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麵,已經有一群醫生在等著她了,程曦扯了扯嘴角“要不要這麽誇張?就這點傷,我自己擦擦藥就得了”


    傅霖川深吸一口氣,淡淡開口道“程霆哥馬上就到了”


    聽到這話,程曦一溜煙就進去了,趕緊處理待會還好找借口


    她剛進去,程霆就來了,徑直想朝裏麵走去


    傅霖川攔住他“小曦在裏麵換藥”


    程霆眉頭緊鎖著“她沒事吧”


    傅霖川抿抿嘴,移開視線,保持沉默


    程霆看了一眼裏麵,靠在牆上,有些欲言又止“她……”


    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為什麽程曦會那麽倒黴呢,什麽事都能讓她小妹碰到了


    傅霖川看向他,他才又開口“謝謝”


    “應該的”


    “聽說還有一個男生。情況怎麽樣了?”


    “不知道,我還沒去看”


    程霆揉揉眉頭“我去看看”


    ……


    十幾分鍾後,程曦就從裏麵出來了,還穿著那套被劃破的衣服,衣服上的血跡已經幹掉了


    程霆伸出手來,攬著他的肩膀,看了半天才開口說了一句“明天讓媽帶你去寺廟裏看看吧”


    已經做好迎接他嘮叨的程曦“……???”


    這是什麽殺人誅心的話?


    傅霖川難得的點點頭,拿出手機來迅速的拍了一張她的照片,開口道“我也打算去給我爺爺求一張平安符”


    程曦疑惑的看著他“啊??”


    程霆看著她“困嗎?”


    程曦看著自己身上的血,搖搖頭


    那麽多傷口,上完藥後,都給她疼精神了


    程霆想了一下,才開口,聲音放緩“你先跟我去警察局做筆錄好不好,我再把你送迴家去”


    反正他現在是真的一點也不放心放程曦離開他身邊了,但是他警局那邊的事還等他去處理,他隻好委屈一下程曦了


    程曦乖巧的點點頭,伸手挽著他的胳膊“好”


    程霆摸摸她的頭,帶著她朝外麵走去


    ……


    警局裏,程霆去停車了,程曦和傅霖川先進去了


    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程曦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來電人,轉過頭去瞪了傅霖川一眼,別以為她沒看到,這家夥肯定給白斐告狀了,剛剛那張照片就是發給白斐的吧


    她走遠了一些接起電話來


    “喂,哥”


    ……


    天雲城,h3組織裏


    白斐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摩挲著手裏的珠子


    宋柚寧坐在他對麵,後麵有幾個人用槍抵著她的腦袋


    地上躺著不少的人,一群穿著黑色衣服,背著槍的人筆直的站在他的後麵


    白斐穿著一身的黑色西裝,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是打開的,露出裏麵的白襯衫來,一雙眼睛危險的眯著


    宋柚寧倒是不緊不慢的擺弄著她的茶具,仿佛當她後麵的槍都是玩具一樣“白先生為何不請自來啊”


    白斐的手機裏傳出程曦有些慫唧唧的聲音來“喂,哥,隻是被刀劃了幾刀,看過醫生了,上過藥了,沒事了”


    白斐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嘿嘿,哥,你真是神了,隔那麽遠都把我救了,你太好了吧,我都快要膜拜你了”


    “嗬”白斐輕飄飄的笑了一聲


    “你別生氣啊哥,真就是個意外,我說的可真是真心話,我現在對你五體投體的,你就是我的偶像啊”


    “弄完趕緊去睡覺”


    “噢”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白斐把手機扔到沙發上,聲音冷的好像冬天裏的冰碴“小曦被劃了六刀,你或許也應該嚐試一下”


    宋柚寧手裏的動作一頓,輕笑一聲“沒想到她命還挺大,虧我還花了那麽多錢”


    白斐沒跟她廢話,揮了揮手,立馬就有人按住宋柚寧,拿出匕首來在她身上幹淨利落的劃了幾刀


    宋柚寧被按在桌子上,掙紮了幾下,疼的皺緊眉頭,聲音暴躁“放開我”


    白斐朝她開口,聲音有些冷“嗬,要不是小曦這幾年護著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宋柚寧被他激怒了“誰要她護了?她算什麽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你敢嗎?”


    “哦?這可是你要求的哦”


    白斐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槍來,對著她的方向


    就在這時,溫玉琅從門外走進來,來的很及時


    “白先生擅闖h3,還要殺我們的人,不合適吧”


    白斐手都沒動,一顆子彈打在宋柚寧前麵的茶杯上,炸裂的碎片劃傷了她的臉龐,茶水飛濺到她的身上“是嗎?”


