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禾把詩念完以後,現場鴉雀無聲,那些人都直勾勾的看著趙婉禾。


    過了一會後範文韜大聲的說道:“這不可能,你一個婦人怎麽可能有如此才華,這首詩定不是你作的!”


    張雲青暴脾氣上來了,揪住他的衣領問道:“姓範的,你什麽意思?輸不起是吧,憑什麽婦人就不能作出好詩。”


    人群中一個女子說道:“就是,你們這些楚國人,憑什麽看不起女子!”


    “就是,你們憑什麽看不起女子!”


    藺浩然見範文韜引起了眾怒,連忙說道:“各位息怒,我們從來沒有看不起女子。”


    這個範文韜簡直就是豬,除了拖後腿什麽都不會!


    張雲青鬆開了抓住範文韜衣領的手,用力一推,把他推的倒退了幾步。


    結果範文韜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張雲青奚落的說道:“你們楚國人也太文弱了吧,輕輕一推就倒了,這要是以後遇上胡人豈不是要嚇尿褲子了!”


    其他人聽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把那幾個楚國人氣的臉色鐵青。


    範文韜的護衛連忙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藺浩然知道今天自己輸了,而且是徹底輸光了,他對趙婉禾行了個禮說道:“趙娘子文采斐然,在下甘拜下風。今日是在下輸了,但這並不能代表楚國輸了!”


    他可以輸,但是楚國不能輸!


    說完他帶著範文韜還有幾個護衛離開了醉月軒,不再管周圍的人說什麽,大步流星的走著。


    張雲青說道:“什麽玩意還他輸了不代表楚國輸了,他不是楚國人呐!”


    何敬垚說道:“今日的比試隻是他和趙娘子個人之間的比試,又不是國與國的比試,自然不能算楚國輸了!”


    藺浩然雖然年輕,但卻城府頗深,以後隻怕是會成為一個勁敵。


    張雲青跑到趙婉禾旁邊,拿過她手裏的詩看了起來。


    “好一句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趙娘子,你可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呀!”


    趙婉禾被他誇的有些心虛了,這首詩可是自己抄來的呀。


    趙婉禾說道:“我可沒有這麽好的文采,這也是我從別人那裏聽來的!”


    何敬垚說道:“趙娘子就不必謙虛了,我博覽群書從來沒有見過這首詩!”


    這麽好的詩,如果真是別人作的,絕不可能會不為人知。還有他曾經在周家村她家裏看到過的那幾首詩,翻了許多詩集也沒看到過。


    趙婉禾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總不能說自己是從幾千年後穿越過來的吧,她還想留著命多活幾年呢!


    趙婉禾立馬轉移話題,對紅鄂說道:“紅鄂,趙乾他們怎麽還沒過來,兩個孩子明天還得去書院呢。走走走,我們去找找他們!”


    接著她又對何敬垚還有張雲青說道:“你們繼續,我先去找孩子了!”


    說完帶著紅鄂立馬就走了,差點連那瓶千日醉都忘拿了。


    趙婉禾怎麽也猜不到,她就出來湊個熱鬧,一下子就成了整個京城討論的話題。


    那首把酒問月還有趙婉禾這個名字,從今晚開始徹底響徹京城!


    張雲青看著趙婉禾落荒而逃的樣子,笑著說道:“阿垚,你看你把趙娘子嚇得!”


    何敬垚看向他,立馬伸手把他手裏的那首詩搶了過來。


    張雲青見狀連忙大聲的說道:“阿垚,你是土匪鴨,直接動手就搶。”


    何敬垚說道:“這首詩是你寫的嗎?”


    張雲青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何敬垚接著說道:“既然不是你的,怎麽能用搶來形容!”


    說完拿著那首詩就離開了,隻剩下張雲青一個人愣在那裏。


    過了一會張雲青才迴過神來,立馬跑去追他。


    這個阿垚簡直不幹人事,那首詩不是自己寫的,可也不是他寫的呀,憑什麽讓他拿走。


    醉月軒的其他人這才迴過神,都跟在張雲青身後去追何敬垚。


    何敬垚這邊出了醉月軒後,立馬找到自家的馬車,讓車夫趕緊送他迴府。


    等醉月軒的客人都走完了,醉月軒的掌櫃來到三樓的一個房間。


    他進到房間後,裏麵坐著的人說道:“老安,你覺得那個趙婉禾說的是真的嗎?”


    安掌櫃恭敬的說道:“迴主人,小人也不知道。要不要派人去查查她?”


    那個說道:“不必了,她的底細聖上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


    安掌櫃問道:“主人,小人有一事不明,聖上為何對趙婉禾如此上心?”


    他的話剛說完,就感覺頭頂一片寒意,嚇得他立馬跪下說道:“主人恕罪,是小人多嘴了!”


    那人說道:“老安,不該你管的事永遠不要去好奇。知道的越多的人,往往死的越快!”


    安掌櫃立馬說道:“小人記住了!”


    藺浩然迴到他們落腳的驛館後,立馬寫了一封信給自己的老師,把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還把那首把酒問月也寫了上去。


    信寫好後,他讓人連夜快馬加鞭送迴到楚國,交到他的老師手裏。


    皇宮內,溫崇璋也從探子那裏知道今天燈會發生的事。那首把酒問月就擺在他麵前的禦案上,這是他剛才寫出來的。


    過了一會後他說道:“蘇維安,明天一早去永寧伯爵府傳朕口諭,讓趙婉禾進宮,朕下朝後有事與她商議。”


    蘇維安立馬說道:“奴才遵旨!”


    趙婉禾寫的那首把酒問月,不到一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


    京城裏的人都對她充滿了好奇,這些事趙婉禾還一無所知。她正在房間裏,拿著贏來的琉璃燈把玩。


    綠籬看著琉璃燈說道:“夫人,這琉璃燈可真好看,一定很貴吧?”


    趙婉禾笑著說道:“不知道,但是我猜應該不便宜!”


    她讓綠籬把琉璃燈找個地方掛好,然後就讓人給她準備熱水,準備洗洗睡了!


    這會都已經到子時了,平時這個時辰她都已經睡了。


    第二天剛吃完早飯不到半個時辰,宮裏派來接她的馬車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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