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遲進了旺財賭坊,賭了兩局,結果兩局都贏了,於是又賭了兩局,還是贏。


    他一看今天手氣太好了,賭徒本性上來,立即把先前告誡自己隻賭兩局過過癮的事忘了個一幹二淨。


    不一會,他就贏了一大堆銀子。


    看著麵前堆得小山似的銀子,他樂得合不攏嘴。


    隻可惜好運並不一直伴隨著他,很快,他就開始輸了。


    麵前的小山越來越矮。他輸紅了眼。


    不斷地問賭坊借銀子。


    夥計問掌櫃,“掌櫃的,他欠了上千兩了,還借嗎?”


    掌櫃點點頭,“借呀,他是安平侯府二爺,安平侯府雖然不景氣,但怎麽說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說了,他誰啊,盧二爺,新進娶了仁濟東家胡仁公的妹妹做正妻,他會缺錢嗎?”


    等到盧遲運氣大背,終於絕望地承認自己今天不可能把先前的銀子贏迴來時,夥計跟他一結賬,夥計說道:“盧二爺,您一共欠本賭坊兩千兩銀子。”


    她自己身上兩千多兩輸了個精光,還倒欠旺財賭坊兩千兩銀子。


    旺財的掌櫃說:“盧二爺,我們這就派人跟著你到府裏去拿銀子。”


    盧遲哭喪著臉,“掌櫃的,不能寬限兩日嗎?”


    掌櫃的不高興,“盧二爺,你說什麽笑話哪?您會缺錢?你夫人的大哥是開錢莊的,誰缺錢您也不會缺錢呀?”


    盧遲百口莫辯,他前前後後已經拿了胡雪牛一萬兩,尤其最近這五千兩拿到手不過十來天,他哪有臉再開口呀!萬一把胡仁公給得罪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以後一分錢都要不到,那就得不償失了。


    “掌櫃的,你也知道,那畢竟是夫人的大哥,隔著哪!你寬限幾天,好不好?”


    盧遲苦苦哀求。


    正在這時,樓上突然下來一夥計,對著掌櫃的耳語了幾句。掌櫃的一聽,點點頭。


    他朝盧遲說道:“盧二爺,你還不出銀子,用人抵債也是好的。”


    盧遲嚇一跳,用人抵債,這是要他的命嗎?


    掌櫃看他嚇得臉色蒼白,知道他誤解了,連忙解釋,“是拿女人來抵。盧二爺是不是有個漂亮表妹?”


    盧遲點點頭,可是想不出這跟表妹有什麽關係。


    “是這樣,雪災快結束那陣子,盧二爺在挖路現場犯了事,被罰五十軍棍,盧二爺的表妹因為心疼盧二爺,不惜替盧二爺你挨打。這事情當時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咱樓上有位貴客,對盧二爺這位表妹非常景仰,願意替盧二爺還賬,但隻求與盧二爺的表妹共度幾個春宵。”


    掌櫃這麽一說,盧遠想起來當時那事確實傳得沸沸揚揚,而且十分難聽,也正因為這則流言,徹底壞了表妹的名聲,表妹才會嫁給自己做妾。


    可是這事表妹肯定不會同意啊?


    “那位貴客願意幫我還掉所有欠債?”盧遲不可置信地問道。 兩千兩銀子去青樓睡一趟花魁也夠了,沒想到表妹竟這麽值錢。


    掌櫃的舉起一隻手掌,先掌心對著盧遲,接著將手背翻轉過來對著盧遲,嘿嘿笑道:“樓上這位貴客給的價錢非常不錯。十次,兩千兩銀子睡盧二爺的表妹十次!”


    盧遲的心理預期從二千兩一次一下子變成了二千兩十次,十分失落。


    掌櫃勸道,“這是因為盧二爺的表妹聲名在外,這位貴客才肯出這麽高價錢的。平常女子一次也就值個二十兩!”


    盧遲遲疑地問道:“當真有人肯用女人抵債?”


    “唉,盧二爺,這事在咱這多了去了。家裏女人,給別人睡一兩次,又不少塊肉,也就那麽一會功夫就能賺上一大筆銀子,何樂不為呢?”


    掌櫃的指了指賭坊中一個男子,那人長得人高馬大,濃眉大眼,挺像個樣子。


    掌櫃說道:“就這哥們,家裏麵也有個漂亮娘子,當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漂亮娘子娶進門。後來還不照樣把娘子拿來抵賭債?你猜他怎麽說,自己睡女人還要費力氣,給別人睡,他還能換錢,美事一樁!”