    溫玉琅拍拍手,坐到宋柚寧後麵的沙發上“開條件吧,白先生”


    白斐輕笑一聲“小曦的事,你們有什麽資格跟我談?”


    溫玉琅靠在沙發背上“事情總得有個解決的方案,白先生,你又不可能殺了她,就不用在繞彎子了”


    他說對了,在程曦想通之前,他是不可能動她的,但是,隻是明麵上


    “你猜錯了,我有很多種弄死她的方法,而且不會留下證據,你猜小曦是信我還是信你呢?”


    溫玉琅氣定神閑的開口“你不會的白先生,你不會替她做任何決定的”


    白斐揮了揮手,押著宋柚寧的人放開她,向後退了幾步


    宋柚寧直起身來,從桌子上抽出幾張紙巾來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語氣很快就恢複了冷靜“白先生這就慫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讓那麽多人對她好”


    白斐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站起身來“我的條件,管好你的人,你要知道這世界上活著才是最難的”


    說完就帶著一群人走了


    他走後,整個房間陷入沉默


    溫玉琅拿出一把刀來扔在茶幾上,發出脆響


    宋柚寧還在弄自己的臉“怎麽,你也要替程曦報仇?”


    “這是老爺子的意思,你自己好好想個理由吧”溫玉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語氣漫不經心的


    宋柚寧手頓了頓,才開口“我被人算計了”


    “留著跟老爺子講去吧”說完,溫玉琅也起身走了


    宋柚寧拿出手機來,黑色的屏幕上印出她被劃傷的臉,她愣了愣,打開手機發了條消息過去“你耍我?”


    對麵沒有迴她,她把手機扔到沙發上,有幾個人被留下來幫她處理傷口,背後的衣服已經被血浸紅了


    ……


    都已經這麽晚了,警局裏依然燈火通明的


    程曦半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杵著下巴,看著前麵的年輕警察“hello,又見麵了,哈”


    年輕警察低著頭在紙上寫字,他可算知道當時他前輩說的是什麽意思了,這才多長時間啊,她又來了,可不就習慣了嘛


    “他們為什麽追殺你?你認識他們嗎?”


    程曦無辜的搖搖頭“不認識啊,沒準她們嫉妒我長的好看呢”


    “那你有什麽仇人嗎?”


    “不知道啊,應該沒有吧”


    年輕警察看著滿身血跡的程曦,有些好奇“他們那麽多人,你們就兩個人……”


    程曦眼神漫不經心的“啊,我跟你們程隊學過”


    年輕警察恍然大悟,他就說嘛,跟他們程隊學過就能解釋通了


    “我們從他們嘴中得出他們是讓人指使的,你以後小心點”


    “嗯”


    做完筆錄後,程曦迴到程霆的辦公室裏,顧箐坐在沙發上,手裏在翻著案卷


    程曦走過去坐下,跟他打了個招唿“顧箐哥,這都幾點了,你還在這啊?”


    顧箐麵上很平靜,遞了幾張照片給她“西郊那發生了一起命案,最近很忙”


    程曦接過照片來,怪不得剛剛她打架的時候他哥沒去呢


    程曦隨意的瞟了瞟照片“嘖”


    顧箐聽到她的動靜,轉過頭來,看著她手裏拿著的照片,照片上有個錢包,旁邊有幾個散落的硬幣和一些零錢


    程曦問他“死了幾個人?”


    “四個”


    “硬幣也剛好四個”程曦喃喃了一句,她記得今天看那張照片上的硬幣是三個


    顧箐聲音冷淡淡的“太絕對了吧”


    “有其他的線索嗎?”程曦說著把照片放下,拿起他前麵的幾張紙來,又念叨著


    “指紋,目擊者,沒有仇人……”


    這案件跟雲澄母親的那個案子很像啊“線索很明朗啊,還沒抓到人?”


    程曦的語氣有些挑釁,但是讓人挑不出錯來


    顧箐微微皺眉“線索連不起來,而且就憑這個,不能給人定罪,隻能證明她去過那裏”


    “說的對”宋音塵拿著一份屍檢報告進來,丟在桌子上“殺人者是從斜上方插下去的,按角度來說,身高應該一米七,跟目擊者的描述對不上,小曦你退步了啊”


    程曦笑了笑,你們或許可以查查近些年來相似的案件,就從十幾年前開始排查


    “為什麽?那太久遠了”宋音塵脫口而出


    “啊,因為我見過一個相似的案子”


    “嗯?”


    “雲澄的案子嗎?”程霆走進來,後麵跟著傅霖川“他找我要的案卷”


    程曦點點頭“嗯,很像”


    “走吧,我送你迴去”程霆站在門口“這些事不用你管”


    程曦聳聳肩,站起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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