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橡膠的問題,三輪自行車就變得簡單了。一直都在持續生產的零部件一經拚裝,將近二千輛三輪自行車就陸續下了地。這些三輪自行車被送上大船,一批批輸送到了海州城外的軍營。


    海州是胡家軍第一軍的駐地。第一軍的曆史要從下洋工坊護衛隊算起,他們是最忠於總裁的一支軍隊,也是光明會成員最多的一軍。如今胡家軍有了五個軍,但各軍營團長以上的將官,基本都是從第一軍出去的。


    所以,第一軍有著他們的自豪,他們是總裁的親軍。


    但同時他們也有著不甘心。身為總裁的親軍,他們沒有得到攻城掠地的建功機會,眼睜睜看著第二軍打下了滕州、兗州、濟州、泰安州和東平府。而他們眼望著相鄰的沂州和莒州,卻得不到進軍的命令。


    “要打仗了!”李正對身邊的排長馮進輕聲說道。


    “你怎麽知道?”馮進漫不經心的擦拭著手中的鋼弩,瞥了李正一眼。


    “俺在張惠軍中,每到要打仗時,上麵的將官就會聚在一起開會。”


    李正是楚州戰事後分進第一軍的反正兵,他有一手好箭法,反應也相當快,並因此進了馮進這個偵察排。


    “俺們胡家軍可與金軍不一樣,就是不打仗,將官們也會常聚在一起開會;等你也加入了光明會,你就知道俺們胡家軍是要經常集中學習的。”


    馮進是連部光明會的委員,他可是有在軍中發展會員的任務。


    “成為會員能有什麽特別的好處麽?”


    李正嘴裏嘟嚷著,他的眼睛卻望向不遠處的院落。那裏是將官們開會的場所,此刻有一個女人從院門出來,正朝這邊的操場望過來。


    女人很美,她身材窈窕,那修身的旗袍,讓她在這軍營裏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她的一雙眼睛,落在正在操場上追逐的三輪自行車車手身上。


    “加入了光明會,你會很快成為像俺一樣的排長,然後是連長、營長;等做到了團長以上,你出門就會有幾個衛兵,甚至一個排的衛兵跟著,那多威風!”


    馮進繼續擦拭著鋼弩,嘴裏說著誘惑的話。他相信隻要是個男人,沒有不對日後的威風會不生出雄心的。


    他如此賣力的想拉這小子進入光明會,是因為他覺得李正與他很投緣。這小子話不多,人機靈,持弩時手穩得像是沒有持物,每一支弩箭都能命中靶心。


    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卻沒見到李正吱聲,於是馮進偏轉頭望向李正,然後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那女人。


    “那是總裁的女人,是金國大臣之女。”馮進不以為意地說道。


    “哦,”李正失落地嗯了一聲。


    他聽說過中大夫胡言有五位女人,其中一位被全真教的道人扣在了登州的棲霞。


    “中大夫,哦不,總裁那位正妻也一定很美是麽?”


    馮進迴憶了一下在下洋時見過的鄭大妹,笑了笑說道:“鄭令人不同,她有一股英氣,與楊令人相仿,是能帶兵的。”


    接著又補充道:“總裁與鄭令人相識於危難之際,倆人的感情特別一些。”


    “那這次出兵,必然是登州方向!”李正很肯定地說道。


    馮進這次沒有反駁他,因為他也希望能打到登州去解救鄭令人,鄭令人對他們這些歸正人,可是有著活命的大恩。


    幾天後命令下來了,第一軍分兵兩路,一路西北方向拿下沂州,另一路由贛榆北上,直取莒州。


    這兩個州都掌控在李全之兄李福的手中,李福懼怕胡家軍,並沒有留重兵把守,隻派了些人守著幾座大城。當第一軍出現時,那些人馬上就換了旗幟,表示願意加入楚州的隊伍。於是第一軍迅速逼近了益都府和密州。


    此時的胡言沒有離開海州,他去了東海。


    東海作為鄭氏商貿集團的生產基地,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裏發揮了重要作用,維係了胡家軍的後勤供應;現在胡家軍占據了半個山東路,軍工基地放在這裏,顯然不利於胡家軍的擴張了。


    胡言打算把軍工這一塊遷往泰安州安置,以減少運輸消耗,保障軍隊的武器供應,而民用工坊則依然設在東海。


    楊氏是第一次來東海,她對這裏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在製置司衙門,她經常接觸到東海的公文;陌生則是因為繁華的東海,超出了她的想象。在港口,每天前往各處的海船都有數百艘,那可都是三千石以上的大船。至於小些船,則不可計數了。


    挽著胡言的手臂,走進一個個工坊,楊氏算是明白胡言爭霸的底氣從何而來。不談軍工這一塊,僅是民用這方麵,胡言就能聚攏數千萬的財富供養近百萬軍隊。用富可敵國來形容胡言,一點也不為過。


    “官人,你這步子邁得太小了,憑此實力,盡取河南河北之地也應付得過來。”


    楊氏挺起胸,用峰尖在自家官人的手臂上輕觸了一下。


    那份柔軟讓胡言心中一蕩,險些就想找個房間把楊氏給辦了。


    他如今有四個女人在身邊,按理能滿足生理需求,可楊妹子和王氏生產後,一顆心都撲在了孩子身上,倒是將他冷落了不少;而楊妙真在孕期中,可不會跟他胡來。也隻有楊氏沒什麽顧慮,可她的身體要比其他三位婦人弱上一些,並不能叫他盡興。


    有時候胡言很後悔,覺得不應該讓幾個女人有孩子,尤其是讓楊妙真也懷上;女人很奇怪,隻要有了孩子,愛就會分了不少到小生命那裏,從而對他胡某人少了幾分的熱切。


    望著楊氏因興奮而泛起潮紅的臉,胡言不由自主把手搭在了她的臀上,溫聲問道:“是不是想為夫盡快占了金人的汴京,讓那姓章的心生悔意?”


    聽見胡言提起章啟成,楊氏的眼睛裏泛起了一層霧水。前夫的一紙休書,時至今日,依然讓她不能釋懷。當然,也因為這一紙休書,讓她有了不一樣的人生。


    她將胸前柔軟處緊緊壓在胡言手臂上,輕聲說道:“幸好他休了奴家,否則奴家豈有機會陪伴官人左右。”


    胡言的手由她臀部滑向腰肢,用力摟了摟說道:“用不了幾年我會帶著你風光地蒞臨汴京城,讓章家在你麵前懺悔。”


    接著又解釋道:“我當初與丈人說過,要‘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丈人他也是非常讚同的。”


    楊氏當時也在場,自然也聽到了這九個字,隻是想起父親的來信,她堅定地說道:“官人不必等那麽久,以官人的實力,最遲明年就可以西進河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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