多說兩句好話說不定我也就順勢而為了,可您看看您的態度,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搞的自己好像比別人多長了張嘴似的,什麽髒話都往外冒,您又不是冒菜。”


    “你,你這個死丫頭,給臉不要臉!”


    富太猛地站起來,抬手朝薑茶揮過去。


    啪!


    隻有水杯落地的聲音,臆想中的巴掌聲沒有響起,自己的手腕被一隻纖白的手狠狠的禁錮著,富太麵上閃過驚愕。


    “阿姨,看您這話,您這張臉,誰見了也不敢要啊。”


    薑茶麵帶微笑,看似隨意,可隻有富太知道,她掙脫不開。


    想是做慣了粗活,勁兒才這麽大。


    到底是上不得台麵的小賤人,不知哪個犄角旮旯鑽出來的,仗著一副狐狸精樣,妄想攀附他們家。


    “白沫沫,聽說你媽癌症,現在還在住院。”


    眼看自己處於劣勢,富太搬出了殺手鐧:“癌症這病可等不得,聽說要花不少錢,你出的起嗎?你媽等的了嗎?”


    富太語帶輕蔑:“雖然這是高檔咖啡廳,但憑你在這裏做服務員,一天又能有幾個錢,等你掙到費用,你媽也沒了。”


    ‘來了,來了,她來了,這熟悉的abb氏名字帶著倔強的打工魂和生病住院的癌症老母親,向我走來了~’


    不是,薑茶忽然愣住。


    既然這富太是找白沫沫,那給她錢是怎麽個意思?


    她被張冠李戴了?


    不行!這怎麽可以?


    薑茶等了這麽久,一直想親自體驗一下這種被金錢打臉的感受,現在好不容易演一半了,正在興頭上,你告訴她串台了?


    這跟上完廁所發現沒帶紙有什麽差別?


    一個新郎洞房洞一半,發現新娘錯了,他動還是不動?


    動了就是渣男,不動難道繼續杵在裏頭嗎?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薑茶瞬間決定,在這場打臉戲碼結束之前,她就是白沫沫!親爹來了都不好使。


    “那依阿姨的意思,我該怎麽辦呢?”


    “拿著這些錢,離開我兒子,如果不行,那你媽......”


    “哎呦,我的親姨,我什麽時候說不行了。”


    “???”


    看著自己被放下的手腕,富太望向薑茶那仿佛帶花的笑臉,懵逼:“那你什麽意思?”


    一開始就同意的話,直接拿錢走人不就行了,還跟她在這裏廢話半天?


    “阿姨,您看哈,您是想讓我離開你兒子是吧?”


    “你說呢!”富太差點就翻白眼了。


    “既然要走,那必須得遠遠的,您家這勢力,您兒子想找我,那就是分分鍾的事兒,我離得近了肯定不行吧?”


    “這是自然,必須讓我兒子找不到你。”不然她就白費苦心了。


    “那就隻有出國了。”


    “可以。”


    富太滿意的點頭,很識時務,果然提她住院的媽是有用的。


    “我媽也要帶過去看病。”


    薑茶頗為苦惱:“我媽的癌症已經拖不得了,我正不知該怎麽辦才好,阿姨您就從天而降了。我出去帶著我媽一起,正好國外的醫療水平比較先進,當然,也就更貴了,所以......”


    “所以?”


    “阿姨,您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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