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和莽古濟聊著,並沒有說來意。


    莽古濟倒是不怎麽在乎,來都來了,聊聊也好。


    冷僧機卻迫切的想要知道關於自己妹妹的消息。


    猶豫了一下,他在莽古濟要他倒酒的時候,腳下一軟,手中的酒直挺挺的灑在了莽古濟的身上。


    啊!


    莽古濟在心裏尖叫著,她討厭這樣的感覺。


    可看了一眼委屈擔心的冷僧機,莽古濟責怪的話咽了下去。


    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哲哲說道:


    “我先進去換身衣裳。”


    哲哲在看到冷僧機的動作時就明白了,絲毫不介意的讓她快去。


    莽古濟一走,冷僧機一屁股坐在了她剛剛坐的位置。


    “大福晉,恕奴才鬥膽,您頭上的銀釵是從哪裏來的?”


    冷僧機不傻,他知道妹妹在哲哲手裏。


    別看哲哲今天裝扮的素淨,但是銀釵的款式是幾年前的。


    除卻這一個,她身上的每一件都是近來正時興的。


    隻是冷僧機拿不準哲哲是什麽意思,隻能試探的先問了這麽一句。


    哲哲伸手將釵子拿下,很自然的放在了冷僧機的麵前。


    接著開門見山的說道:


    “是從你妹妹給我的,你知道這個釵子對她的意義不一樣的吧?”


    冷僧機被哲哲不加掩飾的話驚訝到了。


    哲哲這樣說,顯然是要做交換了。


    沒有任何猶豫,冷僧機脫口而出:


    “大福晉隻要告訴奴才妹妹的下落,奴才願意給您當牛做馬,伺候您一輩子。”


    哲哲當然知道冷僧機對於妹妹的看重了。


    在冷僧機還沒有被莽古濟看重的時候,就明裏暗裏的打聽過。


    後來一得勢,立馬就放話說要找妹妹。


    但在其他的地方,冷僧機沒有為自己求過任何一件。


    哲哲示意冷僧機將釵子收起來,隨後說道:


    “本福晉現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做,隻要你做成了,不僅是會得到你想要的。


    就是你曾經沒有的身份地位,大汗也會給你的。”


    聞言,冷僧機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以為隻是哲哲這個大福晉來讓他做事,沒想到還有皇太極的事情。


    這個,冷僧機就有些猶豫了。


    如果是哲哲,可能就是後宅的事情,這是最簡單的。


    是皇太極的話,就是他想做,也要看到時候有命享福沒。


    哲哲不知道冷僧機為什麽猶豫,隻能下重料說道:


    “冷僧機,你的妹妹如今是大汗的福晉。說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呢,跟在莽古濟身邊也有些日子了,總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吧?


    別說本福晉沒有提醒你,要是真……你說你妹妹會不會是首當其衝的第一個?”


    哲哲敲打的話讓冷僧機的臉上爬滿了不可置信。


    怎麽也是想不到,就幾年不見,他妹妹現在是大汗的福晉了?


    他說為什麽哪裏都沒有消息,為什麽去了曾經的貝勒府,就是沒人敢說。


    冷僧機沉沉的問道:


    “奴才可以先見見妹妹嗎?”


    哲哲輕笑,還看重若桃就行。


    他要是沒反應,哲哲這次就是失利了。


    心思一轉,哲哲說:


    “當然可以,不過你要自己說服莽古濟到汗王宮來。


    順便再將你帶上,這樣本福晉可以為你安排一二。”


    這也是哲哲對冷僧機的考驗。


    要是莽古濟真的那麽看重冷僧機,願意帶他去汗王宮。


    假以時日,是不是也會將他引薦給莽古爾泰?


    總歸,這個事情是冷僧機自己的本事了。


    冷僧機哪裏不明白哲哲的試探,可他心裏沒底。


    別看他好像很是的莽古濟的喜歡,可喜歡這個東西真說不好。


    尤其是莽古濟這樣的貴女,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招了厭煩。


    他怎麽敢讓莽古濟帶自己去汗王宮呢?


    冷僧機歎著氣,卻知道這個事情必須做。


    不然他就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妹妹了。


    “奴才明白……”


    冷僧機的話才剛說一半,莽古濟的聲音便打斷了他:


    “明白什麽?”


    哲哲倒是神色如常的坐著,好整以暇的看著冷僧機如何說話。


    冷僧機心髒狂跳,但多年的習慣讓他迅速冷靜下來。


    對著莽古濟露出了委屈的眼神,濕漉漉的眼眸,讓莽古濟的心軟了軟。


    接著冷僧機才小聲的說道:


    “是大福晉要奴才不要忘本,要好好伺候您。奴才可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


    說著,冷僧機眉眼的哀怨撲麵而來。


    惹得莽古濟心疼了,礙於哲哲還在這裏,說了幾句軟和的話就讓他坐下先。


    坐下來後,莽古濟對著哲哲嗔怪道:


    “你也是,他就是個膽子小的。看你說他兩句,委屈的那樣子。”


    聽出莽古濟話裏的意思,是要自己適當的表示一下。


    哲哲沒有吝嗇,隨手將提前準備的木盒子拿了出來。


    “這個給你的奴才。”


    莽古濟也就這樣一說,頂多就是哲哲給些銀子,或者隨口安撫兩句就是。


    要讓哲哲這個大福晉去做掉身份的事情,莽古濟暫時沒有這個膽子。


    這會兒見哲哲拿出的東西,好奇的拿過來一看。


    裏麵放著一串檀香木製成的手串。


    “這是……”


    莽古濟將目光從手串上移開,抬頭不解的開口。


    哲哲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冷僧機,失笑道:


    “不過是前些日子去求來的小玩意,本來是想送給你的。


    上迴那樣的事情,我沒有幫上一二,心裏不是不愧疚的。


    剛剛你那樣一說,那就給你的人吧。


    反正都是你的,在誰手裏都是一樣的。”


    哲哲的話說的隨意,不過把莽古濟說的心花怒放的。


    莽古濟拉過冷僧機的手,徑直將手串戴在了他的手上。


    “這你可不許摘下來,這是我給的。”


    冷僧機看了一眼哲哲,對著莽古濟保證道:


    “你放心,奴才一定戴著到死。”


    這樣的話說出來,莽古濟抬手捂住了冷僧機的嘴巴,眼中那是脈脈情深。


    坐在對麵的哲哲看著,含笑不語。


    垂首吃著點心,像是什麽也沒有看到一樣。


    莽古濟和冷僧機的曖昧持續了很久,在許久後,才意識到哲哲還在這。


    莽古濟心虛的很,呐呐的說道:


    “哲哲,晚上還有活動,你要不要一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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