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皇太極吃奶磚的動作,抿了抿唇。


    昨天才和烏尤黛在一起,這會兒又過來刷存在感?


    是怕她不夠難受嗎?


    皇太極不懂哲哲心中所想,牽著哲哲的手坐了下來。


    看皇太極吃的很香,哲哲的心裏很煩。


    真討厭這種她難受,結果罪魁禍首和沒事人一樣的在她麵前晃。


    看皇太極吃完了,還沒有走的意思。


    提醒了一句:


    “大汗,您要去看看顏紮氏嗎?


    她初次有孕,卻日日侍奉妾身,實在辛苦,想來是想念您的。”


    皇太極不算是重口腹之欲的人,可顏紮氏從未給他做過。


    去看看也好,說不準能吃點新鮮的。


    皇太極捏了捏哲哲的手心,高興的說道:


    “那我去看看,明日過來陪你。”


    哲哲一臉欣喜,非常知足的說道:


    “大汗能來看妾身便好。”


    皇太極笑了,低頭親了一下哲哲的額頭,看起來很真誠的。


    哲哲站起來,將皇太極送到了門口。


    一直注視著皇太極離開的背影,許是哲哲的視線過於灼熱。


    皇太極鬼使神差的迴頭看了一眼。


    漆黑的夜幕,昏暗的路,燈火通明的屋子門口。


    站著一個身形纖弱的哲哲,身後的光影擠在她的身後。


    看起來靜謐溫馨的很。


    皇太極冰冷的心微微觸動了一下,對著哲哲勾唇一笑。


    “福晉,大汗走了,您進來吧,外頭涼。”


    溫樸以為哲哲對皇太極的離開難過,給她披上了披風。


    哲哲收迴了視線,沒有和溫樸解釋。


    她和皇太極夫妻多年了,哪裏還有多少感情?


    遑論皇太極的心從不在她這裏。


    皇太極三十多了,她也快了。


    心裏會不舒服,但哪裏會像布木布泰那樣的小姑娘心性。


    ……


    離開清寧宮,皇太極向顏紮氏那裏去。


    在一個轉角的地方,看到了一個淺黃色的身影。


    皇太極不由的走近了一些。


    燈火闌珊處,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朦朧的光線,卻將女子的身形凸顯的更加曼妙。


    一舉一動都牽動著皇太極的心神。


    “好好好。”


    隻聽幾聲拍手的聲音,接著便是顏紮氏叫好的話。


    皇太極隱了隱身形,看到顏紮氏帶著侍女富勒赫走到了跳舞的女子身邊。


    “若桃,你跳的很美。到時候我生了孩子,還要麻煩你教我。”


    若桃剛跳完,小臉紅撲撲的。


    聞言,嬌聲笑著應下:


    “福晉說的哪裏話,奴婢給您包教包會的。”


    顏紮氏捏著手絹,細美的手指了指若桃,對著富勒赫說:


    “瞧這丫頭,越來越貧嘴了。”


    富勒赫扶著顏紮氏,跟著笑道:


    “若桃是仗著您喜歡呢。”


    幾人說說笑笑的往另一頭走去。


    皇太極這才出來,眸中微光閃閃。


    慢騰騰的跟了上去,身後的李德昭看到清楚。


    這是要納新的庶福晉了。


    一路走著,皇太極看著燈影下的幾人走進院子。


    示意李德昭上去。


    有李德昭打頭陣,皇太極悠哉的上去。


    裏麵才進去的顏紮氏出來行禮。


    “大汗萬福。”


    皇太極把她扶起來,目光四下搜尋,沒有看到那個鵝黃色的身影,閃過一抹不悅。


    不經意的說道:


    “這麽晚,身邊就一個人伺候著?”


    顏紮氏迴頭看了一眼身後,低笑道:


    “大汗瞧您說的,還有一個丫頭去換洗了。”


    皇太極很快狀似不滿的說道:


    “哦,大晚上的,不來伺候你,就要睡了。”


    顏紮氏看皇太極要生氣了,趕緊解釋道:


    “妾剛剛和侍女們在外麵跳舞呢,一迴來便聽到您來了。


    自然是要換一身衣裳的,不然不合適的。”


    皇太極點了點頭,沒有在糾結這個話題。


    摟著顏紮氏的腰一起走進去,顯然是要留下。


    顏紮氏眼裏閃過陰鬱,隨後親昵的挽著皇太極的胳膊。


    若桃適時的端來了牛乳,恭敬的跪在兩人麵前,將手中的托盤高高舉著。


    這會兒光線足,皇太極被若桃白皙的手晃了眼睛。


    伸手拿了一碗,遞給了顏紮氏。


    “最近經常給福晉做吃食?”


    顏紮氏對答如流的迴答:


    “是啊,大汗忘記了。妾入府前和您說過的。”


    顏紮氏的表情太過自然,不禁讓皇太極懷疑起了自己。


    雖然他不記得顏紮氏有和他說過。


    問了一句,皇太極就端起了另外一碗,示意若桃喝了。


    若桃明顯有些害怕,看了顏紮氏好幾眼。


    可顏紮氏在哲哲給若桃賜名的時候就知道今天了。


    何況,午後離開清寧宮時,哲哲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大汗的庶福晉可以添幾位。”


    不過顏紮氏沒有告訴若桃。


    若桃顫顫巍巍的接過了,不敢抬頭,惶恐的站在旁邊。


    顏紮氏不是很願意讓出自己的床榻,不過眼下總不能趕人吧?


    無奈之下,顏紮氏對著皇太極福了福身子,說道:


    “大汗,妾有些餓了。和富勒赫去取一些吃的。”


    皇太極揮揮手,象征性的說了一句:


    “路上慢一些。”


    “妾知道的,多謝大汗提醒。”


    說完,顏紮氏看了一眼垂著腦袋不說話的若桃。


    搭著富勒赫的手離開,空間留給了皇太極和若桃兩人。


    顏紮氏不想迴去看熱鬧,徑直去了清寧宮。


    不過在門口被攔住了。


    “庶福晉萬福,福晉已經歇息了,您明日再來吧。”


    顏紮氏本來就是碰碰運氣的。


    見狀,沒有多說什麽,又原路折返。


    富勒赫看出顏紮氏的疲憊,說道:


    “今夜在若桃的房中歇一夜吧,奴婢前兩日按著格格的規製布置過了。”


    顏紮氏偏頭看了一眼富勒赫,點頭同意了。


    她最近愛睡覺,這會兒很累很困的。


    實在是不想再瞎折騰了。


    ……


    “聽說你昨夜過來了?”


    一大早,顏紮氏就過來給哲哲梳頭。


    聽到問話,簡單的迴答道:


    “是啊,估計今天會有新人了。”


    哲哲沒表態,手按住了顏紮氏拿著梳子的那隻手。


    “我給若桃做臉,你可會不高興?”


    顏紮氏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收迴去的手,語帶失落:


    “不會,妾都聽福晉的。”


    哲哲扭過身子,抬頭看她,淡淡的說了一句:


    “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出去吧。”


    顏紮氏福了福身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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