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打著喬惟忠的旗號,從背後給蒙古軍來了一場突襲;鋼弩輪番精準的射擊,將大部分蒙古軍兵射殺,隨後胡言出手給肖乃台來了個斬首,震懾住了附庸於蒙古人的漢軍。


    等一輪十數顆手榴彈炸響後,本就聽聞過胡家軍兇名的漢軍,一下就垮了。


    山下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剩下的不過是多抓一些俘虜。胡言對參與這種事沒多大興趣,眼看著鄭大妹和尤春娘一起去抓石天祿,胡言便示意薜乙帶了幾名護衛跟上去,自己則快步上山。


    快到山頭時,彭義斌與孫慶快步迎了過來。


    見到胡言,彭義斌沒有絲毫猶豫就跪了下來;


    他跪伏在地上請罪道:“末將屢次冒犯中大夫,對大人多有不恭,可大人卻不計前嫌,救末將於危難之時,讓末將頓感無顏!”


    胡言快步上前,伸手想把彭義斌托起來,哪知這家夥似乎有意掂量一下胡言的實力,居然用上了下墜之力。


    胡言微皺了一下眉,兩膀一用力,硬生生將彭義斌托了起來。


    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彭總管,你畢竟還是我淮東製置司統轄下的都統製,本官不來救你,可就說不過去了!”


    聽到胡言這樣說,彭義斌的臉色就白了。


    他明白剛才自己試探胡言實力之舉,有些過分了。


    慌忙又跪下,高聲說道:“末將知錯了,末將從現在起願受製置使大人的節製,從此為大人牽馬墜蹬。”


    胡言眯起眼來看著跪在麵前的彭義斌,好一會後才說道:“我在海州辦了一所軍校,這邊事了之後,你先去學習一段時間,然後再做安排,可否?”


    彭義斌聽陳實說過,胡家軍的將官都是來自胡言一手創辦的軍校,隻有進了軍校才能融入胡家軍;現在胡言給自己這個機會,那就是說將來還會用自己,他哪裏能不願意。


    於是歡喜地說道:“末將願往!”


    見彭義斌已經馴服,胡言這才伸出手去拉他起身,然後便當先往山下行去。而彭義斌則落後半步,緊隨著胡言的腳步。


    到了山下,鄭大妹喘著粗氣押著石天祿過來。


    “胡郎,這廝真狡猾,他不往山下跑,反往峭壁下的林子裏鑽,俺很費了些功夫才捉住他。”


    話畢,她一提石天祿的衣領,就丟到了胡言的腳下。


    胡言還沒發話,身後跟著的彭義斌便衝上前,照著石天祿身上就踹了一腳。


    然後對胡言說道:“大人,此人原本也是賈涉公的手下,後來隨其父石珪投了蒙古人。他父石珪尚還顧念同胞之誼,可這廝卻死心塌地給蒙古人當走狗,這次殺了我忠義軍將士不少人。”


    胡言冷冷看了石天祿一眼,便說道:“我將此人交給你處理,可先當眾公審,再行處罰!”


    彭義斌聞言大喜,當即讓自己的親兵將石天祿捆了個結實。


    而胡言則來到鄭大妹身邊,問道:“怎麽沒見到春娘?”


    鄭大妹一笑,說道:“尤姐姐腳下好快,俺捉石天祿這廝時,她追著幾個賊人往後山去了。俺讓小乙哥去幫她,也不知小乙哥攆上她沒有?”


    胡言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尤春娘的輕功前年他在下洋時可是見識過,不要說薜乙,自己也多有不如,她若是要存心甩掉薜乙,會很輕鬆。


    難道她想借機溜了?胡言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從嶗山到五馬山,相處也快一個月了,雖然尤春娘不像一開始那樣很抵觸自己,但胡言多多少少還是能感受到,她並沒有完全對自己歸心。她所表現出來的順從,更多的是對丘處機的承諾。


    於是,他走到一邊,豎起耳朵捕捉尤春娘的動靜。沒過一會,山的背麵傳來兵器相交之聲,接著又傳來尤春娘的聲音。


    就聽尤春娘問道:“你這廝手上功夫不弱,當不是無名之輩,告訴貧道你是何人?”


    那人答道:“我姓史名天澤,前河北西路兵馬都元帥史天倪便是家兄。”


    接著史天澤問:“敢問仙姑是何人?為何攔我去路?”


    尤春娘也沒隱瞞史天澤,痛痛快快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對方,接著又壓低聲音說道:“你想輕鬆離開讚皇縣境,可沒那麽容易。胡家軍來的這撥援軍,可都是千挑萬選的精銳,若是被纏上,怕是走不脫了。”


    史天澤慌忙問:“仙姑,那我該如何脫身?”


    就聽尤春娘小聲說道:“你們這些人分散開,繞路走無人走的荒路。記得迴去後,速派人告訴四王子,我全真一派迫於形勢,不得不暫時屈從於楚州,但我全真一派的心還是向著四王子的。告訴他,不可輕看了胡家軍,胡家軍怕是不弱於他們的那可兒!”


    那可兒?聽到這個詞胡言一下愣住了。


    他想了好一會才記起,“那可兒”是蒙古貴族對怯薜軍的另一種稱唿。


    這時就聽史天澤問:“仙姑不與小可一起走麽?”


    尤春娘歎了一口氣,就聽她說道:“貧道已經答應了師父,不能違了師命。若四王子不能打敗胡家軍,貧道就隻能一直待在楚州了。你還是快走吧,晚了怕是來不及了!”


    接著,胡言就聽見紛亂的馬蹄聲朝西麵的太行山而去。


    臥靠,尤春娘居然與鐵木真的四兒子拖雷有勾搭,自己將她留在身邊豈不是等於安了顆定時炸彈?


    此刻胡言的汗毛都炸開了,一張臉頓時難看了起來。


    “胡郎,你怎麽了?臉上怎麽出了這麽多的汗!”


    這時鄭大妹湊過來,望見胡言的臉上淌著汗水,就關心的問。


    “沒什麽,是剛才爬山熱的。”胡言抑製想把真相告訴鄭大妹的衝動,隨意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鄭大妹還很單純,胡言不想讓她卷進這類勾心鬥角的事情裏來。


    既然尤春娘還要迴來,胡言對她也沒什麽好擔心的。至於她將來會不會做些吃裏扒外的事,胡言更不擔心;知道了她的心思,胡言自認為有的是辦法來防備她,不可能會讓她有機會來危害楚州。


    放下尤春娘這件事,胡言開始去清點自己這一戰的勝利果實。


    那些俘虜倒不重要,他看重的是繳獲的那些蒙古戰馬。


    肖乃台帶了三千多蒙古騎兵,而蒙古騎兵作戰通常是一人雙馬甚至是三匹馬,故而這一戰,胡言得良馬有六千餘匹。


    望著眼前的一匹匹戰馬,此前因尤春娘帶來的不快,這時全都煙消雲散了。


    他盤算著,有了這些馬,他可以單獨組建一個騎兵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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