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友,這會不會太招搖了?”


    勞郝仁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現在的他們還是低調行事比較好。


    “不用擔心,這麽穿沒事的,畢竟這裏是大城,穿這些衣服的大有人在。


    要是我們穿的很低調,還帶個鬥笠,這誰看了不懷疑?”


    陳不凡有些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偽裝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偽裝,畢竟除了金家還有誰會一直盯著他們看?


    再說了藍芷妍是女孩子,像她這麽大的小孩子是很少出門的,認識她的人可以說少之又少,完全不需要擔心那些問題。


    “可是...”


    “別可是了,聽我的,快去把衣服換了!”


    陳不凡沒有再給勞郝仁說話的機會,直接推著他到房間裏。


    “你也去吧,我在外麵等你們。”


    有個藍芷妍打了聲招唿之後,這才離開客廳,走到院子中去。


    藍芷妍看了看陳不凡,又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咬了咬牙轉身迴到自己房間裏麵。


    不多時,兩人都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了。


    不得不說陳不凡的眼光還是挺不錯的,藍芷妍這個小丫頭在換了一身衣服之後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一樣,再加上用心地紮了根小辮子,看起來青春活力十足,但陳不凡總感覺差了點什麽。


    而勞郝仁就沒那麽好了,陳不凡因為怕他胖,所以給他買的都是寬鬆的衣服,這一上身多少顯得有些鬆垮,但好在陳不凡買了幾套,尺碼都不盡相同,在他發現不合身後,便又轉身迴去換了一套。


    而在等勞郝仁的過程中,陳不凡因為不太滿意藍芷妍的小辮子,所以就給她梳了個雙馬尾。


    這下看起來順眼多了!


    陳不凡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卻沒有發現小臉早已紅透的藍芷妍,此時的她低著頭,不敢和陳不凡對視。


    畢竟在這個比較封建的年代,頭發也算女子比較私密的部位,而陳不凡卻毫不知覺地給她梳頭發,隻有夫妻之間才會互相給對方梳頭!


    “陳道友你真是,我的身材有這麽誇張嗎?”


    勞郝仁剛出來就抱怨,陳不凡雖然買了好幾套,但每一套都不太合適,最後隻能東拚西湊,才勉強找到合適自己的衣服。


    “行了行了,走吧。”


    陳不凡懶得理會他的抱怨,作為一個修士,你連身材都管不住,你還好意思說?


    最後,三人還是離開了這座房子,藍芷妍看著眼前有些老舊,但卻為她遮風擋雨的房子,心中頓時湧起一絲不舍,但她還是毅然離開。


    在這裏她就像是臭水溝裏的老鼠,根本就沒有機會成長,別說複仇,能不能生存還是個問題!


    等著吧,我將來一定會讓金家血債血償!


    藍芷妍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原本勞郝仁還有些擔心,畢竟他們現在的著裝實在是不太低調,特別是還牽著小白馬,更是紮眼。


    但讓他稍微鬆口氣的是,確實和陳不凡說的差不多,根本沒有人管他們,最多就是因為藍芷妍的發型有些奇特,多看了兩眼,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情況了。


    這和勞郝仁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一時間他看向陳不凡的眼神中帶著些許佩服。


    陳不凡牽著小白馬,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不時還用眼角餘光偷看兩人。


    藍芷妍不必多說,她都不知道有多久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流光城裏了,一時間東看看西看看,對城內的一切事物都感到好奇。


    幾人朝著城外的方向走去,但藍芷妍在看到有賣糖畫的檔口後,就有些走不動道了。


    “想要嗎?”


    陳不凡自然是注意到了少女的異常,於是微笑著詢問道。


    “不用了,咱們走吧,別耽擱了時間。”


    藍芷妍雖然說要走,但眼睛卻巴巴地看向糖畫的檔口。


    “老板,這個怎麽賣?”


    陳不凡走到檔口前,賣糖畫的老板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或許是長年勞作,他的雙手十分粗糙。


    “八文,小哥你要不?”


    老板看到陳不凡後,有些憨厚地迴道。


    “來三個!”


    “好嘞!”


    陳不凡沒有聽從少女的建議,而是直接來到了糖畫的檔口前,買了三個糖畫。


    不久後,陳不凡三人人手一個糖畫,吃的那叫一個開心。


    藍芷妍自從拿到糖畫後,小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甚至就連步伐都變得歡快不少。


    究竟還隻是個小孩子啊!


    陳不凡心中暗歎,但他也沒有辦法,畢竟這金家能在流光城有一定名堂,那就說明對方可能完全不輸於陳家,甚至比陳家還要強也說不定,畢竟流光城足足有五百萬人口!比楓林城大多了!


    一路走來十分順利,順利到勞郝仁都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


    直到他們徹底地走出了城門,他才反應過來。


    “陳道友,為什麽那些城衛軍不盤查我們?”


    按理說無論是出城還是進城,都要盤查才對,而金家肯定也會在城衛這裏安排了人,所以說隻要他們敢出城,就一定逃不過金家的眼線。


    陳不凡聞言隻是翻了翻白眼,沒有迴答他。


    開玩笑,自己現在可是流雲真宗的內門弟子,把身份玉符給城衛看一眼都嚇得他有些哆嗦了,那你還敢盤查?


    “好了,我已經履行了我的諾言,接下來咱們兩不相欠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事情到這裏他們也還分道揚鑣了,人情自己也還了,從此再無因果。


    “多謝陳公子,芷妍沒齒難忘!”


    藍芷妍說著,就想著跪伏下去,給陳不凡磕頭,但卻被陳不凡攔了下來。


    “也別說什麽難忘不難忘的話,你以後闖出了什麽名堂,做什麽事,都是你個人行為,與我無關。”


    陳不凡的話說的有些難聽,但也隻有這樣,兩人之間的因果才算徹底斬斷。


    “芷妍明白!”


    藍芷妍咬緊嘴唇,紅著眼眶對陳不凡行了一禮,隨後便和勞郝仁一同離開了。


    陳不凡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良久之後翻身上馬,朝著流雲真宗的方向出發。


    “我這該死的軟心腸!”


    坐在小白馬上的陳不凡暗罵一句,隨後調頭朝著勞郝仁他們離開的方向而去。


    藍芷妍和勞郝仁在沒出城時,一直都想著出城,但如今出來後卻又不知道自己出來能幹嘛。


    兩人都是有些漫無目的地看著,隻感覺天大地大都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但就在二人迷茫之時,卻聽到了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二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匹神駿的白馬朝著他們疾馳而來。


    藍芷妍在看到馬背上的身影時,臉上露出了笑容,但淚水卻劃過了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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