    “他那娘子同意?”


    掌櫃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道:“這裏麵有些噱頭,我也弄不清楚,仿佛他那娘子根本不知道被旁人睡了。盧二爺要知具體情況,還要和樓上那位貴客親談才行!”


    盧遲狠狠心,一咬牙,答應道:“可以!”


    掌櫃的悄聲主道:“盧二爺樓上請,與貴客商量一下細節吧!”


    盧遲被引上二樓,見到了掌櫃口中的貴客。


    這人長得貌醜身壯。


    身高足足比盧遲高了兩個頭,手臂比盧遲大腿還要粗,乍一看,像個巨人。


    這個巨人原先是屠夫出身,他力大如牛,手腳又利落,一天殺的豬比一般屠夫多出好幾倍。


    他憑借著這個手藝,攢下不少錢,開了好幾家屠宰場,如今,京城各處屠宰的豬大多是從他的屠宰場出去的。所以很有些錢。


    屠夫看到盧遲,立即開門見山地說道:“盧二爺,不瞞你說,我是個愛聽書的人,當初在東市的悅來茶樓聽說書先生說起貴表妹為救盧二爺,寧願自己挨打那一段,十分心動,對盧表妹更是景仰已久,為此茶飯不思,還特派人查了盧表妹的一些情況,所以今天才一眼認出盧二爺。”


    盧遲有些尷尬,隻胡亂地應著。


    屠夫不以為意,“盧二爺,我有一處僻靜的莊子,盧二爺可將表妹帶至那莊子中。旺財這裏,盧二爺也請放心,掌櫃的一定會替你我保密。我與盧表妹的一段佳話隻有你知我知。”說到這裏,他又神秘一笑,“盧二爺放心,這事情連盧表妹也不會知道的。我有一種神藥,能讓盧表妹神誌昏聵,絕不會認出和她行房之人不是盧二爺而是別人的!” 盧遲一聽,陡然精神一振。這樣一來,隻需把表妹騙到那所僻靜的莊子,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他連忙答應,“甚好!甚好!”


    屠夫也開懷大笑,“好好好!哈哈哈!”


    他一個殺豬的,人長得又醜,在他沒錢的時候,那些漂亮女人瞅也不會瞅他一眼,他有了錢後,最大的興趣便是把各種漂亮的女人壓在身下肆意蹂躪。


    而且他還有種怪癖,不喜青樓女子,偏愛良家有夫之婦。


    今天這種用錢睡人婦的事情,他幹得多了,總有那些愛錢的男人願意把自己的老婆或小妾給他睡,從他這兒換一筆銀子。


    這種事做的多了,他發現和他有同種癖好的男人還不少,因此他特意買了處僻靜的莊子,取名“快樂窩”,專供自己與同好者享樂之用。


    沒想到,這個快樂窩簡直就是個聚寶盆,讓他賺了大把大把的錢。


    錢越多,他的心越大,快樂窩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於是他到處用錢打點,一直打點到了宮中。


    也因此,他的快樂窩在天子腳下幹著聳人聽聞的不法勾當,卻沒人敢動他分毫。


    “盧二爺,那就說好了,明天午後,我派車過去接你和盧表妹!”


    盧遲迴到侯府,立即進了李朝瑤的屋子,自從讓春花搖身一變成為胡雪花,成為他的正妻,辦了酒宴後,他幾乎沒來過表妹的臥室。


    表妹那張苦巴巴,愁雲慘霧的臉讓他看了心裏倒胃口,表妹以前雖說有點任性跋扈,但至少是開朗俏麗的,如今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讓他有種好日子就要到頭了的壓迫感,所以他幹脆就不來了。


    “表妹!”盧遲一把推開李朝瑤的屋門,假意爽朗地叫道。


    李朝瑤轉過身來,表情有些木訥,“表哥!”


    盧遲關心地捧住李朝瑤的臉,憐惜地說道:“表妹,你看你都瘦了,明天午後表哥帶你出去轉轉,散散心,可好?”


    “真的嗎?”李朝瑤臉上終於多了絲生動的表情,不再像個木頭人了。


    “你明天打扮的漂亮些,知道嗎?”


    李朝瑤點頭。


    “好了,趕緊睡吧,養好精神!明天表哥專門陪你一下午!”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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