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曾經做過大家族人的夫人,赫爾曼夫人怎麽可能一點腦子都沒有。


    她知道,這是大小姐在警告她。


    警告她,就算心底有一腔怒氣,也得憋著。


    因為她隻要一爆發出來,必死無疑。


    季知南扭頭瞥了她一眼,很快收迴目光,繼續逛赫爾曼夫人的房間。


    她隨手拉開衣櫃,裏麵塞滿衣服,布料有些磨手,這些衣服一看就很廉價。


    “大小姐,您金手嬌貴,還是不要摸這些衣物了,我怕您的手會被磨傷……”


    季知南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繼續翻著。


    上麵是掛衣服的地方,下麵則是有兩個很大的抽屜,季知南先拉開上一個,裏麵放了一些女士內衣褲,沒什麽特別的。


    再看下麵,則是一些疊好了放進去的衣服。


    “這是我平時不常穿的衣物,所以就收進去了……”赫爾曼夫人在旁邊解釋著。


    季知南直接將裏麵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然後抖開,認真檢查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疑點才扔在旁邊。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扔,很快露出最下麵的一層。


    季知南捏出來一件男士內褲,一看就是已經穿過的,她扭頭看著赫爾曼夫人。


    赫爾曼夫人臉色蒼白,立即解釋著:“這是我兒子的,或許是之前收錯了。”


    “如果我沒記錯,你兒子身高一米八三左右,你確定他能穿進去?”


    季知南似笑非笑看著她。


    托尼人高馬大,非常正常的西方人身高,而這條內褲一看就很小,絕對不是他的size。


    但這是條男士內褲,這個房子裏除了托尼,赫爾曼夫人和托尼的妻子卡羅拉是女士,絕對不是她們的。


    在來之前,艾迪給她看過哈特·沃倫斯的照片,照片中的哈特也是金發碧眼,非常標準的西方人模樣,但他身體卻非常嬌小,最多隻有一米七三,看起來非常瘦弱,很像一隻猴子。


    見季知南眼底的嘲諷,赫爾曼夫人便知道瞞不住了,她立即跪下來,磕頭向季知南賠罪。


    “對不起大小姐,當年沃倫斯家族的人收走了我丈夫所有的東西,我實在太思念他了,所以才偷偷留下了他的貼身衣物……”


    哈特作為沃倫斯家族極大的惡人,尤其是淩胤沃倫斯上位之後,直接將以哈特為首的費倫茨沃倫斯那一脈全部滅殺,他們的東西在當年也被銷毀的差不多了。


    季知南有些嫌棄的將東西扔在了地上。


    簡單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她站起來準備離開。


    “咚……”


    微弱到可以忽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僅一秒鍾時間便恢複了安靜,仿佛剛才隻是她的錯覺。


    季知南看向赫爾曼夫人,她已經起來,並且已經彎腰伸出了手:“大小姐,我房間已經看過了,咱們去小倉庫吧。”


    季知南收迴目光,應了一聲,然後跟上她。


    赫爾曼夫人和兒子托尼的房間在一邊,倉庫則在門口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裏。


    路過客廳的時候季知南到顧亦北身邊,用中文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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