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琢隻帶了一個叫廣慶的書童北上,進門後就在絮兒和溪琴的指引下去安置薑琢的臥房了。


    薑珆帶著薑琢在宅子裏逛了一圈,認認環境,然後又把宅子裏新買的下人叫來,讓他們認一認主子。


    “哥哥,這些人都是我買的,你且安心住下,有他們伺候著,你隻要專心讀書就好。”


    薑琢從剛才就有些沉默,此刻聽了薑珆的話他非但沒有開心,反而從懷裏掏出了一疊銀票。


    “珆兒,這是爹娘讓我帶給你的,你拿著。”


    薑珆接過粗粗數了數,竟有幾萬兩。


    這恐怕是家裏所有的積蓄了。


    她驚訝道:“哥,你把家裏的錢全帶來了?那爹娘怎麽辦?”


    “傻瓜,爹娘還能餓著不成?”


    薑琢微微蹙著眉頭,“你現在是侯府主母,若是出手小氣了容易讓人笑話,家裏沒什麽能幫你的,也就是這點子不值當的銀子了。”


    “原先你說哥哥要娶親,不肯要家裏的錢,可是現在我已經成了親了,家裏自有生計,這些都是給你的。”


    “那,”薑珆轉轉眼珠,“那嫂子也願意?”


    薑琢坦然笑了,目光中染上一絲柔情,“以後你見到她就知道了,你嫂子是很好的人。”


    薑珆心中暖暖的,隻覺得渾身都多了力量。


    她將銀票裝進了袖子裏,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那這些錢就算哥哥借我的吧,等我賺了銀子,就給哥哥分紅。”


    “鬼丫頭……”


    薑琢無奈搖頭。


    這一次他帶來的不僅有給薑珆的錢,還有絮兒和溪琴的家裏也托來了口信和衣裳。


    眾人一起吃了飯,又敘了敘舊,薑琢這才把薑珆拉到書房裏,關上門說幾句心裏話。


    薑琢仔細打量了一下薑珆,開口第一句便是:“珆兒,侯爺是否對你不好?”


    薑珆怔了怔,還沒說話,薑琢又道:“你別想著瞞我,當初聽說侯爺求娶,我就說侯府門第太高,這門婚事恐怕不妥,怕你受委屈。”


    “可是爹娘都很高興你有這機緣,又聽說你願意,隻好應了,如今幾年過去,你始終沒有身孕,也甚少寫信迴家,現在哥哥來了,總該跟哥哥說實話:是不是許鵬欺負你了?”


    麵對薑琢認真的眼神,薑珆做不到笑著說沒事。


    她沉默了一會兒,就把這幾年的事原封不動和盤托出。


    至於許鵬沒碰她的事,她隱晦地提了一句,可是薑琢也是聰明人,前因後果一聯係,自然就明白什麽情況了。


    “啪!”


    他一巴掌拍在小幾上,連茶盞都跳了起來。


    飽含怒意的聲音響起:“族長真是太過分了!爹這些年一心一意為族裏操持,他就這麽坑你?真以為誰都喜歡攀高枝嗎!”


    “還有那個許鵬!簡直就是個偽君子!沽名釣譽小人之輩,無恥之徒!”


    薑琢是真氣急了,站起來指著侯府和薑府的方向大罵,一貫溫和的讀書人連罵了好幾句,從薑文瑞一家到許鵬一家都罵了個遍。


    薑珆越聽越開心,拍著手道:“罵得好,他們可不就是狼心狗肺,狗眼看人低!”


    “哥哥我幫你一起罵!混蛋,騙子,王八蛋,不是人!”


    兄妹倆罵著罵著,忽然相視一笑。


    薑琢無奈搖頭,“傻丫頭,這可是你的終生大事,你還有心思說笑。”


    “那不然怎麽辦,總不能讓我受了委屈,連罵兩句都不允許吧。”


    薑珆故意噘著嘴,“我才不要像以前一樣懦弱地隻能哭,我要罵他們出氣,要賺錢過好日子。”


    “要讓他們看看,想利用我?你們沒那個本事!”


    薑琢終於被薑珆逗笑了,重又坐了下來,


    “要是爹娘看到你這樣子,恐怕下巴都要驚掉了,可是哥哥很高興。”


    “珆兒你放心,哥哥一定用功讀書,中個進士給你看看,等哥哥入了朝,看他們還敢不敢再拿你不當迴事。”


    薑珆重重點頭,“我也是,哥哥,我們一起加油!”


    “嗯!”


    兄妹倆把話說開,達成一致,日子就有了奔頭。


    薑琢順利入讀了白濤書院,薑珆也專心編寫更多的攻略。


    與此同時,坊間徐淙寫的大作越來越多,在文武官員中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而正如薑珆所料,許雲葵的鋪子生意越來越亂,甚至最後到了偷偷在黑市賣掉的地步。


    嗬,機會終於來了!


    薑珆立刻清點現銀,把這兩個鋪子一口氣全買了下來。


    原本市場價四萬兩一個的鋪子竟然隻賣兩萬兩一個,就因為許雲葵要求現銀交易。


    看著到手的地契房契,薑珆別提有多舒心了。


    好女兒,你勇敢追求愛情去吧,錢財這種俗物,就讓母親替你掌管好了。


    當天傍晚,前院來報,侯爺迴來時很生氣,一進門就怒氣衝衝地問大小姐在不在府上,還叫王管家和薑珆一起到朝陽院去。


    嘖,終於東窗事發了。


    許雲葵可以啊,把她爹蒙在鼓裏幾個月,現在才露出馬腳。


    薑珆打發了來人,慢條斯理地整理了衣裳首飾,帶著絮兒去看好戲。


    *


    朝陽院。


    薑珆趕到的時候,已經成了一臉蒼白、滿目淒惶的模樣。


    剛踏進院子,裏麵就傳來許鵬的大吼和許雲葵的哭泣聲,朝陽院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跪在院子裏,瑟瑟發抖。


    薑珆顫著聲音問:“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侯爺為什麽生這麽大的氣?”


    下人伏在地上,但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薑珆又往裏走了幾步,身後突然傳來王管家的聲音。


    “夫人,這下真的壞了,出大事了!”


    “王管家,你別嚇我,到底怎麽了?”


    王管家如喪考妣,說話都帶上了哭腔,“大小姐把鋪子裏的錢全都挪用了出去,不知道幹了什麽,現在連鋪子都偷偷賣出去了!今天那些夥計都大小姐解雇了,他們找到了侯爺,府裏才知道的!”


    “什麽?!”


    薑珆兩眼一翻,徑自往後倒。


    絮兒手忙腳亂地接住她,又是大喊夫人,又是掐人中。


    掐得薑珆不停地在底下捏她的手。


    好了好了輕點!


    你家夫人真被你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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